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clouds are full of water，they pour raih.

云若满了云，就必倾倒在地上。——《旧约·传道书》11章第3节

------------------------------------------------

------------------------------------------------

由于这段时间西班牙局势的发展，当局决定在巴塞罗那实施宵禁，在晚上20点过后，除非拥有教廷派发的通行证，否则一律不允许在街上游荡。民众对此敢怒不敢言，只得将希望寄托在最近兴起的福祉教身上。

然而民众不知道的是，就在现在，在他们的脚底，一个秘密的地下设施里，福祉教可谓是一片混乱，而福祉教的总教头，格鲁特·斯洛塔塔正在与西蒙·V·卡萨德进行着激烈的交战。

“哈哈哈哈！”格鲁特大声笑道：“吸血鬼猎人，你果然是一个好对手，已经很久没有人用拳头跟我打一场架了。”

战斗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使用武器，确切的说，两人的武器就是自己的拳头。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西蒙骂道。他的呼吸有些紊乱，反观格鲁特那边似乎还游刃有余，毕竟，体型是西蒙两三倍的格鲁特在力量上还是拥有一定的优势的。在对过几招之后，西蒙承认自己是小看了格鲁特，与其硬碰硬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于是他决定用速度取胜，以格鲁特这样硕大的体型，论速度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西蒙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自己的脚步慢慢放开，这些动作都被格鲁特看在眼里。

“恩？你的动作变了。原来如此，想用速度决出胜负吗？”格鲁特看出了一些端倪。

西蒙调整好自己的步伐之后，没等格鲁特说完，他便犹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格鲁特，紧握的拳头直指格鲁特的腹部。

“得手了！”

一声沉重的声响在格鲁特的腹部传来，那是拳头发生激烈碰撞才会发出的响声。

然而从西蒙满脸的惊讶上来看，自己的这一拳并没有打在目标身上。就在西蒙快要击中格鲁特的时候，格鲁特同样用拳头迅速往下一打便化解了西蒙的攻势。

西蒙没有想到自己出其不意的攻势格鲁特居然能跟得上。他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连忙后退两步与格鲁特拉开距离。

“不愧是吸血鬼猎人啊，换了其他人肯定跟不上你的速度。”格鲁特赞赏地说道。“但是很抱歉，我可不是一般人，与你一样，我也是个武痴。”

说完格鲁特用后腿突然发力，像一根被压到底部的弹簧弹射出去一般，他以与西蒙不相上下的速度猛地冲到西蒙跟前。

西蒙还在惊讶之中，格鲁特的突然杀到令他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得连忙架起双手护住身体。尽管防御住了格鲁特的拳头，但是西蒙还是被击退了数米。

“怎么样？我的速度也不赖吧。你不会以为我只有力量出众吧。”格鲁特略带自豪地说道。

西蒙甩了甩因为防御而发疼的双手，他的嘴角居然笑了一下，那是一种兴奋的笑容。

“好吧，我承认之前是有点小看你了。你的力量很强大，没想到你的速度也能如此强大。”

“那就让我们大家都倾尽所有毫无保留地痛快战一场吧！”格鲁特指了指西蒙的衣袖，“你手上的承重带打算戴到什么时候？”

西蒙笑了笑，他挽起衣袖，将缠在双手上的腕带以及缠在脚上的脚带给取了下来。当他把带子丢在地上的时候，看似轻便的带子居然发出了一声闷响，原来那是西蒙特意定制的装备，在看似轻便的布料里面塞满了铁砂，光一个的重量就有数十斤。为了能让自己时刻都在锻炼，西蒙不管吃饭、睡觉，甚至在现在与格鲁特的战斗中都一直戴着它。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腕带的秘密的？”

“第一次与你交拳的时候就发现了。”格鲁特说道。“这下总算可以痛快地来一场了。”

“是的，来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以迅雷之势冲向对方，一瞬之后，伴随着沉重的声响，两人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一起，对碰所散发出来的气劲甚至吹飞了西蒙丢在地上的数十斤重的腕带。

