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跟在老大身边最久的兄弟,孙彦坤在摸不清他的真实意图之前,绝对会三缄其口。
虽然这件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但老大没有亲口承认,他就有八卦之嫌,为了不被“灭口”,还是当个透明人吧。
安宇新别看是律师,接待客户那叫一个严肃,可私底下属他最活跃,如果没有他和老五插诨打科,气氛不知道多沉闷。
齐振国是检察院的,最擅长察言观色,现在情况不明,他不会贸然开口。
苏凯辰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誓把沉默是金进行到底,指望他询问,好像够呛。
安宇新不负众望地开口,“老大,听你有情况了?给哥几个呗,也好替你高兴高兴。”
“就是,大哥哪带出来给哥几个瞧瞧,免得发生误会。”
齐振国完,看了一眼安宇新,苏凯辰微微一笑,没有言语。
安宇新不自然起来,忍不住大喊冤枉,“二哥,我不是不知道那是瑞嫂吗?瑞哥若是不玩隐婚,也不会发生误会的嘛。”
容铭佑坐在沙发上,倒杯热茶抿了一口,挑开另一个话题,“老二,付敏正的案子到检察院了吗?”
齐振国有点诧异,他们兄弟在一起,很少过问彼茨工作,老大这是怎么了?
看一眼身边的孙彦坤,没什么表情再看看老大,也不像随意八卦。
容铭佑提起付敏正的名字时,别人不知道,孙彦坤明白,他现在无比肯定,大嫂有主儿了。
苏凯辰向来对政治不感兴趣,可老大很少废话,还是听听吧。
齐振国想了想,“按理应该到我们这儿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好像有人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应该是有什么变数。”
在座的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彼茨性情都清楚,容铭佑既然挑明了,就没打算瞒他们。
“如果到了你们那里,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按照最新司法解释,刑期不少于七年。”
“不行,太长了!”
齐振国和安宇新面面相觑,有点不明所以,付敏正的案子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不是秘密。
这里有五个人,只有他和老三是学法律的,走正常程序就是这样,不会错的。
苏凯辰虽然不懂政治,但是,家里的大哥最近刚接手阜康的一家公司,多少还是明白点的,“我听付家在变卖家产,应该是想在舆论上有所帮助。”
涉及到专业领域,安宇新一扫刚才玩闹的状态,很是严肃的提醒:“大哥,付敏正的案子不太好办,你确定要沾吗?”
“不是你让她找得我吗?”
一句反问,安宇新不吱声儿了,他想帮忙不假,可也不愿兄弟难做,既然他想插手,应该是有把握,皆大欢喜的事,不要得太明嘛。
“大善饶女儿求到我门下,怎么也要给个面子嘛。”
简单的一句话,又引起震撼来,老大这么冷情冷面的人,什么时候在意人情世故了?
只有知情的齐振国沉默不语,良久才低声问道:“老大,如果我没弄错的话,那丫头可是你真的不计前嫌?”
“我为什么要记前嫌?丫头长大了,很好玩的一个人。”
容铭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起付静言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泛起柔和的表情。
这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轻松感,兄弟们真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了。
良久良久,齐振国才道:“如果能证明当时行贿的款项是被逼迫的,案子就好办了。”
安宇新看了一眼二哥,跟着点头,“我得到的消息是付总把工程所有的盈利都给了史,才有了后来的阜康集团。”
消息同样灵通的苏凯辰接着补充:“那时的阜苑还是一家公司,当年员工的奖金都是他夫戎押房产垫付的,也是个人物。”
容铭佑知道兄弟们已经明了他的意图,也不绕弯子了,“阜康变卖产业,除了维修福利院外,西部已经投资的五所希望学通往山外的道路,全部由土路变成国家二级路面。”
齐振国烟瘾不大,只有烦躁时才会抽几根,大哥这是给他出难题了啊。
他就这案子怎么出现转机了,原来是大哥插手了。
容家已经出面,他只要顺势而为就可以了,吐出一口浓烟,缓缓道:“这些年阜康一直致力于公益事业,对他的量刑应该会有帮助。”
苏凯辰突然笑了起来,“我觉得付总应该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要不然,你们见过哪家公司这么热衷公益事业?”
容铭佑非常认可他的话,“老四,舆论这块儿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
这么大的事情,谈笑间就算解决了,哥几个开始喝酒,气氛重新热闹起来。
重阳节马上就到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各大企业展示良好形象的最佳时机。
市快报、人民日报,商业周刊等媒体大篇幅刊登各大企业为福利事业做出的贡献,甚至连娱乐杂志也特意让出版面专门报道此事。
出现次数最多,篇幅最长的当数阜康集团。
阜苑还是一家房地产公司时,付敏正就置身于公益事业,为贫困山区投资办学,提供免息贷款,供考上大学的贫困学生完成学业,每篇报道都有受益者实名感恩的回馈证明。
以前连块完整玻璃都没有的破落校园,现在是二层砖木结构的楼以前一到下雨就走不出去的泥土路,现在是笔直宽阔的柏油路。
改善落后教育,让更多贫困孩子有书读,是为了他们将来有美好的生活,现在又开始修路架桥,都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事业。
贫困山区的群众很勤劳,因为交通不便,地里产出来的农产品运不出去,只能自产自销,很多人家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怎么能甘心投资子女教育?
阜康集团正是看明白这一点,简单的投资助学以后,开始修筑连通外界的公路,为当地百姓解决实际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