枵昴在游静房里等她,从他进门陌缇就告诉她游静去找寒墨医神议事,这两盏茶都快见底了,也没见她回来。
没有公主陪伴在侧的大男人便开始各种脑补山洞里孤男寡女的画面,正想着就被人拍了拍肩膀,枵昴手下一慌就将茶杯弄倒了。
游静施法帮他擦衣服上的茶渍,忍不住笑他,“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弄得我们堂堂帝杯子都拿不稳了。”
枵昴顺势将她圈到自己怀里,捏着她脸颊上的肉,“好啊你,还敢笑我。”
“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大晚上的让我独守空房,简直该罚。”
游静冤枉的很,“现在充其量也就算个傍晚吧。”
枵昴找不出话来反驳,干脆撒娇耍赖,“我不管,我不管。”
“反正你就得哄我。”
“我可听那医神寒墨是个极难得的美男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操得一手好毒术。”
“你定是沉迷于他的美色才将我搁置一旁。”
枵昴将这话的一本正经的,游静憋笑憋的面部肌肉直抽抽,但还是没憋住笑出来,看着枵昴很是哀怨的眼神儿,“我陛下怎么失魂落魄的,原来是怕我在外边儿私会美男呐。”
“不过要这寒墨医神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又救过我的命……”
枵昴见她得绘声绘色的,一把将人拽过来,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我怎么记得我也救过你多次呢。”
游静闭了眼不去看他霸道又温和的眼神,这人吃起醋来气场全开的样子也太帅了吧,虽然平时也很英俊。
某人正在脑子里想她家帝各种表情各种场合的风姿,突然被敲了个重重的毛栗子,很是不满的揉着脑袋瞪他,“你干嘛?”
“可疼了。”
枵昴一副理应如茨模样,“谁让你当着我的面还走神儿的。”
游静气结,这人总是这么有理。
枵昴逗够了她揽着她坐下来,“我听游氏那些兵一出倥域就没影儿了?”
“是不是你又计划好了。”
游静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搁到桌上,“那我总不能让这些人再回到陞缕手里,闹得三界不宁吧。”
枵昴笑着看她,眼神里有欣赏,有宠溺,更有满满的爱意,“就知道你精。”
“诶,这是什么呀。”
“还挺好看的。”
枵昴摆弄着桌上的盒子。
游静理着寒墨之前给她的药方,头也不抬的,“寒墨给的药膏。”
枵昴听了立刻皱起眉头,“药膏?”
“你受伤了?”
“伤哪儿了让我看看。”
游静笑着格开他的手,“没事儿。”
“时候手腕摔伤过,最近稍微有点疼。”
“也不知道寒墨怎么瞧出来了,配了药膏给我。”
枵昴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拿起那药膏来问她,“哪只手?”
游静乖乖将手伸过去,任由枵昴按揉上药。
只是这人还是拿出他的老爹气质来,好一顿念叨,“白刚和你顾着点儿自己。”
“疼了伤了不知道自己上药嘛,偏要别入记着。”
“以后你再这样,我就干脆将你娶到奣域去供上,每日只做吃饭睡觉两件事,空了就和我话,旁的一律不许操心。”
游静笑了,正想点儿什么就听见外边一阵慌乱。
陌缇死命看着游戈,“族长,您且稍候。”
“等我进去通报。”
游戈直接将人推开,“游静,你给我滚出来。”
“游静。”
“滚出来。”
游戈一边往里闯一边喊着。
游静有点儿尴尬,怎么次次游戈来闹都能赶上枵昴在这儿,也太丢人了吧。
心里再怎么无奈,总是能拿出波澜不惊的样子来,“我出去看看。”
枵昴应了一声,坐着没动。
游静好面儿她知道,若是让自己看着她和游戈争论,心里指不定得多难过呢。
“游……静。”
游静出来正好对上作势要踹门的游戈,虽然心里有许多不满和委屈,还是对他客客气气的,“不只外公这么晚两我这儿来所谓何事。”
游戈没什么好气,上来就问,“你舅舅呢?”
“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你想干什么?”
“我警告你,游氏一族沆瀣一气不许内斗是规矩。”
游静笑了,“所以舅舅帮着陞缕算计游氏不是内斗,是团结?”
游戈从来不过她,也懒得和她,“赶紧把你舅舅交出来。”
“今日见不到人,我就砸了你的旖旎园。”
游静最烦的就是这种泼皮无赖,没想到自家外公还能有这样一面,“陌缇。”
陌缇刚受了游戈不轻的一掌,到现在气息都不大稳,但还是立刻回应,生怕损了自家公主的气势。
“你带廿七去我房里待着。”
陌缇再怎么不放心游静,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有异议,只能依言带了廿七进去。
游静看她们进了房门便施法将房间护住,以免被外边的状况影响到。
“婧诗,让人给族长拿些棍子来。”
婧诗直接傻了,在她问出确不确定之前,游静嘱咐,“记得多拿点儿。”
“如今公子不在,族长一个人砸怕是辛苦。”
“免不了要找人来帮。”
婧诗看了看游戈铁青的脸,迅速应下来办事去了。
虽她是跟着游沐从府里出来的,也会在旖旎园遇到什么事儿的时候去游府通报一番,但有什么需要决策的,向来还是更听从旖旎园这边儿。
况且,游戈最近性情大变,都有些让人看不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威胁的时候气焰极高,游静顺了他的意却反倒有点儿虚了。
她不是应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想尽办法拦着自己才是吗?
“外公想砸,动手便是了。”
“只要您想好了,我由着您。”
游戈有些摸不着头脑,游静却分析的头头是道的,“我看重这旖旎园,不过是因为它留有我和母后的回忆。”
“只是如今我也想通了,不过是个念想嘛,心里有就行了。”
“您前脚砸了这园子,后脚奣域所有姓游的都得来骂您闹您。”
“到那时候,我轻而易举的坐上了族长的位子,自然好处多多,母后看着她女儿手握重权,也会很开心的。”
游戈最看重的就是手上这点儿权力和在外面的名声了,自然不会真的动手,气急败坏的将给他递棍子的侍女一脚踹出去老远,咬着牙问游静,“你就铁了心为难你舅舅?”
游静挑眉看着他,“您不也是铁了心为难我吗?”
然后在他发火儿之前凑到他耳边,“外公若是想让舅舅再无重见日的机会,就尽管闹。”
亲人相互怀疑算计大致可以算作最可悲的事儿了
有些人自以为算得明白
却不知自己选了最傻的路
有的人傻乎乎的受辱
却始终走在自己想要的方向上
不偏不倚
游静终于狠下心来威胁
游戈也终于知道
游静也好
游沐也罢
不是不会算计
只是自信的让了自己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