“不错，这才像样啊。”见西蒙没有闪避而是直接与自己对拳，格鲁特称赞地说道。“那么这一下又如何呢！”说完，格鲁特的左拳也顺势挥出。

又是一阵强烈的气劲，西蒙也抡起右拳迎了上去，四拳相对，两人的兴奋点已经被彻底点燃了。

“哈哈哈哈！果然是我看中的对手，这样才是男人之间的战斗！”格鲁特大声笑着。

在两人的双手都被牵制住的这个时候，几乎在同一时间，双方都使出了头槌狠狠砸向对方。

两人的头槌都狠狠地砸在了对方的脑门上，巨大的冲击力令两人暂时都后退了几步。他们的嘴角开始流血，但是笑容却一直挂在他们脸上，那种表情，就像是小孩子遇见了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般。

“我说，”格鲁特摸了摸因为碰撞而稍微发红的额头说道：“这样打下去恐怕永远都分不出胜负，是时候让战斗升级了吧？”

“我也有同感呢。”

经过前面几轮的较量，两人都差不多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的确，如果继续这样像小孩子打架一般很难分出胜负，要赢，就必须要拿出看家本领了。

西蒙握紧了拳头，全身开始散发出一种红色的气雾，而另一边，格鲁特的身上同样也开始散发气雾，与西蒙不同的是，格鲁特的气雾是黑色的。这就是将武艺修炼到极致之人才会散发出来的斗气。

“哦？原来吸血鬼的斗气是黑色的。”西蒙饶有兴致地说了一句。

“当然，我们高贵的血统自然跟你们不一样。”格鲁特也饶有兴致地回答道：“不过，你是第一个能令我展现斗气的人类。”

“嚯，那可是真是荣幸啊。”

简短的对话之后，战斗再度开启。由于斗气的出现，两人的速度与力量都提升了一个级别，能看清的，只是一红一黑两团气劲的激烈碰撞。

当持续了好几分钟的碰撞终于停下来的时候，西蒙与格鲁特都喘着气，两人的身上都挂着一定程度的伤势，看样子在刚才的对撞中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果然要这样才对啊！男人之间的对决就是气势与气势的对撞啊！”格鲁特兴奋地大喊道。

“我也有同感呢！”

两人的拳头顺着话音落地同时击出，在空中经过短暂的摩擦后径直打到了对方的脸上，强大的力量令他们都各自退后几步。

“交叉杀拳。”格鲁特抹掉嘴角的血迹说道：“吸血鬼猎人，不，人类，你是第一个可以与我交叉杀拳的人。”

“你也是第一个可以与我抗衡的吸血鬼。”西蒙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两人就这样笑着、叫着，继续进行着激烈的战斗，没有任何闪避的动作，又或者说他们完全不屑于闪避，每一拳都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对方身上，四处都是鲜血飞溅以及肉体撕裂的声音。

然而现在的他们早已不在意这些东西，最初的目的，周围的事物，连空间与时间好像都不复存在了，两人已经完全被战斗本能所支配，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甚至连胜负欲在他们看来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他们只是想痛快地打一场。

经过了无数次拳头与拳头的对碰后，西蒙竟然感到了一丝悲凉的感觉，这种感觉的变化对于正处在战斗快感当中的西蒙来说尤为明显，随着每一次拳头与拳头的交错，这种悲凉的感觉就会增大一些。

这种悲凉的感觉正是从格鲁特身上传递出来的，在练武之人来看，感情可以凭借着拳头的对碰来宣泄出来，西蒙相信这种悲凉的感觉就是格鲁特真正的感情宣泄。

格鲁特的脸上依然挂着狂妄兴奋的笑容，然而两人都没有发现，隐藏在格鲁特狂笑的背后，是那几滴溢出在眼眶里的泪水，这几滴无法让人觉察的泪水正如格鲁特的过去一般，一段被格鲁特自己隐埋在内心深处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