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兰被猛地扛了起来,她整个人都是懵的,而后反应过来拼命地用拳头挥打着,剧烈的挣扎起来。
“放开……放开我!”
此时她的盖头已经掉落下来,红艳艳的一片不知怎么的,竟飘到止戈的脚下。
她整个人都是倒着的,这个世界也倒了过来,而她的世界也成了灰色。
她现在心里很害怕,所有她能够想到的计谋她都想了,为什么他们还没有追来?
她的杏眼紧紧凝视着止戈,本就清澈的眸子此刻含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写满了祈求和绝望。
止戈脚边是红艳的盖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楞楞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睛,中间倒影着星河,这片星河中映照着缤纷的色彩,可是此刻它此刻很无助,无声地发出低低痛苦的呜咽。
这双眼睛,特别像他小时候的特别喜欢的一只小狗,可惜早就死了,是因为他的无能,它才死的。
他看着这双绝望的眼睛,她渐渐地,缓缓地消失在了一片黑暗的庙宇之中。
就像那只小狗,最后痛苦的闭上它的眼睛一样。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脑海里印着的就是那双眼。
贺君兰拼命地挣扎着,绝望的祈求着,“放了我吧,求你了!”
止戈已经不能指望了,他不可能来救她的。
怎么办,她该什么办……
泰特雷显然不可能放过她,他把她放在一片枯草上,眼睛像毒蛇一样看着她那精致娇俏的面容,两只手紧紧按住她。
“只要你今天晚上听话……以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贺君兰两只手被紧紧按住了,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挣扎着,勒的她的手生疼,也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生的机会。
“我……我答应你,只是,你能不能再等等,等到了你的国家……我们再成亲?”
上方的泰特雷顿了顿,松了松力道,语气也温和起来,“这个,我不能答应你,婚礼可以以后再补给你,现在嘛……”
贺君兰又开始挣扎着,一把呼在他脸上,想要爬起来,一边歇斯底里道:“我不要……来人啊!救救我!”
泰特雷被扇了一巴掌,他一下子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来。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必会乐意跟着他的!
他一把拽住想要逃走的她,佞笑着把她按在地上,开始上下其手的想解开她的嫁衣。
贺君兰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和无力,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人生是这样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活着,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
眼角的泪在此刻无声的划下,带着热意,流进她的发间。
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起来,光影不断在她眼前重叠着,耳朵也开始嗡嗡响。
死了,死了也好。
上方的男人突然止住了动作,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从背面看,他的心脏处有一个洞,是人用手指直直的捅进去,空空的洞头处冒着淡淡的烧焦的烟,血像是长河一样蜿蜒的流动着。
泰特雷死也不会想到,竟然有人功力如此之深,这需要练功之人有极强的定性,才能凝聚内力集中于一点,这一点,可以化为利刃,可以化作烈焰。
一点,致命。
杀死他的,正是赶来的姬缪。
他秀美修长的指节上,正一滴滴的滴着血,血点落在枯草上,很快晕染成暗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