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傅时琛才牵着虞归晚向屋内走。
正准备推开门,傅时琛突然扭头,盯着虞归晚看了好一会儿,神情流露出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来。
总得想办法让小姑娘心甘情愿的自己招出自己的身份来。
虞归晚被他看得不浑身不自在,总有一种要被算计的错觉。
小皮靴踩在进门的地毯上,她弯下腰,正准备换上居家的拖鞋,冷不丁听身侧的男人叹息了一声,低喃道:“阿晚,回来这么久了,怎么没听见你叫我一次?”
虞归晚身子一僵,手一抖,直接撞到了鞋柜坚硬的边角,她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中的粉色拖鞋也直直地掉到了地上。
她垂着头,心底飞快的想着对策,然而男人看过来的视线格外凌厉,连她都有片刻空白。
沉默了一秒后,她索性抬起头,直接死马当活马医的傻笑起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呀?傅哥哥......”
刻意拉长的语调带着女孩独有的娇憨。
傅时琛眸色深了深,他不着痕迹地凑近了虞归晚,轻笑一声,似有疑惑:“怎么出海一趟,我变成哥哥了?”
虞归晚眨了眨眼。
完了,叫错了,这次被丢去填海的大概要变成她了吧?
正忐忑不安的时候,就见到眼前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又矜贵又淡漠的补充道:“虽然‘傅哥哥’很好听,但是阿晚以前都是叫我‘老公’的。”
明明是极其清淡的一句话,可不知为什么,虞归晚从觉得自己从那双深海般的眸子中读出了揶揄。
揶揄?
虞归晚弯了下唇角。
肯定是她看错了吧。
她木木地,没什么感情地叫了声:“老公。”
然后,低下头,捡起那只掉在地上粉色拖鞋,把赤着的脚塞进去,颠颠地踩着拖鞋跑了。
傅时琛慢吞吞地跟在她身后,眼底的笑意从始至终都没散过。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虞归晚直接反锁了门,直接扑在了床上,才总算觉得紧绷的神经轻松了一点。
和傅时琛在一起,真是太危险了。
她想到自己晚上根本算不上好的表现,尤其是在十里笙歌听他们提到虞诗雨时候的失态,默默捂住眼。
她怕是傻子当久了,智商都跟着下降了。
真是......处处是破绽。
虞归晚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往事不堪回首的凄凉,她在床上打了个滚,顺便窝进米白色的大熊怀里,才觉得被治愈了些。
余光扫过床边放着的一盒彩虹糖,她抹开眼,低头看着粉白色的指甲盖,脑海里却跃出傅时琛倾身向她渡烟的场景......
她睫毛颤了颤,突然有几分心烦意乱。
不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停在门外一会儿后,似乎是发觉门不像以往可以打开,便神抽敲了敲门。
“阿晚,开门。”
傅时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虞归晚抿了抿唇,不着痕迹地向后缩了缩,闭着眸索性当做没听见。
门外的人耐心地等了两分钟,再次出声,比之前多了几分笑意,话中已经隐隐有威胁之意:“阿晚,你以前从不会锁门的。”
“......”
虞归晚心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