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左教授只有面对病人时才会和颜悦色,听抢救的病人心地如此善良,态度更加温和起来,“姑娘,你就放心吧,今晚我亲自守着你父亲,绝不会让他出一点意外!”
“不不,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左教授有点不理解了,按理自己都亲自出马,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是质疑他的医术?
“姑娘,你是不信任我的医术?”
“不,不是的!”
付静言回头看到办公室的门还开着,快步走过去关上,转身回到医生的身边,声哀求:“医生,我是想请你让我爸爸在重症室多住些日子,直到身体痊愈。”
“胡闹!”
左教授的脸立马沉下来,重症监护室是随便入住的吗?一一宿的万元医药费,就算他们负担得起,万一有危重病人怎么办?
既浪费医疗资源又耽误事!
若不是他知道付敏正这个人,若不是冲他做的功德,若不是相信姑娘所言非虚,他一个心外专家根本不可能留下看护病人,她倒好,把医院当疗养院了,真是岂有此理!
本来对姑娘的印象很好,一下子降到了负数。
付静言急了,“医生,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可你想啊,现在的记者,尤其是娱乐记者,有个别称叫狗仔,抢新闻都泯灭了良知,若是知道我父亲病重,为了夺人眼球,会写些什么来,没有人能保证。”
双手合什苦苦哀求,“医生,我不只是担心爸爸,还有公司里的员工,真的,请您相信我。”
左教授沉默了,刚才他还接到上头电话,一定要保患者安危,不能出现一点疏忽。
当时的他很不理解为什么要下这种指示,因为在医生眼里,病人就是病人,不分三六九等,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真是埋头医理不知市井险恶啊!
如果是病房,怎么都好,可那是重症监护病房,是关乎生命保证的地方,左教授为难起来,“姑娘,我只能答应你在有床位的情况下,不会挪动你父亲,但是”
“我明白,我明白。”付静言快速打断医生的话,“如果有危重病人要使用床位,我们一定第一时间挪地方,绝不会让您难做的。”
付静言很谨慎,考虑的很周全,现在的狗仔真是无孔不入,爸爸的案子正处于关键期,不能出一点纰漏。
医院的病房私密性虽然不错,但也不能保证不被人看到,既然爸爸进了重症监护室,在常人眼里就是危重病人,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这里的。
爸爸就可以安心养病了。
其实她不知道,即使不在重症监护室,医院也不会让消息走漏,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位于西郊的煜明会所,是市近几年新崛起的休闲场所,除了舒适的享受外,最重要的是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传闻流出去,隐私性那是相当的好!
市人只知道这个会所非会员不能入内,名额有限,没有背景的有钱人想办一张会员卡只能是望洋兴叹。
没有人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只知道在这里宴客是身份的象征,每个出入这里的人,都与有荣焉,随着口口相传,煜明会所的名气越来越大,幕后老板却神龙见首不见尾,越发神秘起来。
偶尔有人看到容铭佑在这里出入,却没人知道这里是他的私产,而他开办的初衷,只是想有个安静的地方不受打扰,等真的弄好了,却已物是人非。
掩去眼里的失落,车钥匙抛给泊车员,抬步走了进去。
顶楼并不对外开放,是他专门留出来供哥几个玩闹的,直达电梯的门开了,走在厚厚的波斯地毯上,听不到一点脚步声。
没走几步,就听到老三和老五斗嘴的声音传过来,“我告诉你,老大绝对不会超过三分钟,肯定赶到。”
安宇新毫不客气地训斥,“我老五,你是老大的助理,不应该随时跟在老大的身边吗?你倒好,自己先跑来了,是不是因为老大宽容,你子就不好好干了?”
“我,我,我不是,不是还还”孙彦坤一脸的不自在,三哥的没错,特助不和老板在一起,放眼整个市,也就他了。
“我住的地方和老大不是一个方向,还是各开各的车方便一些。”
“还敢狡辩,的助理竟然不把放在眼里,欠收拾!”
孙彦坤被挤兑得火大,“老大都没什么,就你在这里叽叽歪歪,幸亏我不是你员工,要不然半夜都能听见鸡叫声。”
“你谁周扒皮呢?找打是不是?”
“好啦好啦,闹什么闹,一会老大看见,又要训你们了。”沉稳的齐振国不喜欢大男人打打闹闹的,虽然无伤大雅,气氛也活跃,但他还是不接受。
孙彦坤很得意,笑着摆手,“二哥,你这回可错了,我们老大啊,好事临近了,你们啊,准备好红包吧。”
“哦?”一向不喜欢八卦的齐振国吃惊不,“怎么回事儿?快点,老大发情了?”
“噗嗤”,正喝茶的安宇新一口茶水没咽下去,全喷出来了,离他最近的孙彦坤遭了殃,脸上,衣服上可哪都是茶水。
“三哥!”
孙彦坤急忙站起来抖落,边擦边埋怨,“我这西装可是思思送的,平常都舍不得穿,你能不能注意点啊?”
“对不起对不起,主要是你的消息太过于劲爆,我这不是始料不及嘛。”
“老三把嘴闭上,老五,快点,老大看上谁了?我怎么一点风声没有听到?”一直沉默的苏凯辰终于开腔了,“老大这个消息若是放出来,我们旗下的明星,可就占不了版面喽。”
“确实,老大的新闻,可不是你们公司那些明星可比的。”
齐振国就盯着孙彦坤,一点没被带偏,“老五你是不是找打?让你话你怎么就不呢?想急死谁啊。”
容铭佑推开半掩的门,淡淡地声音飘进来,“想知道什么,问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