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thought they claimed to be wise，they became fools.

自称为聪明，反成了愚钝。——《新约·罗马书》第一章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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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领内，匈牙利的首都布达佩斯，整座城市都被巨大的防紫外线护罩所包围，远远看去就像一个蛋壳一般，因此这里也叫蛋壳都市。

在帝国领内有非常多这样的蛋壳都市，所有的重要城市都像这样被包围在护罩之下。有了护罩的保护，帝国的吸血鬼们便能向普通人一样在阳光下工作、生活。

在旧时代人类与吸血鬼的大战结束后，意识到必须和平共处的双方都在受灾程度最轻的欧洲大陆建立了自己的政权，人类建立了以梵蒂冈教廷为首的联邦政府，而吸血鬼则建立了以皇帝为首的帝国政权。

与人类一样，并非所有的吸血鬼都是面目狰狞，残暴好战的，他们里面绝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平凡地工作、平凡地结婚、平凡地生子，然后平凡地度过一生，守住自己的家人便是他们小小的幸福。

格鲁特·斯洛塔塔便是这些普通的吸血鬼里面的其中一个，上次大战已经过去一百多年，早已成为教科书里面的内容，教廷与帝国也一直相安无事，与绝大部分吸血鬼和人类一样，格鲁特不想打破现在的和平，普通地过完一生便是他最大的理想。

如果要说格鲁特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爱好习武，甚至已经到了武痴的地步，他觉得武术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因为当你把武术练到极致的时候可以超越人体的极限，他喜欢这种超越极限的感觉。

为此，他从小便加入了极乐门。极乐门，一个来自神秘东方的武术流派，招式凌厉，同时精通人体经脉分布，通过对人体穴位的精准打击来造成伤害，练到极致之后自己的拳头将变得如钢似铁，赤手空拳也能对敌人造成极大伤害。这样的武术流派自然深得格鲁特的喜爱，因此，在他五岁的时候便加入了极乐门修行武艺。

出于对武术的热爱，格鲁特逐渐成为极乐门里面的佼佼者，在所有同门师兄弟里面，格鲁特的修为最高，除了师父已经没有任何敌手。

但是在师父眼中看来，虽然格鲁特的武术造诣极高，却始终无法继承极乐门的名号。因为极乐门以精通人体经脉著称，必要时可以通过经脉流动以及激发穴道而成为救人之拳，执救世之拳杀乱世之人，天诛救世，杀人之拳与救人之拳必须同时精通，这才是极乐门。

格鲁特知道极乐门的深意，但是他却一直不屑于修习救人之拳，在他看来，武术就是拿来打架的，用武术来救人简直天方夜谭，只是迫于师父之命，格鲁特对救人之拳也有所触及，却也只是停留在皮毛阶段。师父看在眼里只得悄然叹气。

随着年龄的增长，格鲁特在极乐门里面已经成为了近乎无敌的存在，他开始感觉到自己的成长到了一个瓶颈，无法突破。但是因为一个女孩，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极乐门。

“丽萨，你今天真好看，呵呵呵。”格鲁特对着一个女孩傻傻地笑道。

女孩的名字叫做丽萨，也是极乐门的一名弟子，从辈分上来说，算是格利特的师妹，她就是格鲁特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极乐门的原因。丽萨生性活泼，天真善良，与永远只有一根筋的格鲁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正是丽萨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活泼气质深深吸引了格鲁特，丽萨的一眸一笑都牵动着格鲁特的心。

“丽萨，我今天在道馆又赢了，我都没用师父教的招式，几个过肩摔他们就认输了。”对于追女孩子，憨厚的格鲁特没有太多技巧，只能把自己最擅长的武术展示出来给丽萨看。

“你呀，这么大块头，还老是去欺负那些师弟干什么？”丽萨嗔笑着打了格鲁特一下。“你总是喜欢打架，师父都说了，极乐门的拳是用来救人的。”

“我总觉得学武术就是为了可以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我要学救人的话干嘛不去学医术。”格鲁特抹了抹鼻子略带自豪地说道：“再说了，人体所有经脉和穴道我比谁都熟，要我去救人也完全没问题啊。”

“你就会吹牛。”丽萨笑着又轻轻打了一拳。与格鲁特不同，丽萨不太喜欢打打杀杀的拳法，相反，她进极乐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救治有需要的人，因此，她修习的方向可以说是与格鲁特完全相反的。

