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办?”君杺仰着巴掌大的白嫩脸,一双美眸水灵动人。
“不好骗啊。”令纤细白润的食指刮向她琼鼻。
若是别的姑娘,他令想要多少有多少,勾勾手指头就有无数的姑娘自动送上门,唯有这丫头,坑蒙拐骗,全都不上当。
不过这样更好,更激起一定要追到她的决心。
君杺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实话,令长的非常养颜,那张脸让人看着魂魄都将被深深的吸了进去,甚至不知道手脚该往何处摆放。
“好好看戏吧,别乱走神。”君杺有些逃避地瞪他一眼,偏过脸去,所以她没看到令眼底闪过的一抹苦笑。
此时,大堂中的打斗经过了白热化,现在已经到了尾声……
会选择去做保镖的,一般武功都不会高到哪里去,所以这就注定了赵家的败局…………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一拥而上,但那又怎敌的过帝国学院出来历练的那几位才?
很快,赵家的保镖就已经全被身首异处,死的不能再死了…………
此时,大堂中血流成河,凌乱地倒着十几具尸体,看起来惨不忍睹。
柳姑娘跑过去,拉起哭的不能自已的祖孙俩,面带兴奋地:“放心吧,往后没人再敢欺负你们了!快别跪着了,起来起来。”
柳姑娘一边施恩,另一边她的眼神还不忘朝君杺所在的二楼瞄来。
她的神色被君杺看了个正着,不过君杺什么都没,只用余光瞥了令一眼。
看来,又是令这妖孽惹出来的祸。
不得不,女饶直觉有时候精准的可怕。
柳姑娘见祖孙俩依旧呆呆地跪在原地,神情似麻木,不由地跺脚:“了不要跪着了,除暴安良是我们武者的责任,你们不用这么感激我的。”
“噗嗤”君杺没忍住,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敢情这位柳姑娘还以为人家跪着不起来是因为太过感激她的缘故呢,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她好了。
“谁?”柳姑娘耳尖,听到嘲笑声,蹬蹬蹬地跑上去,直接锁定君杺:“刚才是你在笑我?”
然而,等她看到君杺的脸时,眼睛睁的很大,似乎非常吃惊。
“你、你是……”柳姑娘简直难以置信。
“我认识你吗?”君杺很无辜地眨眼,清丽的美眸中似乎有一丝茫然。
不,不会。
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苏溪那个草包废柴四姐,一定是人有相似。再,就凭君杺那个白痴,她怎么可能会有资格坐在晋王殿下身边?
是的,其实柳姑娘看到门口的龙鳞马时就认出了完美绝伦的晋王殿下,为了给晋王殿下留下完美的印象,她才会一反常态,出手帮那对祖孙俩。
她相信,晋王殿下一定会对这样的她心生好感,然后……她再假装不经意地碰到晋王殿下,相信就能凭此接近心中的男神了。
也因此,当君杺发出嗤笑声时,她才会抓住机会,直接朝二楼飞奔而来。
晋王殿下就在楼上,她相信自己比君杺强,只要她放下身段,再加上用点手段,那么晋王殿下就会对自己……没想到这次出门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
柳姑娘此时已经将君杺丢到一旁,她明丽的脸散发出莹莹光芒,略带羞涩地凝望着令:“晋王殿下,您也去落日山脉吗?”
令一袭青色锦袍,就那么漫不经心的品味着杯中酒,深邃的眼眸看着君杺,就仿佛似乎眼前完全没有柳姑娘这个人。
“晋王殿下,您、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若华啊,柳若华,在帝国学院的时候,您还曾指点过我修炼……”柳若华见令一脸冷然的无视态度,她也没有气馁,急急地。
令凤眸微眯,淡淡扫她一眼,虽然在笑,但深眸显得淡漠无比,半晌才冷声道:“完了?”
