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通过一片树林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桃水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雪竹掀起了车帘说道:“小姐,有埋伏”
桃水柔并不吃惊,只是淡淡的问了句:“能否应付?”
雪竹点了点头,说道:“可以,只是要小姐先行离开”
桃水柔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留下来也只是让雪竹分心,当下也不逞强,答应道:“好”
雪竹说道:“那我前面拐弯放下小姐,我们的人会来接应的”
桃水柔微微挑了挑眉,“我们的人?诺儿还是派人来了?”
“嗯”
桃水柔笑着摇了摇头,她早就应该想到的,她的弟弟怎么可能会放心她独自冒险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飞快的在树林中穿梭着,雪竹面上没有太多的变化,桃水柔站起身走到了马车外,在马车拐弯的那一刻,她暗用内力,快速的跳下了马车隐藏与树上
很快,一批黑衣人自树下飞奔而去,即便是踩着厚厚的树叶都不曾发出一丝声响可见这批黑衣人的功夫有多了得
桃水柔轻轻从树上跳了下来,淡雅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长发
“多日不见,桃谷主依旧是这般淡然、从容,倒是让老夫不得不佩服”
晏千里从树上跳了下来挡在了桃水柔的面前邪恶的笑着
桃水柔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阁下也是,如此沉稳倒也让我刮目相看”
“我在此等候多时只是想与谷主好好叙叙旧”
“我们不熟”
晏千里有些懊恼的看着她,“换成我娶你,我们应该就熟了”
桃水柔不屑的一声冷笑,“你还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限”
“丫头,当年你娘背叛了我,如今···”
“据我所知,从始至终我娘都不曾对你动过心何来背叛?”
“丫头,二十年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你的父亲联合我的弟弟夺我皇位、霸占我的未婚妻,此仇不共戴天,我现在不过是要讨回来罢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桃花谷自然有最为公平的记载又岂是你几句话就可以颠倒黑白的?”
晏千里冷笑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不过是胜者为王罢了,若当年是我夺了这皇位,今天桃花谷的记载只怕是要改写了”
桃水柔冷冷的反驳道:“二十年前,你也因不满先皇废你太子之位发动兵变,甚至不惜撤掉东林守卫放齐国军队进犯我晏国,若不是当今皇上力挽狂澜,今日只怕早已没了晏国,你又有何面目站在晏国的土地上?”
晏千里恼羞成怒的吼道:“谁让他废我太子之位的?自古以来都是立长立嫡,我是老大又是嫡系,是他们先不仁的”
桃水柔质问道:“但凡你有一点忠君爱民之心也不会自毁江山放齐国军队进城,你可知你的一己私欲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你可知二十年前东林大地妄死了多少冤魂,就为这,废你是迟早的事”
晏千里不知悔改的吼道:“关我何事?若这江山不为我所有,毁了又何妨?”
桃水柔厌恶的冷笑道:“痴心妄想,桃花谷在一天你就没有机会”
晏千里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我必先拔去桃花谷,只是漏算了桃沁诺那个私生子”
“你漏算的多了”,晏钰策自树后闪了出来,目光如剑的盯着晏千里冷声说道:“今日,就让我替东林百姓讨回二十年前的血债吧”
桃水柔与晏千里都是一惊,她还没来得及思考已经被晏钰策拉倒了身后,这一刻她眼中有温热的液体在流转,他的背影还是这么高大、温暖,这样站在他身后的感觉她暗暗幻想了多少次,没想到今生还能这样被他护着,真好
晏千里冷笑着扒开了手中的火信,恶狠狠的说道:“晏钰策,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让我送你们这对野鸳鸯一起共赴黄泉吧”
晏钰策心中暗说不好,来不及思考就要向前去躲晏千里手中的火信,晏千里避开了他将火信丢向了草丛中的炸药
“小心”,桃水柔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很显然晏千里今日已经做好了万全的打算,只是没想到会连累晏钰策
晏钰策来不及多想,翻身抱起桃水柔向后连连退去,他们身后,被点燃的炸药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后不停的爆炸着,被震飞的石块、树木不时向他们飞来,晏钰策张开了双臂用尽全力将桃水柔与那些碎石块分隔开
桃水柔与晏钰策在生死之间痴痴的看着对方,她在他温暖的怀中默默的流下了眼泪,若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即便是粉身碎骨身边有他相伴倒也是上天对她最好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