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嘭……”
三人一到院子里,余护法掏出一根烟哨拉着。
烟哨在空中爆开,绽放出一朵血红色烟雾。储栋梁瞄了一眼大为诧异,空中漆黑一片,血红色烟雾却极为夺目,久久不散。
张瑾瑜瞥了眼余护法,神色明显不快。
“师叔,此人神出鬼没。陷在月亮门鬼坑,能从万月草原全身而退,师侄不得不防。”余护法忙前解释。
“嗯,师侄考虑周到。”张瑾瑜点了点头,又下下打量储栋梁一番:“储栋梁,本尊向来惜才。还是那句话,交出无常令,你可带张菲离开。”
“前辈,无常令是我家传之物,恕难从命。”储栋梁边说,边凝神听去。
远处,一阵咯咯声,伴随着密集脚步声传来。
妖兽不是离开陆县到83师师部去了,怎么还有?
他又看了眼立在门边的张菲,朝她微微一笑。
人,是带不走了。
老子先走,再等机会。
内力一催,刚想往后。
“想走!”
“锵……”
一声尖利的金属嘶鸣之声。
张瑾瑜手一晃,一块金色盾刀击向储栋梁。
“不好。”储栋梁暗自一叫。
他见识过盾刀碎片的厉害,没敢以护体术硬抗。
脚底一滑,向左侧飘去。
“嘶……”
一道寒气从他身边划过。
勉勉强强躲过盾刀刀锋。
盾刀,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高速旋转着又飞了回来。
哼!
储栋梁早有防备,身形一晃,贴地仰倒。
“死!”
贴地仰倒一刹那,他双手一抖,九把流火剑射向张瑾瑜。
“好!”
张瑾瑜大喝一声,身子却不躲闪。右手一招,飞回的盾刀在他面前急速旋转形成一个一人多高盾墙。
“砰砰砰……”
流火剑刺中盾刀,溅着火花纷纷弹开。
御金之法。
储栋梁猛然立起,双手手掌向前一推,九把流火剑吱吱叫着向高处激射。
“御金术!”张瑾瑜讶异地低喝一声,手一扬,盾刀护住头顶。
见张瑾瑜已有防备,激射向的流火剑,未再从往下刺来。储栋梁手一招,九把流火剑飞回他的双手。
“小子福缘不浅,竟然习得失传已久的御金术。”张瑾瑜呵呵一笑。
“前辈不也如此?”储栋梁也是一笑。
盾刀击出再收回,能够在面前形成盾墙,和御金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操弄盾刀的心法,虽然精妙。但和御金术相比,还有差距。我听说御金术修炼到妙处,能够控制对手手中的兵器。小子,你还得加把劲。”
“多谢前辈指点。”储栋梁并不知道这层,心中不禁一喜。
咯咯咯……
一头头猴狼兽从大院外跃入。
数十黑衣人手持黑色盾刀,默不作声立在院墙之,盯着院内。
“储栋梁,我们又见面了。”院门外,走进一人。
“呵呵,原来是白公子!不知白公子投靠妖族,白老爷子知道不?”储栋梁轻蔑一笑。
“哼哼,死到临头还敢猖狂。”白向笛脸色一冷,转向张瑾瑜:“张堂主,还望速战速决,以防夜长梦多。”
“白护法说得有道理,那先让那些畜生试试。”张瑾瑜看了眼余护法。
“多谢师叔。”余护法俏脸一喜。
如是张瑾瑜杀了储栋梁,她的功劳就只是报信之功。现在,张师叔在旁监视,以防储栋梁逃走。一旦猴狼兽和她手下拿下储栋梁,就是首功。
“嗷……”
余护法仰面朝天一声长啸,手往储栋梁一指。
“昂……”
墙角边数十头猴狼兽纷纷向储栋梁扑去。
猴狼兽浑身下长着又粗又密的毛发,有这些毛发挡着,子 弹都射不透。
唯有面部没有毛发,是它们最脆弱地方。
储栋梁自然清楚,心神一凝,内力催动,手中就把短剑甩出。
流火剑如闪电一般击出,刺向九头猴狼兽面部。
这一招,靠的是御金之法,而不是手准头。
储栋梁从未真正习过暗器,自然手没有准头。
“噗噗噗……”
“昂嗷……昂嗷……”
眨眼间,九头猴狼兽倒地。没死透的痛的倒地翻滚,发出阵阵惨叫。
“咯咯咯……”
“呜昂……”
剩下的猴狼兽没有退缩,怪叫着,挥舞利爪扑向储栋梁。
“噌!”
