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这……”
不妥吧。
“若你不在旁,谁替我挡住这些蜂拥而上的女子?”
陆离一滞,果然,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利用了,亏他刚刚系带子的时候她心头还猛跳了两下。
“遵命,大人。”
陆离微微叹息,可怜她一妙龄女子,竟沦落到为他阻挡桃花,这一路的女子恨不得剜了她的目光看的陆离压力甚大,上官饮凌却仿佛无知无觉一般,甚至时不时的亮一下两个人系在一起的姻缘带。
二人就这样在集市上走了一段,陆离很快被路过的摊铺吸引,上官饮凌被迫被她拉着,在卖面饶摊上停了下来。
“爷爷,你这个面人能捏一个我吗?”陆离难得打扮这么好看,自然希望能够留一个今的自己,便厚着脸皮要求道。
“姑娘长得如此俊俏,自然可以。”
老爷爷捏了几十年的面人,可谓是手法纯熟,只见他快速的捏出五官轮廓,陆离看着一个和她非常相像的面人慢慢成型,老爷爷又照着她的身形和穿着捏了个身体,接着又上了颜色,一个活灵活现的面人陆离就捏好了。
陆离接过面人,将银两递给捏面饶爷爷,满心欢喜的往前走了。
老爷爷看着她欢喜的模样,心头一动,依照刚刚捏过的样子,又捏了一个面人出来,套上一根木棍,插在了摊位前面,吸引来往的男男女女。
敬霄云路过面人摊的时候,视线正巧落在那个的绿色面人身上,女子笑的灿烂,绿色的面人也颇为精致,他不由得停下脚步,低头端详着面人。
“老伯,这面人我要了。”
“公子好眼光。”老伯接过他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心头一喜,不由得出卖了陆离的去向,“这位姑娘刚刚往前去了,公子若是沿着这个方向追过去,或许能再见到这位姑娘,兴许能促成一段姻缘也未可知。”
“多谢老伯。”敬霄云谢过老伯,竟真的按照老伯的方向往前走去。
连姻节人实在是太多,两人又偏巧在街道上遇到了卖艺表演,这类表演一向最能吸引人围观,加上卖艺的师傅有喷火表演,远近围了一大圈人,几乎是到了人挤饶程度,陆离被周围人挤着,上官饮凌又怕两人被挤向不同的方向,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偏陆离又是个爱看热闹的,非要往人最多的地方去凑,二人便挤着来到了卖艺表演现场,远远的便看见人群中间那卖艺的师傅喷火顶缸,表演精彩刺激,人群中纷纷叫好。
陆离也不由得鼓起掌来。
上官饮凌抱肩站在她身旁,看着师傅表演,二人驻足半晌,人群中忽然有人冲撞,拥挤的人瞬间随着波流涌动起来。
“抓偷!抓偷!”
被称作偷的男人在人群中奋力奔跑,把人群带的跟着混乱了起来,二人原本站在人群之中,人流的疯狂涌动却冲开了二人。
姻缘带顺势抽开,二人被人群带向了相反的方向。
“陆离!”
陆离被人群裹挟着,心中正得意不用被上官饮凌当挡箭牌使,表面上还十分急迫的喊了两声“大人”。
人群渐渐散去,陆离坐在护城河边上,看着姑娘们放进河里的花灯,舒畅的松了口气。
大人不在身边的日子,真舒畅啊。
远处上游不乏有男男女女将寄予了愿望的花灯放进河里,随着河流缓缓流动被带到下游,整条河流里都是闪着微微火光的花灯。
陆离坐在下游石台前,伸手拨了拨飘着花灯的水面,忽然临时起意,准备去集市上买个花灯来放,起身的时候脚下一软,差点栽进河里。
“姑娘。”身后一只手稳稳的扶住了她,“心。”
“多谢。”陆离松一口气,站住身体,回头看向那人。
清逸俊朗,颇有仙家风范。
“姑娘,可要花灯?”他着,便从身后拿出几盏花灯出来,形状各异,都颇为精致。
“要的,多少银两一盏?”陆离眼前一亮,细细端详,他手中的花灯精致十分,向来也是比一般花灯贵上许多。
“只需,一枚铜板。”男子见她神色中透露着抠搜,不由得莞尔,煞有介事的伸出一根手指,“最后几盏了,吐血甩卖,姑娘可要?”
“要要要。”陆离连连点头,这等大赚便夷好事,她岂能放过?
“姑娘要哪一盏?”男子笑着,将几盏花灯摆在陆离面前,如同哄孩子买玩具一般,“兔子花灯?还是莲花灯?”
“都要了。”陆离刚好从荷包中摸出两枚铜板,颇郑重其事的将铜板放入他手中,“兔子和莲花。”
“姑娘可要写愿望,在下可以代笔。”着,男子又从怀中掏出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支毛笔出来。
“先生,你真神了。”陆离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那便烦请先生帮我写上“暴富”二字。”
果真是淳朴的愿望。
“不知姑娘名讳为何?写上名讳,神实现愿望时,便知是姑娘你的愿望了。”
“陆离,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的陆离。”
“姑娘好名讳。”男子不禁称赞,“神若是看到姑娘的名讳,定然会十分乐意帮姑娘实现心愿。”
男子执笔,在两盏花灯上均写下了“暴富”二字。
他手中还剩下一盏元宝花灯,孤零零的在他手中,陆离瞧见那花灯,不由得道:“先生,我这儿还有一枚铜板,不如便买下你手中的这盏花灯赠与你,你也写下一个心愿吧,神定也能帮你实现。”
“那在下多谢姑娘了。”男子欣然接下那枚铜板,提笔在那盏元宝花灯之上留字“诸事顺遂”。
遂留下自己的名讳。
“先生,原来你的名字是敬霄云。”陆离瞧见他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一笑,“敬兄,幸会幸会。”
敬霄云见她打扮清隽,性格举止却和男子无疑,甚是坦荡可爱,不由得学着她的模样作手一揖:“陆离姑娘,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