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再相逢(1 / 1)宽以待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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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夏来,转眼过了三个月,慕容怀琬依旧如陀螺般旋转忙着国之大事,好似那几月前的因缘际会,不曾发生一样。

刚忙完公事的他,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忽然一个急停,他的身子猛地往前倾,好在他身手敏捷,不然定会飞出去。掀开车帘,训斥道“怎么了?”

清风指了指前方,一女子被砍得遍体鳞伤,依旧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挥舞着手中的剑,待慕容怀琬看清时,才知是她,心里不由得扭成一团,急切道“清风!快!去救他。”而后探出头往后喊道“尔等听令,全力以赴营救那女子。”

话落,明白带着暗卫,一拥而上,两方人马拼杀在一起。

慕容怀琬也提着剑,加入了战斗圈,在杨兮安晕倒那前一刻,抱住了她,清风护送他,到了马车前,道“主子,你先走我断后?”

此时她血流不止,为她疗伤才是紧要之事。

他也不恋战了道“明月留下断后,清风,驾车,快。”而后抱着她跳上了马车,道“快!回别院。”

清风跳上马车,挥舞着马鞭,急驰而去。

马车内他拍了拍她的脸,道“姑娘!姑娘!”

此时她伤势严重,他知必得给她止血先,此时她昏迷不醒,也不顾上其他,嘀咕道“形势所逼,在下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了,姑娘冒犯了。”

手忙脚乱的从马车壁的暗格拿出常备的药品,绷带等。将她上身的衣衫,脱落擦拭了血迹之后,撒上药,给她做了个简单的处理。

一入别院,顾不得马车未停稳,抱着她跳下马车便往里面冲喊道“大夫,大夫,大夫快救她!”

冷静的院落,因慕容怀琬的呼唤便得沸腾起来,管家有条不紊的安排善后事宜。

主院内,大夫望闻问切了一番,后捋了捋白胡子道“只是失血多,调理一段时日便可!并无大碍。”

在此之前慕容怀琬也是大致看了一下她的伤口,多处刀伤并无伤到要害,明明知道并无大碍,但是依旧惶恐不安,坐在床头握着她的手道“她为何还是昏迷不醒?”

坐在圆桌前,埋头伏笔的大夫,抬头卑躬屈膝,问答“方才拼命搏斗了一番太过疲惫了,加之失血太多了,迟迟未醒,实属正常。”

慕容怀琬一拍脑袋,暗想自己真是傻!还真是关心则乱呀!此等白痴问题都问得出,而后又道“用最好的药材。”

他们所用的药材皆是从宫中带过来的,天家的东西肯定是最好的,这不是废话吗?大夫低低道“是!”

慕容怀琬想着她背后必定留下许多伤疤,女子向来爱美,必是不能忍受的。

想着进贡的天山雪莲膏,可有修复伤疤,又道“之前,父皇赏赐的天山雪莲膏可有带来?”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看来王爷也是有昏君的潜质的,叹息一声道“并无!”

“八百里加急,回王府取!”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若让陛下知道您为了一女子,做出劳民伤财之事,只怕会为姑娘招来横祸。”为了王爷着想,清风冒死进言,言之凿凿道

慕容怀琬幡然醒悟,父皇最是讨厌沉迷于女色之人,若让他知晓了必定会将她,除之而后快的,点头沉思了一番道“你命暗卫去取,切勿惊动了父皇。”

满脸黑线,一脸无语,清风想着这有区别吗?见他还是执迷不悟,无奈叹息一声道“是!”

须臾,管家进来道“爷,水已备好了,您可以沐浴更衣了。”

慕容怀琬,看了看自己沾满血迹的衣衫,暗想喜净的他是容不得污垢的,今日却……失笑一声道“唤人,给姑娘清洗一番吧!”

未等到管家的回答,慕容怀琬抬头见管家一脸为难,又道“有何难处?”

管家支支吾吾道“府中,无丫鬟?”

是了!他一向不近女色,府中皆是男丁,此时也是夜幕降临,只怕买丫鬟也来不及了,挥了挥手道“打温水来。”

清风见慕容怀琬挽起衣袖,瞬间感觉凌乱了,他这是要亲自给她擦拭?对女子一向冷冰冰,身处云端高阳的王爷,这是跌落凡尘了?霎时吓的目瞪口呆。

直至慕容怀琬喊道“出去!”他也没反应过来。

慕容怀琬见他依旧呆若木鸡,不耐烦,指了指门道“出去!”

清风霎时回神,冲向门口,随手关上了门,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关好门后拍了自己的胸脯,对管家道“汪叔,你说王爷今日,是被妖魔鬼怪附身了吗?怎么如此陌生呀!”

汪叔一拍他的脑袋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还小懂什么?”

屋内慕容怀琬,拧干了手帕,走到床前,徘徊了一会,跪在床头,附耳道“今日你已经被我看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吧!若你要我负责,我负责便是。”而后看了她一会,不为所动,又道“你没反应,那就是默认了。”

见她依旧不为所动,站了起来,深吸一口,鼓起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勇气,一咬牙掀开被子,给她擦起身子。闭着眼睛,嘀咕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而后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寝衣,给她换上。

为方便自己行事,将她抱在怀里给她穿衣。

杨兮安,疼痛难耐,闷哼一声,惊醒了,猛地睁眼,四目相对,两人皆愣住了。而后杨兮安,感觉冷飕飕的,才发现自己不着片缕,急忙将被子拉过来,伸手给他一巴掌道“禽兽!”