对于格鲁特这种直来直往的性格，丽萨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笑他还是骂他。她知道格鲁特喜欢自己，说实话她自己也喜欢格鲁特这种憨厚的老实人，尽管格鲁特不太会说话，但是那种认定了目标就一往无前的个性的确也吸引了她。只是她偶尔还是会生格鲁特的气，因为两人互生情愫的事情在整个极乐门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格鲁特从来没有向自己表白过，这让丽萨有些苦恼。

日子本来应该就这样在两人的嬉闹中度过，直到那一天格鲁特在街上看到一个贵族在欺负一名普通老百姓。一向喜欢打抱不平的他自然出手教训了一番那个贵族。

“哼，什么狗屁极乐门，你就是一个只会用蛮力的傻蛋，连极乐门奥义都没学会的可怜虫！”被格鲁特教训得满地找牙的贵族为了挽回面子，丢下这句话便跑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确实触动了一下格鲁特。尽管格鲁特已经在极乐门修习武艺已经数十载，但是极乐门的最强奥义师父却始终不让格鲁特学习，用师父的话来说就是，现在的格鲁特还没准备好。

格鲁特越想越气，自己已经在极乐门修习了那么长时间，而且极乐门的武艺也已经尽数掌握，为什么师父还不让自己修习奥义？想不通的格鲁特便直接找到师父说出了自己想极乐门修得奥义的想法。

起初师父还是不肯答应，但是格鲁特每天都去质问师父为什么不传授奥义，拗不过格鲁特的师父叹了叹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极乐门拳法的精粹在于精通人体构造，通过精准的打击穴位可以造成与武器一般的杀伤力，因此被称为死神之拳。死神之拳是无情之拳，可善可恶，为了不让使用者堕入邪道，极乐门的创始人定下一个门规，若要习得死神之拳，必须要先记住自己不是死神，因此极乐门才衍生出了一套救人的拳法。”

“如果执意要习得本门最终奥义，必须先通过死神的试练，只有通过了试练的人才有资格习得最终奥义。”

格鲁特一听到试练两字立刻双眼放光，他连忙问道：“师父，这个死神的试练是什么？”

“击败来犯之敌，同时救助有需要之人。”

“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必须将极乐门的所有拳法都融会贯通，杀伤拳与救人拳两者必须同时精通。”

“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有多难呢。”格鲁特吁了一口气。

师傅叹了叹气说道：“不，格鲁特，你生性浮躁，好胜心太强，杀伤拳里面你的确已经做到第一，但是救人拳你还无法称为精通。

“这有什么难的。”格鲁特不服气地说道：“在极乐门学习了那么长时间，人体的所有经脉与穴道我都了如指掌，有了这些知识，救个人兼职易如反掌啊。我觉得我已经准备好了。”

师父再次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也罢，你心浮气躁，处世飞扬跋扈，挫一下你的锐气也未尝不是好事。但是你要听清楚，试炼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无法通过，那么你将再无机会习得奥义。即使这样，你仍然坚持要尝试吗？”

“是！”听到师父有点松口，格鲁特脑子一热，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

“唉，好吧，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师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过几天等我安排好就会通知你，你先准备一下吧。切记，一定要精通救人之拳。”

师父的话语始终带着对格鲁特的不放心，在他看来，格鲁特这次的闯关凶多吉少，奥义是基本没有可能习得的了，只可惜了格鲁特这颗练武的好苗子。当然，格鲁特自己则是信心满满，终于有机会能接触到极乐门的最强奥义，从未尝过挫折的他摩拳擦掌，完全没有听进师父说的那后半句话。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师父按照约定，安排好一切之后便将格鲁特带到了极乐门的内堂，内堂的名字就叫试炼之间，连格鲁特都从未踏足过这里。

“这里就是试炼之间？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格鲁特好奇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发现整个试炼之间非常朴素，除了正中央又一尊佛像便再无他物。

“试炼之间本来就会用作修炼之用，过多杂物只会让人分心。”师父解释道。说完，师父从腰间拿出一块黑布将格鲁特的眼睛蒙上，他严肃地对格鲁特说道：

“好了，格鲁特，现在准备开始死神的试炼，如果你能通过试炼，我将传授与你本门最高奥义，反之，若你无法通过试炼，将永远无法获得修习奥义的机会，你明白了吗？”

格鲁特的眼睛被蒙得严严实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他只得对着师父说话的方向狠狠地点点头说道：“是，弟子明白！”

