安静……
静到地地落一根针就能听到。
空气仿佛被凝结了一般,令人感觉到窒息,不安。
室长拖着下巴,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室内只听见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那声音时而渐行渐远,时而犹如在耳般清晰,平添一份紧张和恐惧。
衣服里没有藏匿的地方,哪会在哪里,盗贼不会傻到放进自己的木桶里吧!
“搜木桶和每个人的位置,仔细搜,一寸地方都不要错过!”
侍卫和嬷嬷们立刻开始搜查每一张桌子,凳子,木桶和地每一寸地方。
有人趁他们搜查座位的当口开始穿衣服,室长大吼到:“穿什么穿!今天要搜不到,刨开你们的肚皮也要搜!”
几个女生开始怯怯的哭了起来。
而男生这边,大家也都屏气凝神,默默的看着侍卫嬷嬷们翻箱倒柜,一寸一寸的搜查,恨不得要带放大镜了。
侍卫们搜查每人的座位时,先是在木桶里看了看,用手扒开里面的冰块,直到漏出桶底面,又把桶拧起来举过透顶,连底部都不放过。,然后蹲下身来,几乎是匍匐在地沿着桌子凳子挨个寻找,最后再把桌子翻过来,在查一遍底部。
“找到了!”
有侍卫叫道。
众人停下来,所有目光汇集到他那里。
只见那侍卫把桌子倒着举起来,向大家展示。
那桌子底部,甲昆的半张人面用凝胶牢牢的固定在面!
平时谁也不会去往桌子底部看,这盗贼也太有心机了!
“这是谁的桌子?”室长问。
甲昆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听到心脏咚咚咚的剧烈跳动的声响。他狐疑的看着那张桌子,真是他自己的!
学徒们的目光不自觉的汇集到甲昆那里,他脸色苍白,举起手来,声音尽量平静的说道:
“我的!”
室长脸部抽搐了一下,缓缓向他走来。
“你的?闹了半天,你是在逗我们玩呢?”
室长冷冷的说道,那声音,犹如三九寒天。
“不是我弄的!我昨天一直跟远山还有大望在一起!不信你问他两。”甲昆转过去看他两,然后他看到大望,分明看到他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好你他妈的大望!我就知道是你!是你陷害的我!”那一丝得意的笑意激起了甲昆内心的怒火,他不顾一切的扑过去,狠狠一拳落在大望的脸。
“我要撕了你!”他恶狠狠的咆哮。
侍卫七手八脚的将他牵制住,他像一只被生擒住的小鹿,拼命挣扎……
室长命大伙把衣服穿,侍卫按住疯狂反抗的甲昆,室长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拳,将甲昆打晕,众侍卫把他拖出了面雕室。
远山立刻跑到舟介那,泪眼巴巴的提替甲昆求情道:“宫主,不是甲昆干的,他昨天都跟我在一起,真的,我可以证明的!”
舟介看都不看他一眼,训斥道:“管好你自己,回去课!”
……
……
琯花里讣房,被打的血糊一脸的甲昆,有气无力的躺下地。
经过一番审讯,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本来也不是他干的,他自然也不会承认。
室长走的时候威胁道:“你嘴硬,很好,你等着,晚将你皮肉一块一块削下来,做成无皮彘,我倒看你嘴硬倒什么时候!”
“不是我干的!你们这帮呆驴!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甲昆满口鲜血,还不停的骂道。
远山这一天课都心神不宁的,晚回到寝舍,等到大伙熟睡后,他悄悄爬起来,下午在面雕室他就悄悄打听过,说翻犯了错的蛾人都会被关讣房里审问。
他刚下床,大望就翻身坐起,低声叫道,远山!你这傻缺,你救得了他?
远山也不理会,直愣愣的回道,管你屁事,你要告发现在就去!两面三刀的家伙!
大望倒也不生气,嬉皮笑脸的说道,你还真是个嫩雏儿,你难道看不出来是他想了这个法子救你妹妹吗?
远山一愣,说道,你这是什么的话?我怎么就听不明白。
大望说,你得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害他的,再说,我陷害他有啥好处呢?
你就是嫉妒他比你功课好。远山说道。
比我好的多得去了,景旭,尤姒,就连你都比我功课好,那我还都一个个的陷害了啊?说你傻还真没诬赖你。
被大望三言两语一说,远山就觉得言之有理,于是问道,你说他为了救我妹妹?此话怎讲?
他就是故意犯错,提前被刷下来,看看他们是怎么处置的,我听说刷下来的人都要被做成无皮彘,说不定,甲昆以后还真的能在无皮彘堆里,找到你妹妹,哈哈哈。
远山一听气不打一处,骂道,大望你这王八蛋,你咋不去死呢!
说完,自己看门出去了去。
远山悄悄来到讣房,他以为这里一定有侍卫把守,没想到连人毛都没一根,而且那讣房,门大大敞开,他壮着胆子悄悄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地的一滩血迹,还湿乎乎的。看样子是刚刚才转移,他沿着地的血迹跟出了门口,一路来到了火神殿……
又是火神殿!
他心里默默的想,按照昨晚的路线,他打算从后面的窗户爬进去。
他谨慎的看看四周,然后伸出小脑袋趴到窗户向里望去,这一看吓得他两腿发软差点跌倒下来。
只见两个侍卫押着甲昆,他被绑在椅子,两眼带着扩眼器,那扩眼器下扒开人的眼皮,使得眼睛都不能眨,不到一会就止不住的眼泪直流。
甲昆就这样面对着火神图。扩眼器让他不得不盯着那团火焰,在烈焰的诱惑下,他很快进入了幻境!
更让远山感到不寒而栗的是,有个侍从端来木桶,拿出平底刀,在甲昆的身开始一片一片的削皮肉!!
而那甲昆,却没有感到任何的痛苦,他沉浸在幻境的快乐之中,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已经任人鱼肉了。
削了一会,甲昆身已经像一条花豹一般了,一个侍卫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隔两日再削,别把人搞死翘翘了!”
于是削皮侍卫停下手中的动作,几个人去掉了甲昆眼睛的扩眼器,拖着他到了里面的东厢房里。
远山吓得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待侍卫们走后,他才小心翼翼的从窗户外爬了进来。
远山踮着脚轻手轻脚的来到后面的东厢房门前,那道门已经了锁。
他用手掰了掰,完全没有可能打开,于是他把头靠近门缝,朝里面小声的喊道:“昆哥!昆哥!”
里面没有动静,他趴在门缝里朝里望去,你面黑漆漆的一团,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忐忑不安的轻叩几下木门,里面已然没有一点声响!
不会甲昆被削死了吧!他这样想着,心里一紧,连忙啪啪的拍着木门,也不管会不会被侍卫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