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到这个郑世龙还是非常有眼色的,见火候差不多了,戏也就不用再在这儿演了。
他便带着人果断的退往燕城。
郑世龙带着人退了,苍龙门,密宗,陨星阁的人,自然也就跟着一起去往了燕城。
毕竟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来助拳的,确实也不能喧宾夺主。
林凡,这才朝着燕城进发。
大汉国的底蕴,确实比大月国要扎实一点,这燕城,连城墙的高度,城池的规模都比大月国都城安城大上很多。
里头的宫城,看上去更是固若金汤。
当然了,这仅仅是对寻常人而言的,即便就是对筑基境来说,这城墙还是没用。
大汉国皇帝陛下郑楚然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端坐在金殿之上虎踞龙盘,显得心中很有底气。
林凡便直言不讳的让其交出自己的父亲。
郑楚然做戏做全套,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正在关注着自己,当然毫无惧色。
他哈哈大笑:“你的父亲没有照顾好大汉国的公主,这是他应有的惩罚,你且回去吧!等到惩罚够了的那一天,朕自然会放他回去。”
林凡早就知道了,他这就是在演戏。
可是看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还是有点气不过。
他也知道,不露出点真本事,他的这位便宜舅舅还是看不起他。
频繁的刷副本,已经让他知道了,这个世间无论是在何处,那都得靠自己的实力。
江湖是理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赢得别人的尊重,必须得靠自己的实力,也唯有靠自己的实力。
没有人会真正怜悯无能之辈。
即便这个人是他的舅舅,那也不例外。
于是林凡傲然道:“我若是要坚持呢?”
郑楚然仍旧稳如老狗,他故作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听不进去好赖话呢?不是都给你说了吗?该放的时候朕自然会放,不该放的时候,你也不要妄想!
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朕就不与你计较了,速速退去吧!”
底下的一帮大臣,有那心思活络者,也开始了装逼。
狐假虎威,是他们一贯最为擅长的技能。
一个个表演起来,那简直驾轻就熟唯妙唯肖。
头发胡子白花花的王宰相当先开言了:“小娃娃,莫要不知趣,陛下,若非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你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里。
来到这里,一点恭敬心都没有,你这就是咆哮朝堂你知道吗?
这若是换了旁人,断然不可能忍受!”
人老成精的韩宰居也趁机表演上了:“还不速速退去,莫非你还想大动干戈?
就你手底下那几号人,不是我们笑话你,你能掀起多大的浪?
若是不信,你尽管放手施为,我们大汉国的千军万马可都不是吃素的!”
林凡不怒反笑。
笑罢道:“郑楚然,给你十息时间,赶紧放到我的父亲,如若不然我就砸了你这金銮殿!”
林凡这句话出口,郑楚然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林凡是真有点儿生气了,觉得自己真的是多余,他这个便宜舅舅郑楚然原本就不打算认他,后来不知道怎地,又说他有苦衷,还拉他们大汉国的三大势力说事儿。
那意图不言而喻,想要自己配合着他们演一场大戏。
可是自己有这个义务吗?
凭什么要配合他们?
就为了安抚自己母亲在天之灵?
自己真是闲的!
没看到他这个便宜舅舅郑楚然的时候,林凡还能够冷静,还能够理智。
可是他一看到郑楚然那张欠扁的脸,就有点儿搂不住火,甚至于怒不可遏。
老子根本就不求他,凭什么要配合他?
人其实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一瞬间的决定,过了之后却并不想那样做。
此时此刻的林凡,是真的想砸了郑楚然这金碧辉煌的金銮殿。
没有感受到一点亲情,确实令林凡有些心寒了。
目光再次触及到满朝文武脸上那揶揄的神色,林凡心中的火,蹭蹭蹭一下子就上来。
好吧,那我就配合你们好好演一场,你们不是爱演吗?那老子就陪你们演个够!老子就本色出演了!
怒不可遏的林凡,冲冠一怒为父亲,一瞬间灵力灌注于双掌之上,霸气无匹的就亮出了自己的终极武力。
虎啸龙吟声中,林凡的降龙十八掌,一掌轰向了御阶之下的武官行列。
这些武官,一个个都是练家子,林凡自然是清楚的,对这些人,他可就不留情面了。
反正也打不死,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无伤大雅。
谁让他们一个个方才演得那么投入?笑得那么可恨呢?
这可是副本世界中的至高武学,比这个世界中的武学还是要精妙一些的。
面对着降龙十八掌,大汉国的这些武将勋贵们,顿时就尝到了苦头。
他们的修为,大部分仅仅只是筑基境初期,林凡现如今可是妥妥的金丹境。
全力挥出的掌力,即便就是他们这么多人同时分担,那也是不可承受之重啊!
一阵鬼哭狼嚎声之后,大汉国的这些武将勋贵们一个个的全都被震飞了出去。
连金銮殿他们方才所站立的地面,都被强劲的掌风撕裂了。
一块块硕大的金砖飞的到处都是,漫天飞舞中,伤到一点儿修为都没有的文官,那自然是不可避免的。
金銮殿里头顿时就乱了套了。
此时再看被震飞的那些武将勋贵们,一个个的全都狼狈异常。
有的衣袍被撕裂了,有的发髻被打散了,还有的躲避的过程中,几个人撞在了一起,少不了撞个鼻青脸肿。
高踞龙椅之上的郑楚然,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胸中也是有一股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林凡这一招,他虽然觉得犀利,但是以他的眼光并不能看得那么透彻,觉得林凡简直太过于无理,即便就是再强,他能强的过太上皇?
有自己的父亲撑腰,他觉得他这个当舅舅的,有义务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外甥。
郑楚然重重的一拍龙椅扶手,大怒道:“竟敢在金銮殿上撒野,是可忍孰不可忍,都不要再顾忌什么了,不惜一切代价,将此子给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