“那么，格鲁特，你听好了，试炼的内容很简单，你必须在蒙眼的情况下去击败你的敌人，然后，在你的敌人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之后，取下眼罩，运用极乐门的救人之拳去全力救助他。如果你能平衡好杀人与救人的关系，那么，试炼就合格了。”

格鲁特突然觉得这个试炼有些好笑，伤了敌人又要救回来，哪有这样的道理。尽管格鲁特的心中抱有疑问，但是他还是点点头大声说道：“弟子明白！”

格鲁特的回答在空旷的试炼之间形成了回声，师父不再说话，格鲁特知道，试炼开始了。他开始屏声静气，失去了视觉的他用全身去感受空气中的流动，风向、响声，甚至气味都是现在他感知周围的手段。

在视觉被封印之后，其他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这个时候的格鲁特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格鲁特感觉到自己耳边的发丝轻轻划了一下脸颊，他知道，敌人来了。

果然不出格鲁特的预料，一名蒙着面的黑衣人悄然出现在试炼之间，虽然黑衣人的步伐轻得让人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只要有东西出现在试炼之间就必定会造成空气的流动，而这些微的空气流动便成了格鲁特最有利的助手。

黑衣人的杀招悄然而至，但是格鲁特早就觉察到异样，他的嘴角咧出笑容，身形巧妙地侧身一躲便避开了杀招。但是黑衣人的杀招绝不止如此而已，在行踪暴露后，黑衣人开始了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面对急骤的攻击频率，格鲁特全都一一闪避了过去，他并不着急反击，他要通过黑衣人的一招一式来慢慢摸索出他的体型以及攻击方式，毕竟现在的他被封印了视觉，反击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他必须牢牢抓住珍贵的反击机会。

在两人过了数十招之后，格鲁特慢慢摸清了对方的底细，他觉得反击的时候来了，于是，在闪过黑衣人的攻击后，趁着黑衣人收招时的短短一瞬，格鲁特迅速侧身迂回到黑衣人身前，猛然击出一拳正中对方腹部。黑衣人冷不防吃了这一下立刻口吐鲜血，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格鲁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没等黑衣人喘过气来便对他进行了一番连打，而且每一拳都是顺着经脉穴道分布，直中要害，虽然格鲁特被蒙住了双眼精准度有所下降，但是这番连打下来也足以让黑衣人奄奄一息。

简单又凶猛的战斗在格鲁特的一顿怒喊中结束了，黑衣人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瘫倒在地上鲜血直流。格鲁特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在确认敌人已经完全丧失行动能力之后，他骄傲地把眼罩摘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这个试炼也不过如此嘛。”说完，格鲁特走向一动不动的黑衣人，根据试炼的内容，他还需要将其救治。

“很抱歉对你下手那么狠，但是不要紧，我很快就会治好你。不过在那之前，先让我看看你是谁。”

就在格鲁特扯下黑衣人面罩的瞬间，他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像潮水一样向他袭来，令他呆若木鸡。

眼前被格鲁特打成重伤的黑衣人是一个女性，一个格鲁特在熟悉不过的女性，丽萨，就是那个一眸一笑就牵动着格鲁特的丽萨。

“不！！！”

格鲁特仰天长啸了一声，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怎么是你？丽萨，怎么是你？！”格鲁特的口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笨…蛋…”身受重伤的丽萨挤出一丝微笑，她抬起无力的手腕，像往常一样轻轻敲打在格鲁特身上。“快…点救我啊，你…不是还要通过试炼的吗？”

丽萨的话猛然敲响了格鲁特，他连忙将丽萨放进自己怀中。他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在丽萨身上寻找着穴道，生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结束了丽萨的生命。

然而，从丽萨脸上的痛苦的表情来看，格鲁特做得并不好。“你…这个笨蛋…叫你平时多学点救助…就是不学…现在听我的，你…要点这里…”

丽萨用气若游丝的语气指点着格鲁特，尽管如此，丽萨的作弊依然没有给格鲁特带来多大的帮助。

“不，丽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格鲁特已经心乱如麻，即使有丽萨的帮助他依然不能准确地点中穴道，每一次的点击似乎只带给了丽萨更多的痛苦。

“好了，格鲁特，到此为止了。”师父从两人身后走出来，他轻轻拍了拍格鲁特说道。

“格鲁特，你现在这个试炼的最终目的了吧？”师父看着两人，叹了口气说道：“极乐门的拳是死神之拳，要想习得死神之拳就必须要时刻记住自己首先是一个人，要在无情的拳里面找到人情的存在，这就是这个试炼的最终目的。”

