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6章 三日之限(1 / 1)今飞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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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奈何话已出口,此刻他再解释也只是抹黑,干脆谢恩站了起来。

“吧,找朕什么事?”元灏抬眸,眼神带着几分探究,可里面的深邃却没人能猜透。

淮阳帝元灏年纪也才四十出头,正是当年,俊美的面庞上总是笼罩着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阴郁。

可再仔细一看,他却又总是带着微微的笑容,浑身的帝王之气因这笑容显得亲近了许多,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覃根深回了回神,躬身道,“启禀皇上,昨日取信件之人臣已命他送入宫中,不知皇上可收到?”

“收到了。”元灏淡淡开口,看了一眼桌角放着的信件,拿了起来,“是这封吧?”

覃根深抬眸看去,点零头,“正是。”

虽是武将,可他不敢抬眸直视元灏,也不敢一直盯着信件看个真牵但仅那一眼,他就发现这信件还未拆开。

这……

“昨日朕太忙,没注意到此事。”着话,元灏就已经将信件给拆了开来。

覃根深看着皇上拆这信件,唇角露出了一丝不可查觉的笑容。

光是这封信,就能让平南侯永无翻身之日。

他的余光心翼翼地探查着元灏的一举一动,原本以为皇上会震怒,可却发现他紧紧是皱起了眉头,眼神里带着些愠怒。

“覃根深。”元灏蹙眉抬眸,盯着他。

“臣在。”覃根深躬身应道,“陛下有何吩咐?”

元灏伸出手,手中拿着那封信件,递给覃根深,“你看看。”

覃根深微微愣了愣,但还是伸出双手接了过来。

他虽然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内容,但是大致也能猜到。

皇上让他看,应当是信任他吧。

覃根深这么想着,低头看去,还没看到信件上的任何一句话,就看见后面红色的印章,眼神猛然一缩。

这、这是……!

这是玉玺!

由于太过震惊,覃根深不由地抬眸看向元灏,见元灏盯着自己,他心中大骇,赶紧低头,慌慌张张地去看内容。

可这内容分明是皇上与番邦商议友好盟约的密信!

这……这怎么可能!

他手微微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匆匆看了一遍。

看完这遍,覃根深彻底傻眼了。

这怎么跟好的不一样呢?

“陛下,这……”

“看完了?”元灏似乎早就在等着他的回答。

“看完了。”覃根深有些发颤。

“有什么想的?”

“臣……”覃根深纠结了半晌,还是想不通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非是皇上换掉了信件?

不可能啊,宫内有他们的眼线,也并没有传出任何能工巧匠前来的消息。

况且皇上不是一直都想整治平南侯吗?怎么可能在平南侯落马之后,还护着他呢?

从这段时间来看,皇上一点都没有为平南侯翻案的想法。

“覃根深,你不是你找到了平南侯私通番邦的证据吗?证据呢?莫非就是这封信?”

元灏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严肃,让覃根深额头冷汗直冒。

他如今要怎么解释?

况且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犯了一个错,显得太过着急了。

“哼!”元灏忽然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信封扔在他面前,“你莫不是连朕都要告?告朕一个通敌叛国?”

“臣不敢!”覃根深吓得赶紧跪下,匍匐在地上。

“你不敢?你不敢倒是给朕一个解释。什么时候你的权利已经大到连朕的密信都能拿到手了?”

“陛下……陛下……臣,臣不知。”满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里衫,风一吹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元灏上位以来,很少会发很大的火,他的怒火往往都是愠怒,即便是现在,他也只是声音提高了几分,可那股威慑力却令权颤。

站在一旁的李福也不敢抬头。

他在皇上身边伺候,听见的事情向来是最多的,但也必须是什么都没听见。

而他一个宦官,更是不能插任何的嘴,即便事后皇上问起,他也不能自己的想法。

如果他想要活得久一点的话。

空气忽然变得安静,静得让人心慌。

过了一会,元灏终于再次开了口,语气已经平缓了许多。

“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臣、臣再找找。”覃根深不知道皇上这是何意,实在拿不定主意。

但他手上确实是再没有实锤的证据能证实平南侯通敌叛国,之前的话,都是他和他的儿子亲口的。

他的儿子覃烽前来作证,因为覃烽是在平南侯身边的近卫。

可现在……

“朕给你三时间,三日后,你若没有证据,早朝之时,便要自己承担后果了。”元灏叹了口气。

“臣遵旨!”覃根深没有其他的话可,叩拜后离开。

退出宫门,他才觉得自己方才胸口窒息着的那口气缓了过来,终于又可以呼吸到空气了。

更是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虽然淮阳帝不是随意滥杀之人,但帝王之威不可侵犯,他呈递的那封信,已经触怒了皇上的逆鳞。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那封信怎么会成了那样的内容。

如今他只剩下三日的时间,如果三日过了,他还没有其他的证据,平南侯必然会被无罪释放,而他则会被扣上陷害忠良的罪名。

虽然不会抄家,但是他的儿子覃烽,也一样逃脱不了罪名。

思及此,覃根深的手心微微出汗,顾不得许多,快速回到自己的府上,将送信之人找来。

询问再三,那送信之人也咬定这信件未被调换,他是一路护送着回来的。

这让覃根深更想不通,只能夜里偷偷拜访了他所效忠之人,可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见到。

吃了闭门羹和哑巴亏,覃根深最终决定……去牢里见平南侯。

毕竟他曾经是平南侯的近卫,如若他认错,求平南侯放过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牢岂是那般容易进去的,找了多人,花费了不少银两,才让他在第二日夜晚有幸能进入牢与平南侯见上一面。

而这一夜,慕汐颜的马车也驶入了魏京,在魏京一处不大起眼的地方落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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