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 kingdom divided against itself will be ruined， and a house divided against itself will fall.

凡一国自相分争，就成为荒场。凡一家自相分争，就必败落。

——《新约·路德》第11章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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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和联邦对女巫会的壮大都非常在意，就在这个时候，变故开始了。”

“先知所说的叛徒吗？”

若曦点点头说道：“是的。帝国与联邦不断排斥女巫会的存在，为了生存，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但是，凯瑟琳与我们的想法稍微有点不同。”

“凯瑟琳，与我们不同，她有点迷恋权力。为此，她不断奔走于帝国与联邦之间，计划用谈判的方式在这两个大国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点，借以来维持女巫会的存在。”

“凯瑟琳的努力在帝国那边算是彻底落败了，帝国甚至禁止女巫会进入帝国。于是，凯瑟琳将重点转向了联邦，毕竟，我们原生种从外表来看，更接近于人类那边，也许在联邦能得到回应。”

“在与联邦接触后，表面上凯瑟琳的计划成功了。只要女巫会加入联邦政府，联邦政府承诺会在教廷成立一个专门的机构给女巫会，与教务院、圣赦院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获得答允的凯瑟琳兴奋地回来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我们都很高兴，只有伊莎贝拉大人，她对于凯瑟琳的计划始终处于反对的状态。为此，她与凯瑟琳争吵了不下百次。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开始感觉到，女巫会的内部开始出现裂痕，一部分人以伊莎贝拉大人为首坚决反对加入任何一派，另外一部分人以凯瑟琳为首，梦想着在这片乱世寻求自己的一片生存之地。”

“凯瑟琳的想法是好的，谁都渴望拥有自己的存在场所，只是…只是我们太天真了。现在想想，教廷与女巫，从来都是对立的两面，怎么可能联起手来。”

“最终，凯瑟琳以出色的口才说服了绝大多数成员，她们软禁了我与伊莎贝拉大人，然后将全部的女巫会名单完整地交到了教廷手中。”

“所有人都在幻想着能在教廷获得一席之位，现世却无情地击溃了我们。正如伊莎贝拉大人所料想的一样，教廷出尔反尔，在教廷得到女巫会的名单之后，一场以异端审问局为首的大追捕，不，一场浩大的屠杀开始了。”

“由于拥有女巫会完整的人员名单，异端审问局几乎没费多少力气便将我们一网打尽。他们对我们肆意蹂躏，基本是见到一个就杀一个，尽管我们什么都没干！”

说到这里，若曦握紧了拳头，露出了悲伤又愤怒的神情。

“我就知道，教廷就是这么卑鄙的小人！”若曦的述说触及了贝亚特的回忆，他咬咬牙附和道。

若曦对贝亚特的反应稍微吃了一惊，但她没有说什么，继续说道：

“我和伊莎贝拉大人费了好大的努力才从那场人间炼狱中逃了出来，但是其他姐妹却几乎全部死在了异端审问局的手上，女巫会遭到了灭门。”

“为了躲避教廷的追杀，伊莎贝拉大人隐居了起来，将自己的存在完全湮灭在这个世界上，就连我都一度认为伊莎贝拉大人已经不在了。而我，则改了若曦这个不太常见的名字躲在这个小山村里一直到现在。”

“而凯瑟琳则作为重要的实验素材被异端审问局软禁了起来。”

“实验素材？”

“是的，”若曦点点头说道：“之前已经说了，凯瑟琳是原生种之一，简单来说就像是人类与吸血鬼的混血一样的存在，同时拥有了人类与吸血鬼的优点而去除了双方的缺点。对于这么一个优秀的实验素材，教廷是不会放过的。”

“该死的教廷！”贝亚特也握紧了拳头狠狠地说道。

“原来另一个我还有这么一段事啊。那照你怎么说的话，现在女巫会不是已经不存在了吗？”玲玲安慰地拍了拍贝亚特，然后转过头问道。

若曦笑了一下，答道：“不，永远不要小看女巫会。虽说女巫会在经历那场变故之后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但是，这只是表面而已。”

