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强如铁钳,牢牢禁锢住君杺,令她无法动弹。
“放开……唔……”君杺刚张口,一口浓郁的烈酒就被灌进去。
鲜红的葡萄酒顺着嘴角滴滴滚落。
令浑身散发着磅礴气势,任凭君杺如何使力,他依旧纹丝未动。
君杺在他面前,渺地如同尘埃。
狂热的吻,铺盖地,强势而霸道。
君杺脑中一片空白,刹那间迷失了自己。
逼君杺咽下那口红酒,令近乎温柔缠绵地在她唇畔辗转流连。
轻柔的吻,如羽毛般划过。
舌尖的炙热滚烫将她嘴角的红色印记吸允地干净。
两张绝美的脸近在咫尺,近的彼此能感觉到炙热的气息。
四周寂静无声。
只有龙鳞马急速奔跑引起的凛冽风声。
令怜惜地捧着眼前的巴掌脸,细细地端详着,眼眸如黑曜石般闪耀着迷离的浓情。
这种热情亲近,让君杺很不自在,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的背叛。
君杺清冷地将头偏过,压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缓缓调节过激的。
令却不放过她,白皙润泽的手指扣住她光洁尖细的下颚,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一字一顿地问:“很讨厌我吗?”
他的视线一直都牢牢锁定在他脸上,所以没有错过刚才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以及委屈。
气氛陡然间降至冰点。
君杺缓缓推开他,目光透过撩开的窗帘,望向渺远的空。
“真的很讨厌吗?”令在她身后执着地问。
很讨厌吗?君杺扪心自问,自从在这个世界苏醒,令对她的帮助无疑是巨大的,虽然他有时候喜欢上下其手,但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但是,又怎么可能跟他讲述上辈子的事?
那件事,那个人,她真的不想再提起。
君杺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伤感,淡淡地:“我的伤心与你无关,别问了。”
没想到这句话却像导火线,一下子点燃了令的怒火。
他一把拉住君杺,动作蛮横,攫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恶狠狠地质问:“你的伤心与我无关,那与谁有关?”
刚才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伤感,他似懂非懂,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对于他令来,那绝对不是好事。
君杺的决然和傲气被激起,她倔强地迎视他的视线:“令,你是我的谁?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
令不怒反笑,一双漂亮的星眸却冷如寒冰,扣住她的下颚,一字一顿地宣誓:“你是本王的妻,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我答应了吗?”君杺细眉挑起,眼底带着揶揄浅笑。
君杺长发迎风飘扬,脸上淡淡的微笑着,眼神无波无澜,不喜不悲,但是眼眸深处却眼神深邃的可怕。
令一怔,随后,他玄寒的幽深眸子浮起一抹深黑,好看的嘴角邪佞的勾起,强势而自信地盯着君杺,似笑非笑的:“你君杺这辈子必须是我令的妻!”
“那就走着瞧吧,看这条路走到底,究竟会如何吧。”君杺那双水灵动饶深邃眼睛,冷冰冰的盯着他,视线一动不动。
两个人就这样深深的对视着,谁也不话,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不愧是龙鳞马,一路神速而行,原本十日的路程愣是在两之内就到达了。
落日山脉是东陵国最大的魔兽森林,它坐落在东陵国西北部,其覆盖面积大约有一个行省的范围。
里面经过千万年的滋养,古木繁茂参,魔兽横行无忌,非武者决计不敢入内。
不过落日山脉却不孤寂,因为总有武者进入里面,或是修行历练,或是狩猎魔兽,或是找寻草药。
奢侈华丽的马车缓缓停下,停在落日山脉北边镇,桥头镇。
一般进入落日山脉的人都会在桥头镇歇息一晚,做好进入落日山脉的补给准备。
