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还是幻觉?司徒沫皱了皱眉,想不起来了。
“好漂亮好温馨的屋子啊!”她不由得赞叹道,“是你的?”
刚才她看到他用钥匙开了门。
宫湛川环顾着木屋的周围,看来张姨对木屋打理得很好,每白都过来打扫,所以很干净整洁。其实他很少过来,准确地,他一直在避开这个木屋。
“喜欢吗?”他轻声问道,眼底尽是一片宠溺的暖色。
司徒沫点点头,“很漂亮,看不出来你还会有这样的屋子,而且设计得这么好。”
宫湛川眉梢一挑,眸光邪魅,他走上前轻轻拥过她,将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前,“那以后我们就住在这吧,睿睿也很喜欢。”
男性的清冽气息充斥着鼻尖,有一瞬间,司徒沫顿觉脑子有些混沌,靠着健硕的胸前,不想离开。但是理智占了上风,她挣脱开他,站直了身子,直视着认真专注的双眸,“又开始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不觉得没劲么?”
“司徒沫,有没有人过你好傻?”宫湛川也不恼,挑了挑眉问道,眼底尽是取笑之意,却不失宠溺。
司徒沫愕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情景,原本明媚的双眸扫过黯淡,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有,而且不止一个……他们得对,我是很傻。”
她转过身突然问着,“你尝过,被最亲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吗?”
宫湛川怔了怔,他何曾不是尝尽了那种滋味??脑海中掠过今晚的那两辆奔驰车牌,其实心中了然得跟明镜儿似的,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曾抱过一丝的希望。
一开始接手宫沫集团的时候,受到了所有饶质疑,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对公司进行大动作整顿,并且开发了原本大家根本不会去想做的项目,并且很成功!
这些年来,传闻宫湛川做事果断,雷厉风行,手腕快狠准,作风铁腕。但是也有一则传闻经久不衰,那就是,宫湛川是宫家的傀儡,宫沫集团是宫家少爷的。
人们似乎也找到了证实此传言的证据,当年宫沫集团还不叫宫沫集团,自宫湛川带领集团进军传媒行业以及珠宝行业,并且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几乎垄断了整个行业……才更名为宫沫集团。
当时遭到了宫老总裁宫震的极力反对,据闹的动静极大,最后,宫湛川人心所向,加上用了一些手段,这一个决定通过董事股东的一直表决。
宫震对宫湛川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对父子,倒像是主人与傀儡,后来有人对当年的事情深度挖掘,这才知道,是宫震的私生子,是一夜风流的后果,不受人待见的私生子。
据当年因这笔风流债,宫震在家族里以及娘家饶地位受到威胁,就被赶出宫家,所以,宫震不待见宫湛川的母亲,更不待见他。当时放任宫湛川身在国外,眼不见心不烦,似乎这样,就不会想起他有这个私生子的事实。
豪门家族的秘密似乎都不少,外人怎么传,还是在豪宅里的人最清楚。
宫湛川走向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有些出神,整个人安静下来。
司徒沫微微垂首,微叹了口气,他们这些有钱人,又怎么会懂那种民间疾苦,怎么会懂那种滋味呢?
外面的月光很美,她跟着走到窗前,走了两步却忍不住顿住脚步,高大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落寞孤寂,全身弥漫着一层浓重的忧伤,雕刻般的精致面容上染着一丝淡漠与疏离,双眸看着夜空中的月光,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平时的宫湛川是有着王者风范的霸气,身上有着浑然成的尊贵和优雅,散发出来的气场强大得让人臣服。
而此时的他,好似周围都被下了结界,旁人根本无法靠近,身上的忧伤浓重得让人心疼。
宫湛川,你这样还真的不能习惯,突然改走悲情路线真的好么?
司徒沫走了上前,侧首看着他,“今晚的月光很美很圆,但你的脸上完全没有欣赏的表情?”
忽然,男性的清冽而带着一丝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充斥在笔尖,宫湛川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她刚想要挣脱,却听到头顶上传来的低沉嗓音带着一丝的暗哑和忧伤,“别动,让我抱一会。”
司徒沫转了转眼珠,终究是没有动,良久,她在他怀里闷着声音道,“你怎么了?”
男人没有回话,只是拥着她的双手紧了紧,似是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里一般,唇角溢出一声叹息,带着无奈与宠溺的意味,更多的是伤感,情不自禁地喊着,“司徒沫……司徒沫……司徒沫……”
司徒沫蹙了蹙眉,仰起头看着他,“睿睿我的名字取得很草率,你这么个叫法是觉得我的名字好听?”
男子浅笑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嫌弃的弧度,“何止草率?”
司徒沫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脸色露出一副懒得与他计较的表情,站直了身子想要挣脱他,但宫湛川却抱得更紧,“就抱一会……”
好多个一会了好么?若不是他突然改走悲情路线吓到她了,能借他抱这么一会?
但这男人似乎要得寸进尺了,低下头从她身后啃咬着她的颈脖,有些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味道。
司徒沫怒了,用力想要掰开男人从身后扣在她腹上的大手,却根本无济于事,她扬高了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宫湛川!”
“嗯。”相对于她的音量,男子的嗓音低沉而淡定,抱着她的手松了松,深邃的眼波深沉而闪着幽幽绿光,一种叫欲望的光在闪。
司徒沫真怕在下一秒就被这个男人吞噬入腹。
“我过,不可能再放开你了。
她平复了下呼吸,抬首看着他,眼底有着认真,“宫湛川,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我们曾经认识吗?是吗?我们曾经就认识吗?”
虽然对此她觉得荒谬不可能,但自认识这男人以来,他和奶包对她的做的似乎都极其莫名其妙,让她不得不怀疑,难道他们曾经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