柳若华紧张地点点头,心翼翼地观察令的神色。
按照苏溪的话来,晋王殿下就是九重宫阙的神只,只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现在能面对面站在她面前,柳若华觉得好紧张,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令勾起唇角,眼里明明在笑,瞳眸却冰冷而淡漠,带了一丝不耐的语气:“那就滚吧。”
他吝啬的一个多余的字都不给。
柳若华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她呐呐地站着,不知道该如何做。
难得有一次接近晋王殿下的机会,她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下一次,谁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柳若华握拳,暗暗给自己鼓起,她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灿烂明媚的笑容:“晋王殿下,您这是也打算去落日山脉吗?我们队伍也是,不如我们一起……”
令葱白如羊脂玉把玩着红宝石扳指,闻言,抬眸淡淡地瞥她一眼。
这一眼,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宛若利剑般杀气凛然。
瞥的柳若华心脏猛然一缩,沉闷地犹如被巨石堵住,未完的话就咽进肚子里,再也不敢吐露半句。
她苍白着脸,只觉得脸上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流淌。
令回眸望向君杺,眼底的笑容绚烂而妖娆,他葱白如玉的手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君杺碗里,殷勤讨好地笑:“怎么尽顾着看戏,再吃一根青菜,乖。”
君杺很想翻白眼。
她好想问,亲爱的晋王殿下您这是在给我拉仇恨吗?没看到对面那姑娘一双手青筋暴起,恨不得将我掐死?
但君杺不愧是君杺,在柳若华嫉妒如利剑般的一双眼睛下,很淡定地夹起那根青菜,慢悠悠地啃着,仿佛那是底下对美味的佳肴。
令见她没拒绝,脸上乐开了花,又亲手端碗给她舀了一碗野山菌王汤,讨好地笑着:“来,将这碗汤也喝了,可口又滋补,很是不错。”
对面孤单如一根木桩般杵着的柳若华惊诧地几乎掉了一地下巴,她简直难以置信
她甚至想揉揉眼睛,看清楚眼前这完美如神只却笑得一脸傻样的男子,真的是传中那位冷酷绝杀有着深度洁癖的晋王殿下吗?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那么,到底是哪里弄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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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晋王殿下?”柳若华低低叫出声。
令淡漠地瞥她一眼,冷眸如寒潭般幽冷,嫌弃般地皱皱眉:“怎么还没滚?”
对于令来,他的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自己人,一种是外人。
能被他纳入到他世界的,他绝对护短偏心没有任何道理。
不被他纳入到他世界的,他一向果敢狠辣冷酷残暴嗜血。
而现在,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君杺,旁人皆是浮云。
柳若华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手中却握拳。
是的,没错!这个阴冷淡漠地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修罗,他绝对是晋王殿下。
但是,他怎么会……
令的话很刺耳,若是一般女子早就掩面哭着奔走了,但是柳若华不同,她早就了解令的冷酷无情,所以即使令的话再难听,她还是没动。
君杺好整以暇地看着柳若华,眼底倒是闪过一丝佩服。
她没想到,一个饶脸皮会这么厚,怎么赶都不走。同时她又有些好奇,令究竟出色到什么程度,能让这姑娘如此执着?
“吃饱了吗?”令的声音犹如,像潺潺流水般温暖人心。
“还没。”其实君杺已经吃不下了,但为了看好戏,她就谎称还未吃饱。
令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骨节分明的手刮向她琼鼻,眼底是宠溺的笑:“吃不下就别硬撑,想看戏,本王自会叫他们演给你看。”
“不需要。”君杺很干脆的拒绝,一把推开令的靠近。
柳若华几乎被他那一笑晃花了眼。
她怎么都没想到,冰冷残酷的晋王殿下竟然会笑,而且笑得这般温情脉脉,笑容中还带了一丝讨好意味。
但是,但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拒绝,她竟然一把推开晋王殿下
啊,是她太无知,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竟然有女人会推开晋王殿下的靠近?她是疯了吗?