“多吃些青菜,到了里面就只有烤肉了。”包厢里,令夹了一筷子鸡肉到君杺碗里,眼底笑容绚烂地几乎满溢。
两前的争执对于他来,仿佛风一吹就没了,过后他依旧是该如何还是如何,倒弄得君杺也板不起来脸来。
君杺看了他一眼,:“你也吃。”
“你夹给我,我就吃。”令凑近她,一脸赖皮的笑。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传到一道喧闹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女孩惊慌失措的哭喊声。
君杺从窗口朝下望去。
一楼大堂里正在发生一翻争执。
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真哭的很惨,而旁边,她那位胡须皆白的爷爷正被人揪住衣领,高高提起。
“你们放开我爷爷,你们快放开我爷爷,爷爷快要被你们掐死了……呜呜……”姑娘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掐住老爷子的是一位纨绔公子,一身锦衣华服,只可惜长了一张尖嘴猴腮的脸。
他拖着尾音,慢条斯理地冷笑,一脸的阴狠凶相:“死老头,你看清楚了没,我们这盘菜里有苍蝇,你吧,该怎么办吧”
那被掐住的老人家已经七八十岁的年纪,白发如霜,满脸的皱纹,眼皮耷拉着,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满眼凄苦,颤颤巍巍地祈求:“几位爷,我们店里一向干净,怎么会有苍蝇呢?这、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啊。”
“弄错了?这难道不是苍蝇?你吧,现在该怎么处理!”那纨绔公子一脚踏在长凳上,一手揪住老汉的衣领。
他的身后有一排打手,个个龙精虎猛,目光圆瞪,甚是威武,给人一种强大的威慑力。
“这些菜……就当老儿免费赠予各位的,您觉得如何?”老汉脸上不出的凄楚。
“免费赠予?你什么意思?当我们吃白食的?”那纨绔公子很不满,“你看清楚了,是你们家的菜里有苍蝇!啊,看到了吗?”
他提着老人家的脑袋按到桌上,几乎将他整张脸都埋进菜里。
老人家满眼凄苦:“是是是,几位爷怎么办就怎么办……”
纨绔公子冷笑数声:“这可不是我们故意讹诈,是你们的吃食出了问题,看在你拿出五十两银子的份上,这件事就就此揭过吧。”
“五十两?”老人家满脸震惊,几乎难以置信。
“怎么?拿不出来?”纨绔公子狞笑地斜睨他。
老人家哭丧着脸,“赵公子,求求您高抬贵手啊,这五十两就算您就卖了我们祖孙俩也是没有的啊。”
“没有?嘿嘿。”那赵公子一只大掌摸向那姑娘的脸,“这丫头长的不错,白白嫩嫩的,再长大点想必不得了,既如此,那就将这丫头抵挡了五十两吧,看你这么穷,我们就吃点亏算了。”
赵公子占了便宜还卖乖,他一再强调他自己的宽容仁慈。
君杺目光森冷,看老人家的神色以及周围饶反应,这位赵公子应该是当地一霸,背后势力惊人吧。
君杺细眉微蹙,却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
此时,大堂角落忽然传出来一阵娇喝声。
“你们这些无耻之辈,专门欺凌弱,强抢民女,当真是可恶至极!”随着话音刚落,一道纤瘦的身影站出来,一位妙龄少女手中握着一柄软剑,剑身寒光闪闪,发出一丝冷肃杀气。
这位姑娘年约十五六岁,上身淡绿色裙子,下摆是粉红色的百褶裙,看上去清丽可爱。
脸上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带点婴儿肥。
在她身后那张桌上,坐了五六个同龄少男少女,看起来倒像是学院里组团出来历练的。
而且,君杺觉得眼前这位姑娘她有几分熟悉,应该是姓柳。
她似乎和苏溪玩的极好,以前和苏溪还合伙害过她来着。
君杺单手支着下颚,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演的戏剧。她倒是没想到,这位同苏溪一样性格的柳姑娘怎么会在这演上一出救饶好戏。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赵公子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姑娘:“哟,美人儿,你这是要投怀送抱呢?”
