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cord of three strands is not quickly broken.

三股合成的绳子，不容易折断。

——《旧约·传记》第4章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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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大人，你还是对凯瑟琳…”

“若曦，”先知的脸上毫无表情，她加重了语气问道：“告诉我，那个叛徒现在在哪里？”

听到先知用到叛徒这个词，若曦便知道无法阻止先知了，她答道：“凯瑟琳…在那次事件之中也算是受害者，她被教廷欺骗了，教廷并没有给她承诺的东西，而是…利用了她。现在她被关在异端审问局里。”

“哼，”先知冷笑一声说道：“追求权力的人最终只会被权力所利用。这个下场倒是很适合她呢。”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教廷？教廷又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听到教廷，本来就对教廷不抱好感的贝亚特瞬间敏感起来了。

但是没有回答贝亚特的疑问，先知冷冷地命令道：“凡人，准备一下，我们去教廷见一见那个叛徒，在此之前，我会让玲玲暂时掌管这个身体。若曦，你就带着这家伙一起去教廷吧，别看这家伙不太可靠，但是这家伙也算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你可以信任他。”

“什么叫不太可靠，喂喂喂，别走啊，把话说清楚啊。”没等贝亚特说完，从先知的表情就可以看出，现在的主人格已经转换成玲玲了。

“该死的先知，怎么总是我行我素。”贝亚特怨道。

“那个…贝亚特先生，你好，我叫若曦，请多多指教。”不太清楚眼前状况的若曦向贝亚特伸出了手。“如果伊莎贝拉大人说你可以信任，那我就完全信任你。”

贝亚特不好意思地与若曦握了握手，说道：“额，你好，若曦小姐。”

“诶？发生什么事情？这里是哪里？贝亚特先生，安妮妹妹？”刚刚转换出来的玲玲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位好像就是那个什么女巫会的成员。”安妮朝若曦努努嘴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伊莎贝拉大人？”听到玲玲与安妮的对话，这回轮到若曦搞不懂状况了。

看着眼前三个一脸懵逼的女人，唯一知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的贝亚特无奈地望着天花板，心里想道：“完了，这解释起来得费好一会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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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贝亚特费了好一阵子才向若曦说清了状况。

“真是没想到，伊莎贝拉大人居然隐居了那么久，而且为了顶住寂寞还诞生了第二个人格，难怪我一直都找不到伊莎贝拉大人。”

玲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好了，若曦小姐，你的疑问我算是解答了，这次轮到你来回答我了。”

若曦看着贝亚特，轻叹道：“既然伊莎贝拉大人说贝亚特先生可以信任，那么你问吧，我会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贝亚特点点头表示感谢。他问道：“女巫会究竟是个什么组织？先知口中说的叛徒是怎么回事？还有，最重要的是，教廷干了什么？”说到教廷两个字的时候，贝亚特有意加重了语气。

若曦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到：“贝亚特先生，那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完完整整地告诉你吧。”

“你们如果知道历史的话就知道，曾经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吸血鬼的，处于世界最顶端的统治者只有人类。随着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工业开始转移到地底，而靠这些工业为生的人们也开始逐渐在地底生活。但是由于地底常年缺少阳光以及愈演愈烈的污染，在地底生活的这帮人身体不断变弱，这直接导致了工业的衰退。为了阻止这种现象的蔓延，政府开发出了一种拥有自愈能力能够改善地底人体质的FRR细胞，并寻找了一批地底人作为实验体来测试这些FRR细胞对人体的适应性。”

“但是很不幸，FRR实验最终以失败告终，当年接受FRR细胞实验的地底人基本全数死亡。过后几年，政府以FRR细胞为蓝本成功研制出更先进的FHR细胞，这种细胞能极大化地改善并强化地底人的体质，从这时候来看，FHR细胞是非常成功的，因此政府决定向所有地底人植入FHR细胞以提高他们的生存能力从而更好地完成工业生产。”

“但是几年后，由于地底人常年接受不到阳光，FHR细胞在体内产生急速变异，只要一接触到阳光，其中的紫外线便会令FHR细胞迅速萎缩，最终造成宿主血管破裂而死。这个大概就是吸血鬼的由来。”

“在这之后，为了争夺世界的主导权，吸血鬼与人类的第一次战争爆发，尤其是终结日过后，世界多半数生命消逝，这时人类与吸血鬼才明白和平的重要性，开始签订和平条约，并各自建国一直到现在。”

“若曦小姐，”贝亚特实在没忍住打断了若曦的话，他说道：“你说的这些历史我都知道，但是你说了那么多和女巫会有什么关系？”

与贝亚特的疑惑不同，对历史了解甚少的玲玲与安妮却是饶有兴致地听着若曦的讲述。

若曦笑笑，她安抚着贝亚特说道：“贝亚特先生，你先别急。我这就说到了。”

若曦收起笑容，继续说道：

“刚刚也说了，在FHR细胞出现之前是FRR细胞，虽然FRR细胞最终以失败告终，但是当时接受实验的实验体们并没有全部死去，有那么一小群人活了下来。”

“哦？这个倒是没听说过。”贝亚特摸摸下巴回应道。

“小贝贝，别吵！让若曦小姐讲下去啊。”安妮与玲玲缜怪道。

“当时的FRR实验，绝大部分实验体都产生了排斥性而死掉，然而有那么小群人适应了FRR细胞并最终活了下来。由于FRR细胞不会产生像FHR细胞那样的急速变异，因此原本是残次品的FRR实验体们反倒成了更优秀的生物体，他们拥有着吸血鬼那样的超常人体质却不惧怕阳光，而且寿命比吸血鬼还要长，几乎可以说是不死的存在。在知情人的口中，这些植入了FRR细胞载体并成功融合的少数人被称为原生种。”

“原生种…”贝亚特若有所思起来，他突然开口问道：“等等，你不是想说你们女巫会就是这些什么不老不死的原生种吧？”

若曦点点头，继续说道：“正确来说，不是所有女巫会的成员都是原生种。只有我、伊莎贝拉大人、凯瑟琳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三个就是那次FRR实验后存活下来的原生种之一。我们三个在研究所的时候因为际遇相似而情同手足，因此离开研究所我们相依为命。但是那个时代会以一种很残酷的方式来对待弱者，为此我们吃了不少苦头，直到有一天，凯瑟琳提出了一个建议。”

“她建议我们以原生种的力量去吸引人们，借以成立一个组织，一个强大到足以保护我们自己的组织。”

“听完凯瑟琳的建议，我和伊莎贝拉大人都觉得这是一个办法，只是组建一个什么组织当时讨论了很久，因为我和伊莎贝拉大人都不是那种贪恋权力的人。”

“最终我们决定，成立一个名为女巫会的结社，女巫会创立的宗旨只有一个，尽可能地获取世界上的所有知识，因为我和伊莎贝拉大人坚信，知识才是改变这个世界的重要力量。”

“就这样，女巫会成立了，为首的就是伊莎贝拉大人，我和凯瑟琳做她的左右手。慢慢地，有越来越多与我们志同道合的人加入到我们女巫会中来，到最后女巫会逐渐演变成一个任谁都无法忽视的巨大存在。”

“那个时候吸血鬼已经建立了统一帝国与人类的联邦政府分庭抗争，日益壮大的女巫会在这双方眼里自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所以，就在这个时候，女巫会发生了巨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