储栋梁不敢近战,为避免浪费内力,也没使出护体之法。
一个跃身,从猴狼兽透顶跃过,跳出包围。
手一招,九把带血的流火剑又贴在手掌之。
“哇昂……”
猴狼兽扑空,迅疾调转身,龇牙怒吼又扑向储栋梁。
“死!”
“噗噗噗……”
又有九头猴狼兽面门穿出一个窟窿。
余护法本雪白的俏脸涨的绯红,手一挥:“盾刀阵。”
数十站在围墙顶的黑衣人,听到护法下令,手中盾刀纷纷扬起。
“唰!”
一把盾刀旋转着向储栋梁飞来。
储栋梁身子微微一偏让过盾刀。
“唰唰……”
两把盾刀飞来。
“刷刷刷……”
五把盾刀飞来。
尼玛,车轮战。
数十把盾刀,围着他下翻飞。
储栋梁手忙脚乱,急忙使出护体术。
“当啷……哐当……”
盾刀切到护体真气,往内一陷,纷纷落地。
黑衣人操弄盾刀下翻飞,如不切中对手,可借盾刀飞击出的惯性改变方向。一遇到软绵绵障碍物,惯性化解,方向顿失,只有落地的份。
呵呵,储栋梁大喜,护体真气一收。
“死!”
趁盾刀未被黑人人收回,九把流火剑飞出,分三个方向,刺向围墙的黑衣人。
小心!有人叫道。
黑衣人手中已没有盾刀可挡,纷纷扭身躲避。
哎呀!
扑通!
有两名闪的慢的,胸膛被穿了个窟窿,摔下围墙。
“储栋梁,再不束手就擒,老子一刀刺死你相好。”
白向笛原本看着热闹,等待好戏。他万没有想到,半年多不见,储栋梁功夫又大为长进。
一眼瞥见门口立着的张菲,冲前拔出匕首抵住她的咽喉。
储栋梁一愣,身形滞住。
他知道白向笛此人行事乖张。
“昂嗷……”
一头猴狼兽利爪挥过。
哟!
储栋梁慌忙躲避,但为时已晚,左手臂被利爪划过,出现了三条血淋 淋抓痕。
“梁哥,小心。”张菲猛一挥手,甩了白向笛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白向笛猝不及防,原以为刀架在她脖子已经恐吓住对方。谁料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生死,竟然动手给了他一巴掌。
“臭娘们,找死。”白向笛恼羞成怒,一把拽过张菲,一刀扎向她手臂:“再敢乱动,老子刺穿你。”
“白向笛!”储栋梁惊叫一声。
“姓储的,老子数三下,再不束手就擒,下一刀要了这娘们的命。”白向笛见到储栋梁脸一片慌乱,得意地说道。
“别……”
“一……”
白向笛嘶吼道。
“梁哥,你快跑,这些东西不是人!”张菲拼命挣扎,拼命叫着。
“二……”
“别……我……我听你的……”
“梁哥,记着,屋内孩子是你的……”
张菲一低头,咬向捏着她咽喉的手。
“啊!”
白向笛疼的一叫,身子一哆嗦。
“梁哥……快逃!”
张菲声音撕心裂肺。
她猛得抽出藏在袖口中的匕首,挥向自己脖子。
“噗……”
一股鲜血喷出。
“梁哥……下辈子……见……”
张菲努力抬起头,无力地看了眼储栋梁,喃喃自语中颓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