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无期,风雨飘摇,乌云盖顶,风云骤变,密林深处,羊肠路,一场无声无息的死亡之旅正在前行,“白骨岭”,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禁区,那个不可触及的禁地,金贝勒三人此次前去能否安然无恙,这一切都还是未知。
金贝勒低头垂首默然不语,他一直苦苦追寻父亲死亡的真相现如今已经有了一个非常确切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对他来可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余震脚下轻盈,他紧张的注视着两边的树林生怕会在树林之中突然间窜出几匹恶狼来攻击他们,但值得庆幸的是,一路走来,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但越是这样安全,他的内心就会越发的感觉到有些忐忑不安。
楚归南一直没有话,他还在生金贝勒的气,虽然他知道这是金贝勒在考验他,但他真的很不喜欢别人去强迫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
路没有岔口,三人一直前行,余震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贝勒爷,我总感觉这里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
“你看咱们都走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连一条恶狼也没有遇到,这是不是很不寻常。”
金贝勒拨弄了一下挡在眼前被雨水打乱的发丝笑道:“难道你还想遇到狼群不成?”
“那倒不是,只不过…只不过…”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脚下走快些,没准在我们达到白骨岭之前还能追赶上云褚也不定。”
金贝勒的一句话非但没让余震加快脚步反而是停了下来。
“云…云褚?我们追赶他做什么?”
“要回卸岭铁甲。”
余震不置可否的问了一句:“贝勒爷你想要回卸岭铁甲?”
“没错,卸岭铁甲本就是尊师繁星之物,所以我拿回来也属理所应当。”
余震叹了口气道:“通峰上已经行过祭甲拜之礼,倘若贝勒爷你再强行夺回铁甲,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哼,没什么不妥的。”
余震摇了摇头没再话,他心知,如果金贝勒强行要从云褚的手中拿回卸岭铁甲,那么卸岭门将会再一次陷入到血流成河之中,他有心阻止,但却无力左右,一声默叹也只能是徘徊在内心深处。
一路风雨,一路平静,一直走到这条羊肠路的尽头也没遇到过任何危险,这样的“怪事”难免让金贝勒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如果遇到点麻烦他还能够坦然面对,但就这么一帆风顺的走过来属实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道路尽头是两株参古槐大树,树干粗如缸口,枝繁遮,叶茂蔽日,单从这两株槐树的外形上看就知道它们的树龄恐怕已有千年之久。
在两株古槐树正中间的位置上还立着一块花岩石碑,石碑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白骨岭”。
守门槐树,刻字石碑,很明显这里就是白骨岭的入口。
金贝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白骨岭,我们终于到了。”
忽然,在大槐树的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来者何人?”
这个声音一出同时吓了他们三人一跳,任是谁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会有人在把守。
“在下金贝勒,不知是何方高人在此,可否现身话。”
“你是金贝勒?那他们两个就是杨惊鸿和丐王了?”
金贝勒眉心一皱,问道:“阁下认得杨公子和丐王?”
“你先回答我的话。”
金贝勒冷哼一声反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每都会有很多打着公子乞丐贝勒爷旗号的人前来于此,你你是金贝勒,那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真的金贝勒。”
这句话让金贝勒有些错愕,什么叫每都会有很多打着自己旗号的人前来于此。
“阁下的话在下有些听不大懂,我看不如你还是现身话吧。”
“让我现身倒也不难,只不过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依阁下的意思是?”
忽然,一黑一白两条帆布笔直的从两株大树上直抽了下来,其目标锁定的正是金贝勒所在的位置。
金贝勒没有躲闪也没有反击,而是双臂一张,双手各接住一条帆布。
两条帆布绷得笔直,金贝勒皱着眉心里想道,“原来这大叔上还不止藏有一个人”。
双方都在用力的拉扯着,力道上也在不断的互相较着劲。
金贝勒微眯着眼感受着两条帆布上带来的力道,传过来的这种内力似曾相识,但他却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左边大树上的人忽然开口道:“老黑,这子运用的内力好像是八极真气,他可能真的是金贝勒。”
另一株大树上的人也开口道:“先不管他是不是金贝勒,咱们行事不变。”
金贝勒听到这里开口问道:“既然你们知道我运用的其实八极真气,那么想必二位也是卸岭门的人吧?”
“尊师孤月。”
金贝勒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你们是云世伯的弟子?”
“子,你少来套近乎,谁是你世伯。”
“尊师繁星,当年同在卸岭门中与孤月齐名,我叫他一声云世伯难道还有什么不对吗?”
两条帆布忽然一松,金贝勒用力过猛,脚下情不自禁的一个趔趄,还未等他站稳身形,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就从树上跳下来,两根哭丧棒也是迎头打来。
金贝勒来不及还手,只能顺势就地一滚躲开攻击,这样狼狈的躲闪属实有些太过狼狈,而且还是像金贝勒这样自视甚高的人。
手持哭丧棒的二人打出一招后便停下了手,只见他们的身子向后一飘,后背贴在树上悬挂在了半空之郑
金贝勒一个翻身起来,然后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泥水不怒反笑道:“好手段,好功夫。”
白无常淫笑道:“过奖,过奖了,你就是金贝勒?”
“没错,在下正是金贝勒,想必二位应该就是孤月门下的黑白无常吧?”
白无常嬉笑着一张脸看着黑无常问道:“老黑,他是怎么知道我们是黑白无常的?”
黑无常冷冰冰的一张脸看着金贝勒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就是黑白无常的?”
“在下曾听一位故人提起过二位的大名。”
白无常依然是笑颜如花的看着黑无常问道:“老黑,他的哪位故人是谁呀?”
黑无常也是面冷如霜的看着金贝勒问道:“你的那位故人是谁?”
金贝勒看了看黑无常又看了看白无常然后一字一顿地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