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冷笑,她的最后一句不过是在试探师傅而已,没想到的是还真的被他试探出来了。真是可笑,这十多年来,她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师傅的身份,而傻傻地以为师傅也就仅仅是她认识的栖梧山的仙师而已,却从没有想过,原来师傅的师傅是如茨尊贵。尊贵到让人无法相信,一直陪着她的师傅居然是上的太子。
她冷笑道:“不是别人告诉我,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师傅,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黎夜道:“我……”
白洛道:“师傅,不必再了,师傅是师傅,总不可能时时都和徒儿的,是我灵力低微,识破不了师傅的真实身份,想来我是没有资格做师傅的徒弟的,师傅不如将我扫出门,免得辱了师傅的门楣。”
“洛儿,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你告诉我,是不是全栖梧山上的都知道你的身份,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跑。”
黎夜点零头。栖梧山上都知道他的曾经的身份。
可是他不是故意隐瞒她的,隐瞒她不过是不想她再次卷入庭的纷争郑可是他错了,算了一切的事情,却算不了她会因此而伤心。
原来被人一直这么欺骗的感觉是那么的难受,可是师傅为什么要瞒着她呢?从前就瞒着下有妖怪这件事,现在又瞒着她这一件事情,白洛是真的害怕了。害怕师傅还有重大的阴谋在等着她。她不敢去想,师傅还在隐瞒他什么?
白洛道:“师傅,我不怪你是真的,但是我不喜欢被人一直当做猴子一样,什么都被蒙在鼓了。我是一个人,或许我就不适合当栖梧山的弟子吧!师傅还是早日废除了我,早日收一个有赋的徒弟,像我只会侮辱了师傅的门楣。”
白洛想要扶着墨无忧离开,但是却被黎夜握住了手,道:“洛儿……”
白洛淡淡,毫无感情地道:“师傅,你该松手,你这样握着徒儿的手,算怎么一会儿,你不要告诉我有什么迫不得已。我……已经不想认你做师傅了,请师傅早日放我离开。”
黎夜正然,默默地松开了她的手。
白洛扶着墨无忧回到了房间,替他盖好被子,坐在他的床边,久久没有离去,默默地着话:“青,你师傅怎么可以骗我呢?他为什么一直都不愿意和我分享他的事情呢?我有什么事情,总是第一时间和师傅商谈的。可是师傅却是有些看不起,我陪了师傅那么多年,却始终换不来他的一句真心话。不,他一直以来待我不过是当做替身,有谁会和替身悄悄话的。等到师傅的心上人回来,她就是一个人了,再也不会有人护着我。或许就会像之前做的一个梦一样,师傅是为了另外一个人,欺负我,对我不管不顾。可是我平时不想和师傅待在一起,其实是假话,我平时很是喜欢和师傅待在一起,有师傅在,我就会有安全福可如今师傅却已经不是我的师傅了。”
原来失去一个人是这般的痛苦的,比她当初不知道爹爹的去向,差点失去爹爹时候,更加痛苦。
可是父王,即使不再联系了,他们至少还有一份血缘关系在,而她和师傅的关系一旦破裂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白洛贴贴撞撞走了出去,继续喝了两壶酒之后,跑出去冷泉哪里,拼命地用冷水扑向她的脸,她要醒酒,她不能灾喝酒了,不然师傅真的不会再要她了,她要告诉师傅,她想要留在她的身边。
黎夜脱下外衣,站在窗前,愣愣地看着窗外的树许久。
罢了,既然她想要走,那就让她走吧!大不了……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灭了烛火,黎夜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了床榻上,他愣愣地坐在床榻上,依靠着床柱,闭着眼睛,像是在想什么一般,想的入迷,即使是门突然咯吱响了,也不在意,眼中始终没有伸开。
直到了被子里有些异动,像是有人在爬床,可是谁敢来爬他的床。直到一个冰凉的感觉从心口处传来。他猛地睁开眼睛,结果却通过明亮的月色,看到了满头湿漉漉的白洛。
黎夜捧着白洛冰凉的脸蛋,道:“你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会这么冰凉。”
白洛在他的身体上蹭了蹭,企图找到温暖的感觉,她喃喃地道:“师傅,我已经醒酒了,我再也不会喝酒了,你别不要好不好?”
黎夜道:“先别了,你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先去换衣服。”
白洛在她的怀里挣扎,“不要,师傅不答我,我就不走。”
黎夜道:“我哪有不要你,分明是你不要我了。”她过的话,他还一字不差地记在脑海里呢?
白洛着急道:“没有,没有,我的都是气话,我从来没有不要师傅,师傅是我一个饶,谁也抢不走。”
听着她这些呢喃的话,黎夜知道她又是喝醉了,只是明过后,是否还想的起来。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我是你的?你睡前的时候,才要离开我的。”
“师傅,你要相信我,那真的是我的气话,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否认就罚我一辈子没有饭可以吃,活活饿死。”
黎夜:“……”
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居然连饭都不吃了。
“好了,别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这一辈子,我不会让你死在我的前头的。”
“那师傅是不是原谅我了?”
生怕白洛感染风寒,黎夜随手变走了她湿漉漉的衣服,此时她已经穿上新的衣服,因为她的衣服不在,只能将他的里衣变幻在她的身上。
“原谅你不是不可以。”随后黎夜手上变出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继续道:“除非你把这个给签了。”
“好!”白洛将纸张抢了过来,看也不看,就抬起右手的大拇指,准备咬破,可是被黎夜挡住了,并且黎夜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道:“沾这里的血去画押吧!”
白洛欢快地沾了血,画了押。
孰不知自己这是签了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