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姐姐。”
荣荣张开双臂,飞快的朝着尉迟蕾柔方向跑去,中途被石块绊倒,还是勇敢的爬起来,只想要紧紧的抱住尉迟蕾柔。
“姐姐好想你,荣荣。”
在学校里过年的荣荣,并没有回到偏远山区,而是跟几个老师同学们,正在吃着年夜饭,看见尉迟蕾柔,先是怔了怔,之后一把放下手中筷子,奔向“妈妈”。
“我刚才叫错啦,不是姐姐,是尉迟妈妈,您别不要我,我会乖乖听话。”
“妈妈?”
尉迟蕾柔觉得这两个字,对于她来,分量好重,一想起自己的母亲,在过年的时候,把她独自扔下,还留下一根坚硬得针,好像尉迟蕾柔今后的死活,都与她无关,而起因竟是由于,尉迟蕾柔不帮助年轻继父辩护。
“妈妈,这个好危险,会扎到你的,丢掉!”
当尉迟蕾柔缓过神来,荣荣已经把她包里划落出来的粉刺针,胳膊一抬,甩进了垃圾桶。
是啊!连荣荣这么大的朋友,尚且懂得关心,但尉迟蕾柔母亲,却毅然决然的离开,并且把全家福都撕掉,这些难堪行为,实在令尉迟蕾柔无法理解。
母亲明明清楚尉迟蕾柔的病情,却故意刺激,简直就是想要尉迟蕾柔去死。
这时候的她,也许才真正明白,自己在母亲心里,居然连一个未结婚的男人都不如,亦或者,母亲根本就不相信尉迟蕾柔能养活起她。
“再也别跟我联系,反正现在你爸死了,你不是抑郁症?就你这样还能指望你挣钱,你怎么不死了呢,你死了我就好了。有你个拖油瓶,哪个男人都跟我?”
尉迟蕾柔不知不觉,又沉浸在母亲无情的话语中,起初她只以为母亲是气话,后来母亲反复反复得讲,终于在尉迟蕾柔脑海,留下抹不去的痛苦记忆,仿佛“妈妈”这个本应伟大的词儿,也随着日子的前行,而逐渐浮出真相,变成了巨大的冰山。
“妈妈。”
“别叫我妈妈!”
尉迟蕾柔坚决的语气,似乎把荣荣吓了一跳,毕竟她从未这样跟荣荣讲话。
“可是,那位阿姨……”
没等荣荣讲桑妮来找他的事件完完整整的讲出,便被老师跟同学们涌过来,所赫然打断。
“尉迟姐,你资助荣荣的项目,还继续吗?”
“当然。老师,这我单位发的年货,请收下。”
“噢,你要手头紧的话,就全抬回去吧。荣荣如今已经有新资助人了,是克巧律师事务所芷关分所的一位大律师。起来,你们应该认识,由他接替你了。”
“我不清楚,但老师,荣荣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
“那都是过去了,尉迟姐,我实话跟你吧,你当初承诺,会资助荣荣到成年。但你中途有过断续,因此,经过学校慎重考虑,还是选择了更有资格的爱心人士。”
“不,不要,我只要尉迟妈妈,不,是尉迟姐姐,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