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航海者的意义(1 / 1)六音居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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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大海确实存在许多无法预料的危险,比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一处充满暗礁的无形暗流等等,都可能使一艘装备齐全的大舟,永沉海底。

“史密斯船长,我们坐的可是坚固无比的远洋号,我想我们不至于要用到乌鸦指引,这样的逃生方法!”

我当时拍了下史密斯的肩膀,觉得他是过分担忧了,我们乘坐的是远洋邮轮,按照我们的航行路线和目标,从扶桑海航行到华夏、再到印加半岛,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然,我可不想像那倒霉的泰坦尼克号那样永沉海底,我引导的船可以在任意的一片海港,安全地放锚。”

史密斯是个乐观的人,一点都不担忧,他对我眨了眨眼睛,快步走向甲板上的餐桌,拿出一瓶法国的葡萄酒,极其风趣地喝了起来。

但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刻意隐藏的忧虑,或许我不应该跟他聊这个话题,毕竟-泰坦尼克号-几乎是每个航海者一个不愿触及的噩梦。

而且当年的泰坦尼克号曾经号称自己是世界上-永不沉没-的轮船,令人想不到的是,它在自己的处.女航中,却意外地与一座巨大的冰山相撞,船体直接断裂成两截,在两小时内,永沉大西洋,与世长辞。

连泰坦尼克号都会发生这样不可防备的意外,我想没有任何一个航海者敢对自己的远航打包票。

这也是远航最有魅力的地方,让人对无尽的大海,保留着未知的神秘与敬畏。

我当时极力保持微笑,好想问问史密斯船长,像泰坦尼克号这样的轮船巨兽,在平静的海面上怎么会与一座冰山迎头相撞,难道船上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可我一提起泰坦尼克号就看到史密斯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当意识到他不太想触及泰坦尼克号的话题后,我也没有问出来,而是一边与他喝酒,一边再次攀谈。

史密斯不愧是个健谈且酒量极好的人,喝了几杯葡萄酒后,脸色才渐渐有了一丝酒红。

夜色逐渐漆黑,史密撕顿了顿,抬头看着深沉的大海,与我讲起了很多关于他的远航经历,其中不乏一些危险与神秘的事情。

史密斯说自己5岁就开始跟随父亲出海航行,25岁开始成为一名出色的船长。

第一艘独立领导的小型邮轮叫-青蝙号-,43岁那年被聘请为远洋号的船长,是至今为止,最年轻的远洋邮轮船长,之后,这艘远洋号伴随着他在神秘的海上一起航行了整整10年。

而且史密斯远航的足迹几乎遍布整个世界,最令他着迷的是充满无数冰川暗流的南北大西洋,在那里他历经了无数次夺命的凶险与诡异的沉舟。

尤其是在大西洋的百慕达岛,他曾亲自见过一艘巨大的印尼商船遇到暗礁,然后,突然撞上冰川,当他看到商船上发出的求救信号时,船已沉没了三分之一,他立即实施了救助。

虽然,船上的印尼商人、水手以及他们的家属都救了上来,但那艘巨大的、载满货物的商船,却永远地沉入了冰冷的海底。

还有,史密斯还提到,他曾遇到了传说中的幽灵船。

他当时是既害怕又惊奇,而在幽灵船出现后,他又出奇地遇见了一场巨大的、堪比毁灭性的海上大风暴。

这几乎是航海者的噩梦!

为了避开这场海上风暴,史密斯的远洋号还差点撞上冰山,重蹈泰坦尼克的覆辙。

我记得,史密斯跟我讲述的时候,手和脸上的络腮胡子几乎都是颤抖的,他的脸色还露出了一种心有余惧的表情。

为了使我相信,他当时极速地饮了一口葡萄酒后,还从怀里拿出一张破旧的航海地图,用手指着地图上画着的几个红色的圆圈,那里标了一连串的经纬度,代表了他当时的具体位置。

我当然不会觉得他在骗我,反而对他指的那些地方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与想像,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下,一直从黄昏聊到晚上,竟然又让我听出来一个惊天的消息。

史密斯竟然是爱德华家族的人,他与泰坦尼克的船长-爱德华-约翰-史密斯、巧妙的而又神奇的是本家人,怪不得,他的名字叫-爱德华-洛克-史密斯。

“史密斯船长,你真的是爱德华家族的子弟?与几十年前的泰坦尼克船长-约翰-史密斯-,真的是本家?”

我听到这个消息震撼极了,爱德华家族在世界上都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存在,这个家族出的人才比比皆是,其中尤以将军、律师和船长居多。

而约翰-史密斯船长,在西方航海家里更是一个传奇性的英雄人物,在得知-泰坦尼克号-必将沉没的信息后,他的冷静与睿智,一直被人津津乐道。

“嗯!”史密斯船长认真地点了点头,提到本家的英雄,他脸色上有一种庄严的自豪。

“史密斯船长,如果是你遇到了那种沉船的危险,在必将死亡的情况下,你会作出怎么样的选择呢?!”