“女巫会现在还存在着，存活下来的人隐姓埋名生活在世界各地，有的在联邦，有的在帝国。现在的女巫会回归了最开始的初衷，即伊莎贝拉大人最初的想法，不恋权力，只追求更高更多更全的知识，在这个世界真正准备好接受这些知识的时候，我们女巫会将会奉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原来如此，事情大致都了解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若曦小姐，”贝亚特问道：“你说你们是什么原生种，听你的语气，似乎这个原生种不止你们三人？”

“你说得不错，原生种虽然屈指可数，但是绝不止我们三个，据我所知，还有两个。一个在几百年前FRR实验期间已经死亡了，而另一个则是古洛统一帝国的创始人——艾因?D?雷克斯塔。”

“唔嗯，原来如此。诶，等等，雷克斯塔？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若曦笑了笑说道：“听过也不出奇啊，毕竟是一个帝国的创始人啊，历史上多少会留下名字吧。”

“不对不对，我好像是最近才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名字，嗯…是在哪儿呢…”

就在贝亚特对这个名字感到熟悉的时候，安妮抓了抓他的衣襟，说道：“小贝贝，这个名字该不会就是……”

“啊！！！”没等安妮的下一句说出来，贝亚特突然想起什么，他大叫道：“我想起来了！那个神父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听到贝亚特这么一喊，若曦也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她便咯咯地笑着说道：“这应该不可能吧。雷克斯塔皇帝已经被证实死在终结日了，这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他真的还活着，为什么这几百年间都毫无音讯？而且你刚刚叫他做神父？这更不可能了，堂堂一个帝国的皇帝怎么可能成为一名教廷的神父。”

贝亚特搔搔脑袋，自嘲地说道：“想想也有道理哦。而且他的全名也不叫什么艾因的，难道是我搞错了？”

“这个神父不可能是帝国的皇帝啦，也许只是名字相同而已，叫这个名字的可不在少数。”若曦说道。

“也许吧。”贝亚特把思路转了回来，他说道：“不说这个了。若曦小姐，现在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对呢。”若曦沉思了一下说道：“既然伊莎贝拉大人已经下达了的命令，那我们要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了——我们去找凯瑟琳。”

“我知道要去找凯瑟琳，但是怎么做啊？”

若曦神秘地笑了笑，说道：“直接走进去啊。”

“直接走过去？！”贝亚特惊道：“若曦小姐你在开玩笑吗？如果凯瑟琳真的如你所说被关押在异端审问局，那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异端审问局就等同于教廷内部最高等级的监狱一般。”

面对吃惊的贝亚特，若曦不慌不忙地说道：“第一，凯瑟琳的确被关押在异端审问局，我们女巫会获得情报很少出现过失误；第二，我们的确是直接走进去，但是我没说要正面走进去啊。”

贝亚特被若曦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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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几天之后，当他们站在圣赦院门前的时候，正确来说应该是站在圣赦院的地下的时候，贝亚特才明白过来。

“没想到教廷两大机构之一的圣赦院居然还有这么一条地下水路。而且这条地下水路居然在教廷内部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若曦点点头说道：“终结日过后，由于担心再次遭受到破坏性的打击，在建造教廷的时候就建设了这条秘密地下水路，可以通向圣赦院、教务院还有教皇宫，为了就是能在危急时让教廷元老逃走时所用。”

“话说回来，这条密道还真是年代久远啊，一点光都没有先不说，这墙壁都被地下水腐蚀得不轻啊，看样子这里起码有一百年没人来过了。”

“你说得不错，终极日之后，人们开始渐渐淡忘了战争，因此这条密道也逐渐被遗忘了，恐怕整个教廷里面，只有老教宗还知道这里有条密道吧。所以放心吧，这里没有任何人阻止我们，我们可以直接到达异端审问局。”

“是啊，真是没想到女巫会获取情报的能力那么厉害，你居然连这条密道的地图都有了。”贝亚特惊叹道：“我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先知说要来找女巫会了。”

若曦的眼里闪出一丝骄傲的色彩，说道：

“永远不要小看女巫会哦。好了，事不宜迟，我们开始行动吧，贝亚特先生。”

若曦的手指向前方，那是一片漆黑不见光的地下水路，至少一百年间内都无人踏足的地下水路，谁都不知道时间究竟会在里面孕育出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