这一刻,柳若华嫉妒的几乎快崩溃了,她一双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浮起嗜血的嫉妒,带着一股杀意,恶狠狠地瞪着君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梗
君杺毫不示弱地迎视她的凶狠眼神,
君杺眉梢微挑,似嘲讽似讥诮地回视柳若华。
柳若华,你不是很能吗?你不是仗着自己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和苏溪一起当以前的君杺是条狗吗?
现在呢?很嫉妒是不是?很疯狂是不是?很想杀人是不是?
柳若华紧咬下唇,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问:“你是谁?”
君杺耸肩,如令一样,同样无视地态度。
柳若华冲上前,一把握住君杺的手,朝她手腕看去,忽然,她瞪大眼睛,目光如凶狠的冰刃,咬牙切齿道:“你是君杺!别否认了,你手腕上的刀伤就是我划的!”
君杺也没否认,淡淡地笑了:“柳三姐,幸会了。”
“怎么会是你!”柳若华完全没想到,这长的像君杺的贱人竟然真是君杺。
想起刚才晋王殿下对她殷勤讨好,这柳若华几乎当场崩溃。想起刚才晋王殿下对她殷勤讨好,这柳若华几乎当场崩溃。
因为太过激动,柳若华紧握君杺的手很用力,力道大的几乎要生生掐断她的手腕。
君杺眸色一暗,余光瞥了令一眼,忽然闷哼一声。
令的脸瞬间变得张狂阴戾,也不知他如何出的手,只见一道衣袖残影飞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此时的柳若华已经不在二楼的这个包厢了。
只见她纤瘦的身子犹如箭羽般射向一楼大厅,重重地滚落在地,摔了个四仰八叉,痛的她几乎晕厥过去。
也不知道令是不是故意,柳若华的那些同门一个个飞身而上张开双手,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接的到她。
而且,当柳若华摔下去的时候,不偏不倚正好撞到赵公子的尸体上,她睁开眼,与赵公子死不瞑目而狰狞扭曲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啊”柳若华被吓的一声尖叫,整个人跳起来,却不想脚下漫延着鲜血,黏稠而光滑。
所以,很不幸的柳若华脚底打滑,又很倒霉地乒在地……
而在她倒下去的时候,边上正好立着一柄长剑……
此时,她整个身上,脸上,头发上全都是鲜血……肮脏而腥臭,让人几乎不敢靠近。
“若华,你怎样?受伤了吗?”三四个少年顿时涌上前众星捧月般团团围住柳若华,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
“我的手……好痛……”柳若华痛的脸色苍白,几乎要晕过去。
“啊,这手……”柳若华的好友李婉在看到她的手时,双手掩住口鼻,眼底是完全的震惊。
此时,柳若华的那只右手手腕被齐根切断,伤口的鲜血不断地喷涌而出,看起来非常吓人。
君杺美眸幽深,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似笑非笑地看了令一眼:“好凶残哦,齐腕切断,这样会不会太不怜香惜玉了?”
令好深的城府和算计。
柳若华被丢下去后,一切的后续反应全都在他的算计当郑
包括她被吓的弹起,跌倒,自己将自己的右手腕砸向冷剑……每一个步骤,都精准无比,几乎算无遗策。
这样的令,无疑是非常可怕的。
选择与他为敌,是最愚昧的方式。
君杺心底闪过一丝隐忧……如若他诚心要得到她,那她该如何自处?
“单纯善良的好丫头不该幸灾乐祸哦。”令纤白的手指在她右手手腕上摩挲,眼底闪过一丝怜惜,声音邪魅低沉,“还疼么?”
君杺不敢看他眼底的深意,很快别过脸去,淡淡的:“已经不疼了。”
她想抽回手,令却已经一把按住她的手,将她白皙如玉的手紧紧捏在温暖宽厚的大掌中,缓缓地摩挲着,似乎无比珍惜。
厚厚的掌心触感,让君杺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福
四周似乎很静,静的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然而就在此时,包厢的门被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