我当时知道史密斯的身份后,高兴极了,一时间口无遮拦,随意问了句,可当开口后,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这句话不仅冒犯了他,也冒犯了心目中的航海英雄-约翰-史密斯-。

要知道,当约翰-史密斯得知-泰坦尼克号-注定要沉没的时候,极其果断,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将船上的孩童与妇孺,安排上了当时仅有的几十艘救生艇中。

也正是由于他的果断与壮举,使得泰坦尼克号能有700来名的幸存者。

我想换了任何一个人去当船长,也未必能比约翰-史密斯做得更好。

我的话语一下子就戳到了史密斯船长的痛点,他的脸色变得很复杂,昏黄的月光洒下他的脸上,暗淡了不少。

史密斯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我的话语,突然摘下了头顶的船长帽,生气地转身离开。

我抬头看向史密斯逐渐走进船舱的落寞身影,心中冷笑,看来他也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面对死亡,也只会选择逃避。

过了3分钟,史密斯又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他神色淡定,换了一身英巅国出产的、全新的夜礼服,像传统的英巅国绅士,手上拿着一只金色的萨克斯。

他缓缓地走到我身边,轻轻地说道:“如果注定了要死亡,请允许我像个绅士一样,站在甲板上与大海长眠!”

史密斯说完,对我躬了下身子,从容地向甲板上走去,拿着手上的萨克斯,极其投入地吹了起来,他吹的曲子是一首英巅国航海家都会吹的民谣。

我听到史密斯的话语时,脑袋嗡的一下触动很大,能死在海里确实每个航海家的梦想。

当我再次抬头看向史密斯时,领航台上温暖的灯光再次打到了他身上,我觉得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身形莫名地高大。

夜色开始落寞,随着史密斯的乐曲迎风吹响,很多用过晚餐的海员都聚在了甲板上。

然后,那些聚拢过来的海员们都跟随着萨克斯的旋律,高唱起了那首属于远航者的英巅民谣:

灰色的夜晚铺满浪花

黎明的光由远及近

瘦弱的阿蒙恬站在格陵兰伸手召唤

风在变轻,云在变淡

有人看见

南下的白海鸥换上了新娘的妆

船长掌灯

美艳的露易丝指引着骄勇者远航

听月华水走沙岸

心痒的我

不知道船将要去往何方

可,天在漂,云在浪

雾中看花的绿蛤蟆开始看到

穿着碎裙的阿蒙恬

喜欢船上那股芬芳迷人的长流激荡…

就这样,甲板上的气氛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人们都开始享受这断暂而珍贵的夜晚。

那群海员大多是波罗的凯尔特人,也有一些斯拉夫人,他们真是天生的舞者,站在甲板上一边高歌一边跳舞,那种场景就像一场狂欢的派对,异常地自由与无束。

连我这样好静的人都被他们所打动,跟着旋律哼了起来,若不是身上还有刀伤,我一定也会加入进去。

这时,田合一郎也来到了甲板之中,邮轮上的甲板一共有8层,我与史密夫是在第5层。

“六音君,看来你也想加入到舞队的派对之中?”田合一郎来到我身边,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了笑,之后,又熟练地替我整理了一下塔曼在我身上留下的刀伤。

“当然,这样有趣的事情,谁又想错过呢!”

我笑了笑,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冲动,然后,我又借着与田合一郎接触的机会,询问了下关于远航的事宜,他却三缄其口,隐晦地说了一句,三天后你就知道了。

我也没有多问,在田合一郎替我再次处理了伤口后,感觉身体一下子好了许多,迫不及待地加入到了舞队的派对之中。

很快,田合一郎也加入了进来,卡奴天也在,就是看不到塔曼的身影,她好像自从上了邮轮后,就一直忙得不可开、交。

凉风习习,轮船在茫茫的大海上肆意航行,甲板上的人们在自由地高歌飞舞,绽放心灵,这样的方式使得神秘的大海那充满危险的夜晚,变得更加短暂。

自由与危险并重而行,也许,这就是航海者生命的意义。

就这样,我们一群人一直玩到了凌晨,一直到有位海员急匆匆地跑到史密夫身边说了句悄悄话,我们这群欢乐的人才停了下来。

随后,史密夫朝瞭望台上的瞭望员作了个减速的手势,那名瞭望员点了下头,站在瞭望台上对着呼叫机高呼:“左引掣开始减速,右三舵,2号螺旋桨往后平移!”

哔哔的鸣笛声开始响起,邮轮的速度减到了13节,往一处港口上驶去,却并没有停船进锚的意思。

这时,邮轮已经快要驶出扶桑的最后一个港口-京横北港口-了。

我抬头看了看瞭望台上的海员,只见他在瞭望台上放了三盏紫色的闪光灯,那灯有节奏的亮了三下,然后又快速地熄灭,好似某种特别的信号。

然后,又听见一阵-呜呜呜-的船航声,一艘精致的私人快艇从-京横北港口-里迅速驶出,向邮轮里靠了过来。

过了十来分钟,有两个人穿着扶桑武士服的青年人在海员的协助下,登上了邮轮,我看了他们一眼,应该是扶桑九菊一派的风水师。

塔曼看到他们上来,极其高兴,叫卡奴天等人安排他们到了第五层甲板上,之后,塔曼与他们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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