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杀!!!”
闷雷一般的声音,在突厥蛮子耳边炸响。
八百背嵬军精锐像是一道钢铁洪流,朝着突厥蛮子倾泻而去。
马蹄声、谩骂声、刀兵入骨声、哭爹喊娘的呼救声,所有的声音融合成了一道震撼人心的交响乐。
秦立桓指尖所指,八百背嵬军所向披靡!
突厥蛮子至死都没想到,大唐朔州城内,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支实力可怕的鬼军。
朔州城内,烈火冲天。
借着熊熊燃起的篝火,突厥蛮子与汉贼想要看清秦立桓的面容。
然而鲜血泼洒在秦立桓的面颊,此刻,他的脸已经是结起了一层血痂。
俊秀的面容被这层血痂覆盖,原本柔弱似儒生的气质,陡然间变成了从九幽地府中爬出来的嗜血恶魔。
那些突厥蛮子与汉贼心神失守、拔腿就跑,他们一个个只恨自己的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但再怎么挣扎,他们面对着死神挥动的镰刀,终究是毫无抵抗之力。
在八百背嵬军精锐面前,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扭转。
四散奔逃的突厥兵与汉贼,就像一群待宰杀的猪羊!
在背嵬军强力的冲击下,那些原本被突厥蛮子当成食物虐杀的汉民。
一个个拿起了地的兵刀,这群被逼到极点的华夏子民,他们胸中的悍勇被点燃起来。
他们不要命般往前冲去,一刀刀剁在突厥蛮子和汉贼的头颅。
遍地狼藉、遍地的尸骸!
突厥的大军的战线往城南持续推进,留下来的这些突厥蛮子,又怎么会是背嵬军的对手?
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盘踞在街道的突厥蛮子与汉贼,被强悍无比的背嵬军绞杀一空。
军纪严明的背嵬军动作整齐划一,秦立桓令指一挥,八百背嵬军齐刷刷跃下骏马。
所有突厥蛮子与汉贼的头颅,被背嵬军斩落,挂在马背之。
肃杀与血腥之气弥漫了整条长街,朔州城的夜空,冷漠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自古蛮族都杀戮中原百姓之时,都喜欢将敌人的头颅挂在马背,以炫耀其战功。
突厥蛮子也不例外!
而今天,秦立桓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马!!”
秦立桓大声喝道,被盔甲覆盖了面容的背嵬军,“哗啦”一声,纵身跃于马。
血色长刀在月光下闪过慑人的寒芒,他们背所挂诸葛连弩,箭簇锋锐的尖端折射着嗜血的微光。
秦立桓没动,八百背嵬军便如同雕塑一般,伫立在朔州城的长街内。
望向刚才在生死边缘走过一圈的七岁小女童。
秦立桓叹了一口气,他一手捞起女童,横系在自己的腰间。
随后,秦立桓拔出霸王枪,翻身马。
与此同时,幸存的朔州城民众齐刷刷的,跪在了八百背嵬军面前。
“大唐子民——陈彻”
“大唐子民——刘俊”
“……”
“谢将军,救命之恩!!”
排山倒海的声音,从每个被秦立桓救下来的大唐子民,喉咙中发出。
血与火的沙场,一声声微不足道的道谢。
此刻却是重若千斤!
“你们可愿随我,回家!”
一声近乎悲凉的嘶哑声音,从秦立桓的口中说出。
虽然秦立桓也知道,甚至连他自己都可能长留朔州城。
但给人以希望,总比亲手将他们所有的希望掐灭好些。
秦立桓话音落下,陆陆续续有些人跟在八百背嵬军后面。
不过这些皆是妇女与孩童。
另外一些没动的人,却是手擒刀兵,对秦立桓抱拳跪道:“将军,我等只是朔州城内粗人,不通军阵,也无武艺!”
“如今将军弑杀突厥狗贼,突厥大军定会派精锐前来追剿!”
“我等,愿以螳臂当车,为将军争取退出朔州城的时间!”
“只望将军能够,带着这些妇人、孩童。”
“回家!”
这群原本只是朔州城普通汉子的唐民,他们中有些是屠夫、有些是商贾、有些是走卒。
但此刻的这些人,为了秦立桓能够将那些,或许与自己只是一面之缘的妇女、孩童,带回大唐!
不惜以生命,筑成一道一戳即破的血肉城墙。
秦立桓的眼中有泪水划过,他脸的血痂被冲淡了几分。
夫子口中的汉家之魂,或许就是这般吧!
前世今生,做了大半辈子咸鱼的秦立桓,他的心中涌起一个坚定的信念。
只见秦立桓轻提马缰,他对着遥挂苍穹的明月,淡淡说道。
“我带你们,回家!!”
像是誓言一般,烙在每个人的心间。
秦立桓带着那些妇孺往朔州城外撤去。
遥遥望去,一群手执刀兵的大唐蚁民,冲向了全副武装的突厥军队。
血肉横飞,一条条汉家英魂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