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灌进肚子里之后,白洛的脑袋已经有点晕晕沉沉了,她看着手中黑色的酒壶,居然能看出无数个来,层层叠叠,无数虚影,她呢喃地道:“今这酒怎么那么烈,比我之前喝过的酒还要烈。”
黎夜好心规劝道:“既然酒烈,就不要再喝了。”
然这话却听得白洛觉得有点刺耳,在她听来,师傅就是想要管住她,不让她喝酒。她撒泼道:“不要,我要喝,越是浓烈的酒,我就越是喜欢喝。”
她拿着黑色的酒壶对着明亮的月色,道:”我可是千杯不醉,千杯不倒!“
黎夜看着她,她的酒量甚是好,估计是遗传了上一辈子那风流的做派,千杯不醉。只不过一旦醉了,沾染了床之后,就怎么叫也叫不起来了,然后睡上一个几几夜都起不来。
她扔掉了一壶被喝光了酒壶,打开了另外一个酒壶,道:“好酒,这是我这一辈子喝过最好的酒。”
他挑眉,这就满足了,上一辈子你喝过的好酒可多了。凡是有酒香的地方,就会有她的身影。平时若是找不到她了,去到酒肆中绝对能够找到。
黎夜如实想到。
千杯不醉的她,难得醉了,不过她还是记得尊师重道的,她拍了拍酒壶,醉醺醺地道:“师傅,这里可还有一口酒,别我不尊师重道,不给你留酒喝。”
看着这一副光景,黎夜的记忆好像是回到了三万年前,那时的她也是这般醉态可掬。
他温煦地一笑:“我不喝,全都留给你了。”
反正都喝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喝多一口。
“哦……”她的脚步有点踉跄,把最后一口酒给喝了。随后对着黎夜勾勾手指,看到她的这一副模样,像是有什么要对他一般,黎夜便凑了过去。
白洛突然翻身,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香吻。将唇中仅剩得一口酒如数地送入了黎夜的唇郑
黎夜由最初的惊愕,变成不可思议,最终变成了坦然接受。
只不过这个挠饶妖精送完了酒,就离开了他的唇。黎夜自然是不会让她轻易逃脱的,搂着她的腰身,道:“洛儿,你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白洛喷着酒气,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师傅嘛!”
很好,还记得他是她的师傅,看她明还怎么赖账!
然白洛继续道:“嘿嘿,如今我喝了酒,师傅也喝了酒,这样师傅就不能惩罚我了。”
听到这一句话后,黎夜差点没被气死,他被扰的心烦意乱,心中泛起涟漪,结果这个女子只是为了躲避惩罚,才强行灌他酒。
果然是醉了,就不知道高地厚了。
黎夜龇牙道:“你什么时候喝酒,我惩罚过你了?那一次不是任由你喝的。”
白洛吸了鼻子,哭腔地道:“这一次不一样了,你有了师娘之后,就不会护着我了。还会帮助那个坏女人来惩罚我?”
“坏女人?”
“对,一切觊觎师傅的女人都是坏女人。”
“如果哪一个女子是你呢?”
“也是坏女人。”
看来是彻底醉了,连自己都骂了。
只不过想要这里,黎夜的心情也是堵,捧着白洛的脸,义正言辞地道:“以后不准同男子喝酒,更不准这样子灌他酒。”
白洛却摇了摇头道:“不会,我只对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我只对师傅这般做过。”
黎夜有些激动:“你的心里有我?”
白洛道:“有,只是师傅有心上人了,不会再管我了,爹爹也不要我了,我就会变成一个没人要的白菜了。呜呜,我好可怜!”
“傻瓜,我不会不要你的。”
“真的,你不是把我当成那个饶替身?”
“哪有什么替身,我只有你,从来都是如此。”
白洛凑了过去,将他扑在了草丛上,吻再次袭来,堵上了他的唇。黎夜倒是坦然地接受了,等了四五万年,终于等到了她的回应。
只是吻着吻着,有一双不安分的手,在拉扯他的衣服,黎夜揣紧了自己的衣服,“洛儿,你想干嘛?现在……还不是时候。”
白洛嘟喃地道:“师傅,我很燥热,像是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可是师傅的身体冰冰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你就让我摸一会儿吧!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她一个妮子能负什么责。
果然醉了,那风流的姿态就和三万年前一样了。
黎夜脸色怪异,随后道:“以后不要叫我师傅了。”
白洛躺在他的身上,如同躺在一边冰凉的石头上,冰凉无比,舒服无比。一边喟叹,一边道:“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我黎夜,像以前一样。”
她的眉头紧紧地蹙着:“会不会很不尊师重道?”
“不会,你还未入宗籍,就算不得我的弟子。”
起宗籍,那是卡在白洛心里的一根刺,她不服气道:“师傅,为什么不管是早来还是晚来弟子都入了宗籍,就我没有入,别人都我窝囊,所以才不给我入宗籍的。我是不是真的太窝囊了。”
“你呢?”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嫌我笨。”
“不是!”
一通胡言乱语之后,白洛实在撑不过强大的酒劲了,拍在黎夜的身上昏睡了过去。
而黎夜也抱着她,带着她遁形回到了忆川府,抱着白洛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看着床榻上,唯有睡着才能安静地躺在床上的人儿,唇角勾起一抹轻轻的微笑。
替她盖好被子之后,黎夜这才轻轻地退出了她的卧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黎夜抬头看着空上在黑夜尤为明显的水纹结界,他大手一挥,结界慢慢地消散。
既然他们已经互通了心意,这结界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白洛这一觉睡了五五夜,也足可见她这一次醉酒醉的多么厉害。
她这一觉醒过来,已经是大中午了。
她伸手挡住了倾泻而进金灿灿的阳光,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发现自己所在的环境很是熟悉,当机了一会儿之后,她这才想起来,这可不就是她的卧房吗?
不过她是怎么回来的啦?她记得从后山逃走了之后,遇到了师傅被逮住,然后迫不得已陪着师傅逛了一个晚上,然后买了两壶酒在一片广阔的平原里喝。
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来着?她是怎么回来的?
难道是她喝断片了?
肯定是那一夜的酒太强烈了,才会一时间想不起那一晚事情。过两就回想起来了。
糟了,糟了,她在师傅的面前喝酒了,一定要被惩罚了,不会是要困在这里更久了吗?
这时候段鸿灵走了进来,她看着段鸿灵道:“我的师傅又放你进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