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好生地将画过押的纸条折了起来,好生地放进了荷包里,低眉道:“既然签了这个,你就不能再跑了。你要是敢再逃跑的话,看我……”
白洛搂着他,一脸笑嘻嘻道:“师傅,看我什么?”
黎夜龇牙,这个丫头是断定他不会对她怎么样,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如若不威胁一下,显示她的威严,估计到时候还是会跑的。他冷哼一声道:“你要是敢再逃跑的话,我便打断你的狗腿,看你以后还怎么跑。”
白洛最喜欢抓住别人话的漏洞,于是挑起她的下巴,寻他开心道:“我又没有狗腿,随便你怎么打。”
话音刚落,黎夜一把她扯进了怀里,深邃的眸中含着团团的怒火,双手有力地禁锢住她的纤细的腰,白洛觉得自己要是再一句刺激他的话,估计腰肢都要被扭断了。
黎夜冷不然地道:“这么来,你还是想要逃跑……”
白洛啧啧地摇头,这个师傅怎么比她还没有安全感呢?这么相信不了自己。他有如此美色,她怎生舍得放弃呢?
黎夜继续威胁道:“你若是再离开,我可就……唔……”
话音刚落,嘴唇就被堵住了。
一吻过后,一根纤细修长的手指落在他的唇上:“嘘,师……哦,不,黎夜,我是不会离开你的。落了这个印记,你就是我的,你不准抛弃我,谁也抢不走,谁要是敢来跟我抢你,我就打的她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嗯,黎夜对她这一句话颇为满意,这是她万把年来得让他最顺心一句话。既然如此,他便不回让她再有离开的可能了。黎夜搂着她道:“这可是你自己的,你可一定要牢牢地记住这一句话,你要是再离开的话,你自己怎么办?”
白洛觉得最近师傅的话有一些多,不像是是师傅的作风做派,她一向冷静话少的师傅呢?
怎的变成了不冷静话多了?
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为了能让师傅有安全感,白洛豪言壮志道:“我要是再离开,就任由师傅处置,任由师傅拴着,让我永生不得离开。”反正这一辈子,漫漫余生,和黎夜共渡,也是不错的事情。师傅这一张脸,她永远也看不够。
“嗯,所以我现在是你的人了。”
某个手舞足蹈的女子道:“当然,你是我的人,谁也抢不走你。”
“好,我是你的人了,一辈子都不会有别人了。但是……”
白洛有些困了,歪着头问道:“但是什么?”最近师傅的问题的确有些多。
黎夜想起她和墨无忧在月下对饮,就想杀人,他咬牙道:“你也不准有别的人。”
她怎么会有别人呢?单是处理师傅那些仰慕者就已经够累了。
白洛觉得,此时的师傅颇为像被锁在深闺的怨妇,这些话由师傅出来,着实让人起鸡皮嘎达。
她怎么会舍得让师傅变成深闺怨妇呢?他本是上的琅琅寂月,被她撩拨至此,所以她得对师傅负责啊!“我有师傅一个人就够了,太多了,我也折腾不过来。”
黎夜的双眸中迸发着冷冷的眸光:“如此,你要是折腾的过来,你就会有别的人?”
白洛颇为认真地想了想,“嗯,对呀,可能吧……”
话音还没落下,白洛就被重重的覆身落进床榻上。
看着目光汹涌澎湃的黎夜,她不禁地咽了咽口水,他这模样太让人觉得可怕,她瑟……瑟瑟发抖道道:“师傅,我错了,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的呀!我是绝对不敢三心两意的。
吻落了下来,不再是之前的温柔眷眷,转而是散发凶猛的侵略信息。
她后悔了,就不应该刺激这沉睡中的狮子,虽然平时师傅表面斯文款款,皎皎君子的模样,可芯子里却是上能与宫对抗,下能斩妖除魔的战神。
所以她到底是抽了哪门子的筋,不然也不会被人钳制住,动弹不得,像是砧板得鱼肉,任由别人宰割。
过了好一会儿,白洛越来越难受,直到他松开了她,她才有了话反抗的机会,“师傅,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洛抗议道:“师傅,你的身上怎么那么热,我很难受,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黎夜抬起脑袋来看着她泛红的脸蛋,喉结一滑,低沉婉转地道:“这是你点起来,自然是你来负责熄灭。”
黎夜再次俯下身来堵住了她的唇角。
烛火灭了,床榻上的双人渐渐地隐去,直到空上露出了鱼肚白色。
白洛从梦中悠然地醒过来,一夜无梦,一夜好睡。今又是美好的一。只不过,白洛看到床榻上边上的黎夜时,惊赫地捂住了嘴巴,环顾了四周,这个可不是黎夜的房间吗?她是怎么会在这里。
白洛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就更加惊恐了,她衣衫宽敞,头发是披头散发,不带任何的发簪,而最最关键是她身上的这一件衣服宽大得要命,简直是可以塞下好几个她了。可这不是师傅的衣服吗?师傅的衣服怎么会套在她的身上。
白洛愣愣,努力地想要回想昨的事情,可是越想,脑袋就越疼,就越是想不起来。
老爷,你杀我了吧?