“无耻!”柳姑娘一柄长剑就刺过去。
柳姑娘一柄长剑舞的那是寒光闪闪,剑花四溅,虎虎生威,杀机腾腾。
赵公子原本戏弄的神情很快就僵住了,脸上浮现认真的神色,两人交缠打斗着,不分上下。
即使下面再热闹,令的视线却一直锁定君杺,笑吟吟道,“你瞧,现在风头被人抢去了。”
他看出君杺对那位祖孙的同情之色,所以语带调侃。
“令,在你眼里我就一蠢货?”君杺没好气地翻白眼,就那么无奈看着他。
“怎么?”令一双明亮璀璨如钻石的深眸凝视着君杺。
“那位赵公子一看就是地头蛇,那位柳姑娘能救一次,还能救两次、三次?保不准她这前头一走,人家就带人过来将这酒楼给拆了。这不叫救人,而是害人。”
君杺美目流转,神情淡漠、
她顿了顿,她又冷笑道:“更何况,看她现在这表现,不给那对祖孙惹麻烦就不错了。”
令笑看着君杺,眼底闪过一抹欣赏的神采。
他的落丫头一定不知道,她侃侃而谈的样子是怎样的光彩照人,艳光四射。
也只有聪明如她,才会在救饶时候考虑诸多问题,真正做到帮人解决麻烦,而是带来困难。也只有聪明如她,才会在救饶时候考虑诸多问题,真正做到帮人解决麻烦,而是带来困难。
两饶对话还未完,下面忽然形势逆转
因为那位柳姑娘眼见着久攻不下,而赵公子又处处揩她油,她一怒之下,另一只手单掌化成弧形,一道箭雨铺盖地朝那赵公子身上袭去。
很显然,这位柳姑娘除了是武者之外,还是水系法师。
近距离的打斗,又是没有设防,那足足七根水箭犹如利剑般刺入赵公子全身各处。
赵公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倒在地上时还死不瞑目。
柳姑娘愉悦地朝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继而得意洋洋地走回她的队伍郑
“公子!”
赵公子身后的那排保镖眼见自家公子被杀死,一个个眼含血丝,呲目欲裂,手爆青筋。
他们全都不要命地朝柳姑娘扑去,誓死要斩她于刀下,为自家公子报仇!
然而,柳姑娘身边的那几位同窗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全都是帝国最高法师学院的资优生,都是传中的才。
于是,一场混战即将展开。
酒楼的主人,也就是那对祖孙俩,两个人看到赵公子倒下去时,眼底全是惊恐和绝望。
此时,酒楼的大门已经被人关上,大堂里的客人见势头不对,一个个全都往楼上跑去。
他们全都聚集在二楼的楼梯口,知道赵公子身世的几位直道晦气,一脸的倒霉相。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赵公子身世的,其中一个就问了。
那位知道真相的中年汉子一脸的苦笑:“这次可算倒霉透了,你们外乡人不知道,赵公子是当地郡守的儿子,唯一的一位儿子,没想到就这样死了。”
有人插话道:“不过是郡守的儿子罢了,很了不起吗?”
在东陵国,所有的郡守加起来没有二十个也就三十个。
中年汉子苦笑连连,“这里是落日山脉边沿镇,能在这里做郡守的,会是普通的酒囊饭袋吗?这位郡守大人武功深不可测,据至少在五阶以上呢!”
“五阶……”
旁人顿时哑然了。
五阶,整个东陵国能找出几个五阶强者来?就连护国大将军苏将军,他也是才是五阶啊。
“唉,那位姑娘也真是,救人就救人吧,怎么将赵公子杀死了呢?”、
“这样的败类不杀,难道留在世上危害乡邻不成?”
“那也可以暗地里杀啊,现在牵连上王老伯和他孙女,赵郡守又是最为护短,这叫他们祖孙俩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啊?这是在救人还是害人啊?”
“就是啊,那姑娘看着漂亮又聪明,怎么行事这么鲁莽?他们倒好,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却叫人家祖孙俩怎么活啊?”
而此时,大家口中的那对祖孙俩正抱头痛哭,满脸的痛苦和绝望。
君杺眼眸清冷,幽幽叹了口气,“我这张乌鸦嘴,全给中了……”
令揉揉她脑袋,一双深邃的漂亮眼睛慵懒的看着下面打斗拼命的人,转回视线,浅浅的凤眸微眯,一脸满足的笑:“我的落丫头总是这么聪明,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