“这个试炼必须要找挑战者最亲近的人，只有当最亲近的人性命垂危的时候挑战者才会真正明白生命的宝贵以及真谛，也只有在理解了生命为何物之后你才能在无情之拳里面保持着人性。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找丽萨来与你对决的原因。而丽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毫不犹豫便答应了我，格鲁特啊，丽萨为了你可是任何事情都愿意做的啊。”

“现在你应该了解生命的脆弱与珍贵了吧，在你怀中的丽萨已经向你说明了这一切。但是很遗憾，你并没有通过试炼。”师父走向格鲁特，准备对奄奄一息的丽萨施以援手。

“不，师父！”格鲁特一把推开师父的手，大喊道：“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救丽萨的！”

说完，格鲁特将手指对准了丽萨的胸口中央，口中喃喃自语道：“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这里是回生穴，对，这里是回生穴，这个穴道一定可以救丽萨！”

“蠢货！快停下！”看着格鲁特准备点下丽萨的回生穴，师父着急地大喊道。

但是为时已晚，格鲁特已经重重地将手指点在丽萨胸口正中央的回生穴上。一声痛苦的惨叫之后，丽萨的全身开始痉挛起来。

“蠢货！你都干了什么？！”师父一把推开格鲁特，他将丽萨翻转，在后背的穴道上拼命点了起来。

格鲁特在一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焦急地等待着，他希望能再师父的口中听到一些好消息。

然而命运总是抓弄人，尽管师父已经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但最终的结果还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师父，怎么会这样？我点明明是回生穴啊，不会有错的！丽萨不会有事的！”格鲁特着急地喊道。

师父叹气道：“格鲁特，你这个蠢货。你点的的确是回生穴没有错，但是任何穴位根据力度的不同都会造成不同的效果。你平时练武过度，力量是常人的两三倍，以你的力量去击打回生穴会产生气血逆行，这对于现在丽萨的身体来说是致命的一击。你点的是丽萨的死穴啊！”

格鲁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在几个小时前，自己还在为可以习得奥义而沾沾自喜，现在却对丽萨的死亡无能为力。

“格鲁特，本来我是想借这个试炼来挫一下你的锐气，当丽萨生命真正垂危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相救。”说到这里，师父摇了摇头。“但是你做事太莽撞，在最关键的时刻你做了最错误的选择。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救丽萨了。”

“莽…撞…”格鲁特楠楠地重复着师父口中的话。

“师…父，你不要怪…格鲁特…”丽萨勉强挤出最后的一丝笑容。“他…是个笨蛋…笨蛋就是这样的…但是不要…怪他…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格鲁特…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在的时候…要聪明点…再见了…格鲁特…我…很…幸福…”

这就是丽萨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幸…福…？”格鲁特像个复读机一样重复着丽萨的话。突然，他像发了狂一样整个人开始大喊大叫。

“幸福！？丽萨，你说你很幸福？！是我亲手杀了你啊！！！如果我不执著于什么奥义的话，如果我及时交给师父的话，你就不会死！丽萨，你就不会死啊！是我的莽撞害死了你啊！！！”

悔恨、内疚、自责，这所有的负面情绪在同一时间一齐涌向格鲁特，他无法想明白为什么在师父要施以援手的时候会拒绝师父，难道在丽莎的安危面前，潜意识里面自己还在想着习得奥义的事情吗？这样想到的他逐渐感到无法呼吸，他拼命地捶打着自己。

这一天的悲剧在最后以格鲁特发疯一样跑了出去而结束了。极乐门的人在这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没有再见过格鲁特。

直到几个月之后，一个衣着光鲜的长发男子在大街上遇到格鲁特。据说当你遭到了一些重大变故的时候，会选择性地将不好的记忆封存起来。看起来格鲁特正是这种情况，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唯一能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和喜欢武术这两件事情。

“你的身手不错，有兴趣加入到骑士团吗？”长发男子微笑地邀请格鲁特。

“骑士团？那是什么？里面有很厉害的人吗？能打得过我吗？”格鲁特秀了秀自己粗壮的胳膊问道。

“当然，而且你不止能在骑士团里面找到很厉害的对手，只要你听我的话，整个世界的强者都会与你对打。”

“这么好？！好，那我加入！我到现在还没找到能打得过我的人呢。”格鲁特自豪地说道。“哦对了，你刚刚说叫什么骑士团？”

长发男子的嘴角微微笑了一笑，说道：

“暗鹰骑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