白洛握着脑袋,痛苦万分,恨不得一头撞了南墙算了。
白洛掀开被子,正想离开,忽然看到了床单上的红梅。
白洛越看就越惊恐。
难道……难道……她已经睡了……
师傅了!
呐,要是被师傅知道,她昨撒酒疯睡了他,会不会气疯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还是趁早溜了吧!
白洛轻轻地走下了床榻,拿上了鞋子,却看到了落了一地衣服,甚至都是她的衣服,她昨日是得有多凶猛,看来师傅昨是被她胁迫的。
师傅要是知道自己的清白给毁了,醒来之后还不把她给拆了。还是早点溜了吧!
这样是不是可以制造不在场证明了。
她果然聪明!
她猫着身子走了两步之后,腰身突然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给搂住了。她顿时一顿。
低沉的嗓音从她的头顶处醒过来,道:“准备去哪了?想要逃跑?”
白洛差点就要哭了,“师傅,你放心,我是不会逃跑的,你的清白没了,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清白,负责?”昨晚上他们就浅尝于吻,怎么就到那一边去了。
不过她既然想要负责,那他就一定想要让她负责的。
“师傅,你放心,要是别的女人因为你的清白没了不要你了,我就娶你,对你负责。”
他轻轻一笑,呵看来这个丫头又是醉的糊涂了,又把昨的事情给忘了,不过这样的结果深得他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留在她的身边了。
黎夜握着她不安的手道:“是啊,你可要负责,我要是因此孤家寡人过一辈子,我可就不放过你了。”
白洛在心里嘀咕道:“你这十几万年都是孤家寡人过来了,也没见你需要一个女人。我看你这是单纯是想在讹诈我。”
黎夜威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鲜血淋淋地响起来:“你,什么?”
白洛哪敢承认自己不想负责啊?只好转移话题道:“没,我什么也没,我只是好奇,我昨是怎么来师傅的卧房了。”
黎夜淡淡地一笑,捧着她的脸道:“忘记了吗?我现在就让你回忆回忆。。”
随即一个吻从背后落在她的脸颊上,白洛一个激灵,就把昨的事情全数想起来了。她昨居然借着酒劲,偷偷地爬进了师傅的房间,钻进了师傅的被窝,而且还大放厥词,师傅是她的人,谁要是敢来跟他抢,来一个她打到一个,打得爹妈都不认识。
呐,让雷来劈死我吧!
黎夜低沉嗓音继续响起来到:“怎么样,想起来吗?”
白洛道:“师傅,我已经想起来了,你不必再咬我了。”
黎夜道:“想起来就好。”
白洛突然甜笑着脸道:“不过师傅,你可不可以不要当真,我是酒后胡言的。”
黎夜道:“哦,我还听过酒后吐真言。”
白洛双手抬上头顶上,道:“师傅,我真的不是故意觊觎师傅的。”
黎夜气定神闲道:“反正我是已经当了真了。你休想糊弄过去。”
她哀求:“师傅?”
“叫我黎夜。”
“夜夜……”
黎夜只觉得起了一阵恶寒。
“别想卖乖了,难道你不想负责?”
不是她不想负责,而是她付不起,倘若是师傅的仰慕者知道师傅这一朵高岭之花给她摘了,之前那些因为师傅讨好她的女人,会不会砍了她,让她赔偿之前她们之前送给她礼物。可是该吃的吃了,该用得都用了。拿什么偿还。
“师傅,你放了我吧!我实在不敢得罪你那些追求者。”尤其是宫上哪一位,如果她知道了,还不将她生吞活剥了。
黎夜道:“我可是有了你的罪证在此,你想要逃也逃不走。”
白洛愕然:“什么罪证?”
黎夜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被折得整齐的宣纸,道:“这是你自己画过的押。”
白洛赶紧夺过来一看,居然是……
本人白洛自愿爬上黎夜的床,没有收到任何外力的控制,本人要对此负责。
本人要为过的话负责,即一定要把黎夜当成自己的男人,要对其负责。
本人过以后有别的女人来跟她抢黎夜,一定要打得他们爹妈都不认识,要为此负责。
本人过胆敢逃走,就任由师傅处置,此话是真话。
本人要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女人也要保持距离,此话是真话。
……
看着一条条丧失自由的条约,白洛恨不得一头撞到在南墙上。她怎么会签了这个条约呢?果然是喝酒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