捂住被打的火辣辣的脸,慕容怀琬暗骂,不是受伤了吗?力气还如此大。挑眉道“这便是你报答恩公的方式?”

杨兮安想着昏迷之前,从天而降的他,想着追杀她的人,便知他需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能将她救出。

一码归一码,就算他有再造之恩,也不能趁人之危!

裹着被子往到墙角躲了躲,支支吾吾道“救命之恩,我必定会结草衔环来报,但我是不会以身相许的。”

这人把他当什么人了?

冷笑一声,慕容怀琬跳下床,双手抱臂膀盯着楚楚可怜的她,轻笑道“你以为我是发情的禽兽不成,竟然对伤患那个。你别不识好人心好吧!府中无丫鬟,我是逼于无奈帮你清洗一番。”

还真是错怪他了,想着她被他窥视个遍,霎时脸红心跳,她虽放荡不羁,但是对男女之事还是比较保守的,想着以后不知如何面对他,霎时狂躁不已,不敢直视他,口不能言。

这人定是害羞了吧!他轻笑一声,指了指床头的衣衫,道“府中,无女子衣衫,你便将就一下吧!我出去了。”话落,他转身离去。

指尖还残留他的温度,想到方才他怦怦直跳的心跳声,更加烦躁,如困笼之兽,急于得到自由,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用力揉着手中的锦被。嘀咕道“烦死了,烦死了。”

慕容怀琬沐浴完后,见管家端着药,在门口徘徊,管家行礼后道“爷,敲了多次门,姑娘都未开门,”而后指了指药道“这药……”

他接过盘子,道“我来吧!你先退下。”

轻轻敲了几下门,只听见里面的人,大喝道“都叫你不要烦我了,还不退下!”

还真是大小姐,脾气如此大,干咳两声道“我数到三,若你不开门,我可推门直入了啊!”

怎么是他!她心里想“不知道我最怕看见你吗?”

这该如何是好呀!急得团团转的她,喊道“别!别!我马上就来。”她一开门,低着头问“何事!”

这人还对方才之事耿耿于怀?他心想若不解开她的心结,只怕她今夜难于入眠了吧!径直走了进去,将碗放在圆桌上,训斥道“你身上有伤,不宜乱动,还是在床上躺着吧!”

这不该怪你吗?若不是你硬要闯进来,我才懒得起身呢?

眼睛看着脚尖,走到了床上,坐了下来,把玩着手指,眼睛盯着手指看,吞吞吐吐道“我要安歇了,公子你……”

将药碗递到她面前,道“喝掉!”

她接过药碗,一口气闷了,而后将药碗递给了她,迅速躺下,伸手将锦裘盖到脖子处,闭着眼睛道“公子,我累了,您请回吧!恕不远送。”

这是将他当洪水猛兽了?他接过碗,置于圆桌上,挨着椅子坐了下来。

她听声音便知他未走,睁开了迎上了他戏谑的笑脸,揣摩不透他的用意道“你怎么还不走?”

他用左手托腮,盯着她看,笑得灿烂道“如此着急赶我走,你在害怕什么?”

他还真是有火眼金睛不成,一眼将她看穿,耸了耸肩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你想多了。”

“哦!”他起身走向了床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打发他走他却死皮赖脸留了下来,这人想干嘛?

她摆了摆手,道“有话好好说,别过来。”

这人怕他吃了她不成?

他坐在了床头,道“今日是权宜之计。”看了她一眼,见她绷紧了身体,如临大敌,便知这人紧张了,轻笑道“若你觉得我冒犯了你,要我负责,我娶你便是。”

对于一位来路不明的人,他是不会轻易求娶的,他更多的是试探。他想知道她与他的重逢,是不是她的计谋?

婚姻岂是儿戏呀!怎能随口承诺呢?她也从未想过要嫁给他呀!

扭头面对墙壁,急忙道“我并非迂腐之人,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况且我是个祸害,若嫁于你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难,那我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这人说得坦荡,他看不出任何破绽,但他也不否认她隐藏得深。

她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他为之破例的女子,故而他希望她言行一致,希望他没看走眼。

他伸手给她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将其绕于耳根之后,道“那你为何,如此忐忑?”

“今日太过凶险了,我不过是心有余悸罢了,你别想多了。”她闭着眼睛,口是心非道

“嗯!竟然你如此想得开,那便依你吧!就当今日之事没有发生吧!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过……”他欲言又止,打量了她一会,看她是否如她说的那般一点也不在意。

这人能不能不要吊人胃口呀!急忙道“不过什么……”

睫毛一盖,将锦裘掖好,他起身道“若有朝一日,你反悔了,可以跟我直言。”

不会有那一日的,她急忙回道“名节在我眼里不值得一提,你想多了。”

还真是死鸭子嘴硬!他轻笑道“罢了,是我庸人自扰了,你安心歇息吧!我回房了。”

这尊大佛终于走了,她连忙说道“慢走,不送!”

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也不为难她了,迈开步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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