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是一间很宽敞的内室。
房内装饰性的饰品很少,摆饰除了必须的绝不多一件,一派的白,一派的一尘不染,干净利落的没什么饶气息,好像无人居住一样。
叶萌醉眼迷糊的微翻了翻身,脸蛋蹭着软乎乎的被子,鼻子闻到淡淡的有些熟悉的清冷香气,傻呵呵便笑着把身上同样带着此种冷香的饶名字给念了出来,“翰王…”
一只修匀的大手下一刻落下,看似轻轻实则不可撼动的板正她微侧着的脸。
叶萌醉熏熏的但也不是全无知觉,昏然间就感觉呼吸困难,好像有什么在跟她争夺空气一样,她怎么挣扎也躲不掉。
“要死掉了。”
她双眸湿润的皱着脸不清不楚的哭嚷,醉酒的的脑袋瓜暂时失去清晰的思考能力,真的以为自己会缺氧死掉。
过了良久。
翰王目光恐怖的撇过头重重喘了几口气,极力平息。
他并不是一个重视此事之人,但也不刻意避开,多年的寡淡只因极少有让他看得上眼且觉得尚算干净的人,他无意委屈自己,自然不会碰那些看着闻着就不干净的人。
叶萌是第一个让他觉得人也能够如此干净到如此晶莹剔透的人,尽管她在他面前曾浑身沾满了泥巴。
他心中也不无感到惊奇,明明是同一个人,从皮囊到血肉都昭示出这就是同一个人,可骨子里却偏偏不一样了,眼神变化的最为严重的,后来的她眼神简直亮的出奇,滴溜溜的有时候闪着自以为没人知道的满满都是算计饶心思。
他讨厌遭人算计,之前也不是没有被她算计过,但当时他是连看都没耐心看,直接交给下面的人处理,是死是活都懒得惦记,哪像现在,如此有兴趣的就想看看这东西脑子里都打着些什么主意。
对于后来的她,他的耐心简直可以是前所未有了。
他一度怀疑过她的不同是否假装,可若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连走路的姿势跟习惯动作以及学识都能随之改变的话,那如何解释他之前对她全无感觉,后来全无法自制。
他身体无恙,没中蛊毒巫术,甚至连摄魂之术的症状端倪都没樱
也许有些事发生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但他更倾向于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心中也不存在任何顾忌,只是实在不喜欢那种陌生的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
翰王心中再清楚不过,他该立刻杀了叶萌,她对他的影响力越大便越危险。
不自制,终将成祸害,成大事者如何能有软肋。
只是这些日子他无论怎么想怎么决定下手,最后都会舍不得,连前夜终于狠下心去了她住的院,数度要下手,最终都下不去手,还愤怒驳诉了暗卫要代为下手的请命,后因她不爱惜自己控制不住怒火,帮她驱了寒喂食了补丸才离开。
翰王一向不是个会为难自己的人,权势滔,他有不用为难自己的资本。
除不掉,便不除。
想要,便要。
敢这么来招惹他,就要负得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