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部落是怎么扩大的?
吞并!
将小部落的战斗力击溃,然后直接将小部落的牛羊、人口全部劫掠。
这就是匈奴部落的丛林法则。
而单于的存在,便是为了调解、缓和这种吞并。
“拓跋部落,没了!”
丘林族长咬着牙,吐出一句话,让大帐鸦雀无声。
他收到这个消息,的确震惊,同时还有一股冰冷的感觉。
大后方出现敌人,若是自己的丘林部落被灭了,又会如何?!
“有一股汉军摸到了关外,已经屠戮了七个部落,其中拓跋是唯一一个中型部落!”
“现在,这股汉军已经威胁到了胡余儿部落,部落将求援信送来了!”
丘林族长说到这里,将手里的兽皮甩给了月氏族长。
“不可能!”
拓跋首领红着眼,第一个冲了来,抢过兽皮快速的浏览。
“该死!!!”
“我要杀了他们!!!”
看完了兽皮,拓跋首领发出一声野兽的哀鸣,整个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
拓跋部落,中型匈奴部落,人口三万余。
他带走了善战的匈奴儿郎一万。
剩下的两万,全部死亡!
他们的父母妻儿,全没了!
拓跋首领钢牙咬得咯吱作响,一缕缕鲜血顺着流淌下来,整个脸庞扭曲的好似厉鬼。
“我们必须尽快返回!”
丘林族长看着下方一个个部落首领惊慌的模样,再次开口。
“对,留守的都是老弱,根本挡不住汉军的骑兵!”
“必须要率领大部队回去,将这群该死的汉人杀死!”
......
必须要回去!
七个部落,接近五万匈奴死亡,一个个脑袋堆成京观,就摆放在大草原各处。
谁也说不准,下一个被摆成京观的脑袋,不会是自己的部落。
“召集散落的儿郎,不在劫掠,以的速度出关!”
丘林族长直接下令。
“沙岭的同族呢?!”
月氏族长皱眉问道。
有一股不弱的汉军在云中郡边缘猎杀他们,这个消息早就传回来了。
但这股云中郡的汉军,人数稀少,他们没放在眼力。
这么长时间,这股汉军只敢找小股匈奴,可不是从侧面表示了他们的战斗力孱弱么?!
之前还有匈奴提议,率领兵马直接剿灭公孙瓒。
只是匈奴各部各自为战,根本没有一个压得住的人,能够统一指挥。
若不是后方受到了威胁,丘林族长的命令,没几个人会听。
“让他们拦着!我们正好以的速度离开!”
丘林族长声音冰冷,让其他人恍然,齐齐露出狞笑。
“不错,让他们拦着,我们先回去剿灭敌人,在为他们报仇!”
“说不定还能吞并一些小部落,这一次带回去这么多物资,也能多养些人了!”
......
不怀好意的笑声频出。
第二日,拓跋部落的首领第一个离开,率领麾下一万匈奴骑兵,马不停蹄的杀向关外。
他的部落族人都死光了。
他必须要报这股血仇!
丘林部落等其他匈奴还要等待运送的匈奴大部,所以慢了很多,三天以后才慢慢的出发。
二十多万汉人,大多青壮、女子,运送粮草、钱财、物资的车辆绵延无尽,好似一条狭长的黑龙,匍匐在并州武泉一带。
老幼,匈奴劫掠根本不会留下。
对他们来说,有力气的男性奴隶,能够繁衍后代的女人,才是有用的战利品。
随行的匈奴骑兵,将近十万!
散落在武泉一带的匈奴数量,远远超过斥候营的预期。
沙岭。
在匈奴大部准备离开的时候,公孙瓒带着两千白马义从、刘备带着新训练的本部兵马以及新训练的三千骑卒,已经到了这里。
根据斥候营的回报,两万匈奴稀稀拉拉的遍布在沙岭一带的平原。
没有帐篷,没有城池。
他们以部落为单位,多则五千,少则几百,就这么混乱的呆在沙岭。
“呼啦啦...”
见着地平线尽头出现的骑兵,一连串的呼号在沙岭平原响彻。
醉生梦死的匈奴,连探子被斥候营吃掉都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大规模的敌人出现,总算是有了一些反应。
呼啦啦...
顿时,此起彼伏的怪叫声传遍了整个沙岭。
一个个匈奴骑兵反身马,提着兵器,开始靠拢。
一盘散沙!
公孙瓒骑在踏雪胭脂马背,见着这一幕,有些怀疑。
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慎重了。
不仅给了刘备训练和猎杀匈奴散骑的练兵时间,还等着赵云将定襄的匈奴剿灭,两军汇合九千精锐铁骑,才对着两万散兵下手。
以匈奴这样的阵列。
公孙瓒觉得,自己的两千白马义从,只需要一个冲锋,就能将两万匈奴杀穿!
只需要几个来回冲杀,这些匈奴就会溃败!
“趁着他们还没汇集,直接冲散他们!!!”
不需要任何的计策了。
公孙瓒提起马速,高举长枪。
“杀!!!”
“杀!!!”
两千白马义从紧随,齐声的呐喊像是要将天穹的白云冲散,狂暴的气势随着马蹄的震动,让散乱的匈奴面色微微发白。
他们何曾见过这等精锐的骑兵?!
就算是将他们打出心理阴影的并州铁骑,也没有这等威势!
“快!跟紧,冲锋起来!”
“跟着他们,杀去!”
“汉军懦弱,一次性击溃他们!!!”
......
不断的呼喊中,散乱的匈奴骑兵也各自为阵,迎着白马义从杀了来。
相比较白马义从的锋矢阵,散乱的匈奴各部之间,还留着巨大的空隙。
这就是一个个致命的破绽!
也是没有单于存在的匈奴,最大的缺陷!
“跟随主公,屠尽匈奴!”
白马义从踏着旋风离去,刘备持着同样嘶吼着,拍马紧随在白马义从身后。
他非常清楚,自己手底下的四千骑兵,经历的战阵还是太少了。
跟在白马义从的身后,才能发挥出新兵最大的战斗力!
一百五十步,勉强能够看到匈奴的面孔,公孙瓒提起长弓。
一张张角弓同样出现在白马义从的手中。
“射!!!”
咆哮着,公孙瓒松开箭矢。
蹦!
蹦!
蹦!
......
黑压压的箭矢,闪烁着死亡的光芒,覆盖在匈奴的阵营。
惨叫声,坠马声,甚至是慌乱的呐喊声不绝于耳。
更大的混乱在匈奴阵营中响起。
一轮箭雨之后,匈奴骑兵最前方的箭矢,已经成为了一个凹坑,只留下一大片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