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了马车,静心庵几个大字引入眼帘,这不是尼姑庵吗?不是说好,看花灯的吗?怎么来这了。
他见她一脸疑惑,便知这人猜不出他的用意了,心中在窃喜,指了指高挂在空中的太阳,道“此时是晌午,赏花灯不合时宜,等月上柳梢头之时,我们再去吧!”
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道“我可没有赏姑子的嗜好。”
若真的是要赏美人,他也不会来这赏好吧!那姑子头光秃秃的,一身道袍,就算再美的人,都会失色不少,又什么可看头的。
他附耳道“你只管跟着我走就是啦!我定会让你不负此行的。”
这人神神秘秘的,是在給她什么惊喜吗?思及至此,她有些期待了。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了后山,她望着那五颜六色,琳琅满目的花海,心情徒然绽放光彩。道“那是什么花,我怎么没见过呀!”
她脸上洋溢着惊喜,欢乐,见她如此开心,他也随之心头一喜,指了指那片花海,道“这是从外邦引进的玫瑰花,望眼我朝,就数这品种最为齐全,故而这的玫瑰花是,天下闻名的,很多人慕名而来。”而后手滑入她的十指,往前走道“听闻,两人结伴而行赏这花更妙。”
她环顾四周,发现皆是男女相伴而来的,她瞬间便明白他此话的真意的。这人一向内敛,在外人面前情不外露,此时能如此费尽心机讨她欢心,她是心里甜滋滋的。依偎在他怀里,笑颜如花,道“我喜欢,谢谢!”
这人甚好娇羞的时候,此时发现她是发自肺腑的,表现女儿之态,他是由衷的欢喜。
从身侧的摘了一朵玫瑰,不曾想它是有刺的,刺得他立马缩回了手,她一见他的食指滴血了,毫不犹豫的拿起他的食指,含在了嘴里。
这人看见他受伤了,竟然如此为他疗伤,他的手指被她吸吮的酥酥麻麻的,热度从指尖漫布全身,温暖了他的心。
他将手指抽出来,道“小伤,无碍。”
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子吸吮着手指,他想想都觉得怪异,他可不想引来别人怪异的眼光。
她望见了他脸上似有似无的红晕,便知这人是不好意思啦!轻笑道“看来美丽的东西,还真是越碰不得。”
他没认真看,怎么会知道它是有刺的呢?淡淡“只怪我被它美丽吸引了,而忽略了危险,还真是该死。”
“是呀!它用美丽吸引你的专注目光,你一门心思都在它的美丽上,哪还顾及的了其他呀!由此可见人不该贪恋呀!一旦贪恋你则会掉以轻心,当危险降临时,你不能察觉,那则会伤到你。”
他不可置否她说得话,是对的,弯下腰掰开花枝看清花刺,才下手,他选了最漂亮最多的一朵,摘了下来,插在了她的发髻上道“传闻这红玫瑰的花语是;热烈如火的爱,希望与你泛起激情的爱。这花是美丽的,为了得到它,被它所伤我也甘之如饴。”
她知道他是借花比喻爱情。这人无时无刻在表达自己的爱,不由得让她感动的稀里糊涂的,心头的酸水涌上心头,眸光潋滟。
她猛地揽住了他的腰肢,头埋在他怀里,道“我并不带刺,不会伤你的。”
虽说她不会带刺,可她身上是带刀的,那比这刺更加伤人。昨日他便如被刀割了一般难受,此间滋味痛苦,可是他却依旧义无反顾的仆了上去。
他抚上了她的脸颊与她四目相对道“予儿,若因为害怕被伤害而止步,那他注定得不到美丽的东西,懂吗?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若要拥有最好的东西,那他就得付出相拥巨大的代价,懂吗?这爱情便如这带刺的玫瑰,美丽而全身长满刺,世人皆懂它会伤人,可是依旧趋之若鹜,义无反顾的往上扑,因为得到这花的欢喜能盖过,被刺,刺伤的疼痛。懂吗?”
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道“能得遗世独立的男子之爱,是我之幸,我祖上必是冒青烟了,才会让我遇见你。”
能遇见阳光明媚的女子,照亮他无趣,暗淡的人生这是他之幸才对吧?
他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揽进怀里,宠溺道“也许是我祖上欠你的,让我还恩来了。”
想着杨家与慕容家的恩恩怨怨,她觉得若他是慕容家的人,那定是上天派他来弥补杨家亏欠的。
思及至此,心头一紧,暗道这人不会知道她身份了吧?不过她觉得她隐秘的那么好,他必定查不到的,很快便将此想法抛弃了。
他将她的手掰下来,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道“我们今日是来赏花的,可不能本末倒置了去。”
她也觉得言之有理,扣紧他的手,一路走马观花。
她指了指黄的玫瑰花道“这花的花语是什么呀?”
他想着书中说言,道“消逝的爱,等待爱,或者道歉。相传魔鬼拔掉紫玫瑰后,紫玫瑰褪色变成了黄玫瑰,从此黄玫瑰便变成了不详的预感。”
她一听他的话,阴深深之感涌上心头,她拉着他径直往前走,道“难怪这黄玫瑰无人来赏,原来如此呀!可见世人还是避讳这些的。”
她牵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道“我们也离开这吧?”
她拉着他走,可是他如木头一样紧盯着花丛看,她一脸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道“可有不妥之处?”
他指了指那黄花,道“这黄花与我见过的似乎不同?明明是同一种花,可是我却觉得他异常妖艳,色泽更加鲜艳,甚至发亮。”
“这花得吸收养料,雨露,阳光,若吸收得当,自然开的好呀!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以他敏锐的嗅觉,他觉得此事必有蹊跷,摇摇头道“我那位友人深谙养花之道,对花宝贝的不行,细心呵护,可是他养出的花,也没这花好看呀!”
“那只能说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那位友人,火候不到家,不如养这花之人呀!”
他摇摇头,指了指那黄玫瑰,道“不对!同属一片天,共同沐浴阳光雨露,为何独独中间那片长得好呀!花的美丽从中间往四周消散,逐渐暗淡,如一滴墨滴入水中,墨汁向四周一圈一圈蔓延,墨色逐渐暗淡。你不觉得这不符常理吗?若因施肥的人,施肥不均造成的,可他也不可能弄成此种诡异的现象才是呀!”
他不说她还不觉得奇怪,被他这么一说她忽然大悟,道“听闻有些爱花之人,便是用人血养花的,那花开得尤其鲜艳美丽。”
被他这么一说,他有预感这花丛甚是蹊跷,对身边的清风道“去命知府,带一只狗来,陪我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