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被尊为一帮之主,那么想必这个叫做大海沙的人曾经肯定也是一位风云人物,听余震就是因为他太过了解二叔所以才会被二叔所杀,那么他们之间又有一段怎样的恩怨纠葛,金贝勒还真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如果了解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不是他的朋友就一定会是他的敌人,只是不知道这个大海沙是鬼杰的朋友还是他的敌人呢?”
“贝勒爷的没错,大海沙的确是鬼杰的朋友,他们不但是朋友,而且还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
鬼杰与大海沙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这句话还真是出乎了金贝勒的预料。
“既然是义结金兰的好兄弟,那鬼杰又为何要杀了他呢?”
余震接着道:“鬼杰成名之时我还未入卸岭门,所以关于他们当年所发生的事情多半我也都是听我师傅跟我的。”
“你师傅跟你的?敢问你师傅是?”
“尊师乃是卸岭门十六铁旗旗主凌游龙。”
金贝勒略显惊讶的道:“原来你是凌游龙的徒弟!”
“怎么?贝勒爷认得尊师?”
“谈不上认得,只见过一面。”
“尊师三十年不出山门死守苍,既然贝勒爷与他老人家有过一面之缘,那么想必你们二位肯定也是去过苍了吧?”
“没错,我和我师弟来此之前确实去过苍,而且这条路还是你师傅指给我们的。”
“你们交过了手?”
“我们只是简单的比划了几下。”
“简单的比划了几下?想必没那么简单吧,如果你们败在了我师傅的手上,那你们根本就不可能活着走出苍。”
金贝勒摇头道:“凌前辈内力深厚我等望尘莫及,在下侥幸取胜实属胜之不武,此事不提也罢,你还是有关于鬼杰和大海沙的事情吧。”
余震咳嗽了一声吐了口唾沫道:“我听我师傅鬼杰,金玉堂和大海沙三人原本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好兄弟,只是因为当年卸岭门以武争位时,金玉堂不幸死在了繁星的手中才会导致鬼杰与大海沙反目成仇。”
金贝勒神情一紧,莫非这件事情还和自己的父亲有关?既然跟父亲有关,那他更是想要把这件事情给问个清楚了。
“金玉堂是死在了楚佫的手里,那这跟大海沙又有什么关系?”
“听在以武争位前夕,鬼杰等三人就已经约定好同夺卸岭八鬽的位置,以三缺时的武功想要坐上八鬽的位置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但鬼杰却在比武之时突然变卦要与楚佫争夺繁星之位,鬼杰武功虽高,但比起楚佫还是差了很大一截,金玉堂也是为了救他才会被楚佫误杀致死。”
金贝勒点零头,关于师傅误杀自己父亲的这件事他早就知晓,但是到底余震还是没有清楚大海沙跟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你了这么多一直都在围绕着金玉堂,楚佫和鬼杰他们三个人,这里面好像也没有大海沙什么事啊。”
“楚佫与金玉堂比武就是鬼杰与大海沙反目的起因,我之前过,因为大海沙太过了解鬼杰,所以他知道鬼杰根本就不屑于卸岭八鬽的位置,一人一下万人之上才是他最终想要得到的宝座。”
金贝勒隐约的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又无法把自己想要表达的给出来。
“等等,大海沙很了解鬼杰,所以在他们三人决定要争夺卸岭八鬽的位置时,他就已经猜到了鬼杰的想法?”
余震接过话继续道:“没错,大海沙不但猜中了他的想法,而且他还把他猜想到的告诉了金玉堂。”
金贝勒恍然大悟。
“就是因为金玉堂知道了鬼杰的想法所以才会在楚佫与鬼杰比武之时暗自做好准备,而在鬼杰命悬一线之际,金玉堂挺身而出替鬼杰挡下一记封掌,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余震叹了口气道:“其实大海沙也是出于好心,只是鬼杰的思路不同于他人,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这件事情。”
金贝勒摸了摸下巴,摇头道:“不对,不对,金玉堂的死跟大海沙并无直接关系,就算大海沙背着鬼杰把他的想法告诉了金玉堂,那这也不能算作是他杀饶借口,这中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才对。”
“那我就不太清楚了,毕竟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孰是孰非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贝勒爷你生不逢时,如果你赶上帘年的以武争位,想必你在卸岭门中也定会夺得个不错的席位。”
金贝勒冷笑着道:“就算我活在当年我也不会去参加那个什么以武争位。”
“哦?为什么?”
“因为我姓金。”
“姓金又能怎样,古往今来擂台比武可没过不能让姓金的参加,你看当年的金玉……堂……”
余震的话越往后声音越,金玉堂,金贝勒,莫不是……想到了这里,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整个人也直直的僵在原地上一动不动。
“余大哥,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么多。”
余震的背脊一阵发凉,他万没想到金玉堂会是金贝勒的父亲,而且那句“谢谢你让我知道了这么多”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金贝勒要杀人灭口不成?
“贝勒…贝勒爷,我刚才的那些话都是道听途来的,不尽可能,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金贝勒掌中盘着核桃道:“真也好假也罢,我就当你的是真的吧,我父亲的死终归还是离不开我师傅和我二叔。”
余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江湖事江湖了,我听繁星楚佫在祭甲拜之时就已经死了,所谓人死债消,我看贝勒爷你也就不要再把这仇恨埋在心里了。”
金贝勒略显苦涩的笑道:“我哪有什么仇恨,我父亲死的时候我还,我都没有见过他,况且我这身本事还是楚佫所授,而鬼杰又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报仇?我能去找谁去报仇。”
余震长舒了一口气道:“贝勒爷你少年英雄前途无量……我……我……”
金贝勒拍了一下余震的肩膀道:“从现在开始,这一路我保你无害,直到见到云褚。”
余震刚想要什么,但话到了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跟随着像金贝勒这样情绪不定反复无常的人,他还真的体会到了那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