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下首的南安候府的人,听到贺盛年念着这些东西,脸色早就僵硬惨白了去。
贺盛年念完,将那折子收在袖中,走下台阶走到南安候一家人的身边,双眸带着笑意的看着南安候一家人柔声道:“本郡主的为人,你们也该了解几分,好歹咱们都是熟人了,这些个御赐之物,你们尽数还来,本郡主就在这里等着,等你们还完了,本郡主就离开,如何?”
虽然是笑,可跪在地上的南安候一家,却是感觉到背后一凉。
盛年郡主的脾性,他们相处日久又怎么不会了解?
可是:
“送人的东西,哪里又要回来?郡主这般也不怕伤了脸面?”
南安候夫人有些不服气的仰首质问。
儿子收了那些个适合贵族夫人用的东西,都献给了她,而她为着情意来往,早就转送给了各大侯门了去。
若是此时去要,岂不是告知天下人他们没有信用?
出尔反尔,伤了颜面,以后还怎么在这盛京混下去?
南安候自然是也明白这其间道理的。
南安候世子刘姜受大家教养,自然更是明白。
虽然被抓着动弹不得,可却挡不住他挣扎赔笑道:“郡主容禀,当时咱们两个关系那么好,你送了我那便是我的了,怎么能要回去?”
刘姜谄媚着脸。
贺盛年见着他这般,一鞭子便甩了上去,下手不重,却在他肩上落下了一根触目惊喜的血红印子,并厉声呵斥道:
“本郡主想要回来便要回来,哪里轮得到你来说话!”
那模样,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南安候夫人担心儿子,见着儿子被盛年郡主一言不合便甩了一鞭子,既是心疼,又不服气,只连忙上前替着儿子挡住免得再挨了鞭子道:
“郡主强抢不成,也不能打人啊!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规矩?”
贺盛年面露嚣张之色,颇有一副传说中的跋扈模样。
轻甩了几下手中的小鞭子,看着南安候夫人厉声道:“今日,本郡主就是来要东西的,你家南安候世子肯定比那些个东西重要吧!你若是不去将东西给本郡主寻回来,本郡主就一直打他,如何?”
说罢,小手一甩,那鳄皮小鞭子又落在了南安候世子的脸上,顷刻间又显出了血红印记。
南安候夫人想替儿子挡着,可左挡右挡都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那嚣张的盛年郡主鞭笞。
这般动作坊间那些个围着看笑话的老百姓指指点点,可是贺盛年是郡主,是皇上嫡嫡亲的外甥女。
这满朝文武,谁家小公子得罪了她没有挨过她的小鞭子。
他们也只当寻常来看,毕竟南安候在朝中并未建树,自然也不得皇上看重,当初让南安候世子和盛年郡主相好,谁知不是因着盛年郡主背景强大的缘故。
两相之下,百姓心中自有较量。
南安候夫人心疼儿子,又惊又怒。
“郡主这般,就不怕本夫人告到了皇上面前去?即便郡主身份尊贵,也不该这般仗势欺人!”
她厉声厉色,倒是一副被强势欺辱的不甘模样。
见着她这般,贺盛年手中的小鞭子,忍不住‘咻’的又飞到了南安候世子刘姜身上。
“将东西还我!我便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