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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都国325年......

这时的朝廷,无论何人揽起大权都会是一块烫手山芋,国库空虚,王帝徒有其名。本该到帝子恒登基时,太师东苍竟成却称,“举国上下能拿得出百万雄狮千万财宝之人才配称为君”

众人虽知,说这种不可能之事,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帝子恒登基

但东苍家三儿一女,大儿是常常跟着帝太子车宜的常胜将军东苍奇鸿,二儿年纪仅仅30岁便成摄政王,势力之大,这样昏头胡脑的话即使说出来,也会有人迎合

珏瑜太妃还在宫中聊事,殿外响动不得已让她心头又紧了紧,生怕哪位大臣会起兵动乱

但宫女却来说,子衿回朝来了

不由得直起腰杆,太妃携众宫女忙到宫门口相迎,多年未见女儿,顿时泪如雨注

子衿此番不只是回朝,而是带了数以万计的金银财宝,用最俗的方式将万贯家财献给帝子与太妃,尊称珏瑜太妃为祖太金

谁说她此举毫无头脑?只会说她根本不懂政治,是一介行商的女流之辈,人群中最下等的

当有权势的大臣问起,“为何要倾其家产送帝子恒登基?”

她只回,“我不过是力尊最贤能的帝子为王上而已,钱便是底气,他人不说,是因为穷”

珏瑜太妃高坐在珠帘之后,被先帝革了太子之位的车宜带兵逼至宣政殿,殿们紧锁,里外窜杂着都是车宜的人马部队,她是王帝驾崩后唯一有实力代太子垂帘听政之人

车宜对下头早已被扣的众臣视若无睹,户长史班苏不肯对车宜下跪,也不肯教出玉玺,被捆了双手在下头站着

一时间空气静默,车宜对珏瑜妃嚷嚷着要她和班苏交出玉玺,以便自己登基

先帝被车宜弑杀前,封当时还是帝子的翊恒为远征将军南征讨伐叛军,今日是乘胜归来之日,却被车宜扣在了王城之外

车宜宣称,若他们敢不顾后果强冲进去,珏瑜妃娘娘便性命不保

珏瑜妃也早知,车宜已偷偷搬空了国库用于招买兵马,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

一国之大,何为天下?成为王帝便是最大

车宜之母陆太后难掩自己身为叛党的不忠事实,刚上殿便要恭车宜为王,国号改为轩,称轩帝车宜

东苍奇鸿带兵赶来,他作为东苍竟成最得意最深爱的大儿子,在先帝眼中是常胜将军,却目光短浅,跟着车宜妄图颠覆朝政

那时只有摄政王东苍琅在殿外喊着让他悬崖勒马,珏瑜太妃定会放他一条生路,但他却不肯

帝子恒自然不会任人刀俎,与呈江穿庭府青渠老爷的家丁里应外合,带着仅仅百来号人拿下了西城门,悄悄摸进宣政殿后方

宣政殿再次开启时,珏瑜太妃依然高坐在龙椅之上,下头是被擒的车宜与东苍奇鸿,叛军自然缴械投降

车宜下狱,当东苍琅不顾老爷子对东苍奇鸿的保护,公然在众人面前砍下兄长的头颅时,赢得了帝子恒的信任

年少时他杀了弑母的三弟东苍傅,如今为表尽忠杀了兄长,自然也得到了东苍竟成对他一辈子的怀恨和咒骂,如他所说:这辈子失去了很多,也不怕失去再多

......

恒帝登基,举国欢庆之日

东苍琅才第一次在宫宴上见到,那个叫子衿的,以万贯家财充入国库的女子

本以为她不是什么绮丽女子,只顾自己低头喝着酒,顺带调戏一下送上瓜果的宫女

恒帝介绍道,“东苍,这就是子衿”

刚才亲耳听到她唤王上做“哥哥”,难不成真是先帝的最后一位帝女?

又向子衿介绍道,“你刚回朝还不知,这是户长史,他的长子班熠海是朝班府送入王城的众多学子之一;这是青渠,想必你早已见过,他并非朝廷的官,但一些事宜朕都还得靠他去办;这是东苍琅,人称大奸臣,与朕出生入死不下百回”

刚回朝,她自然不能太过招摇不懂礼数,还是勉强敬酒为先

当东苍琅的目光投入她处时,便看见这女子恰如妖孽般绮丽,一双轻挑的眼睛,目光却冷漠无比,身为女子,却那么世俗、冷酷

让他不自觉上扬了视线,而后还坐挺了腰板

他心里头也清楚,恒帝疑心颇重,车宜就是与财政大臣过于勾结才至国库亏空,如此一来即便跟着恒帝出生入死,也免不了职权被王帝一顿削弱

果然,而后恒帝便宣布,封子衿为左公,名号鹿环公,掌管着国家商贸

他身为摄政王,位居右相,与自己平级有个户长史也就算了,毕竟户长史是在帝王眼皮子底下培养的忠臣;但只有开国时才有将军在死后被追封了“公”,如今还只是个女子,又压了自己一头

他嗤笑着想:算了,就是个女子而已

恒帝问青渠,“青渠啊!你家两个儿子皆死于战争,可谓忠勇,而如今小女儿怎么不接到身边住着?”

青渠忽然变得有些焦虑,他生怕恒帝会要女儿青棠去做他的妃子,于是各种理由在脑中飞速旋转,夫人张氏冷静地道,“回王上,小女儿青棠尚才15的年岁,她外祖母疼得紧,便留在南方老家,她又是个小子般的贪玩性格,过不惯京州城豪贵女眷式的生活。”

“即是女子,便要择一家好夫婿,早些接到京中住下也好学些事情,我且让陀金学究去你府上授学,待她足了年岁,也能出落得大户了”

“谢王上隆恩!”

青渠才安心下来,自从两个儿子因战乱而死后,他总是想把女儿就此藏在闺中,避免世俗的侵扰,但无论如何总是藏不住

户长史班苏因早先年上战场时被剑砍中了腿筋,自那以后都是在轮椅上度过,朝宴坐下除了必要,从不与人过多交谈,听到恒帝提起穿庭府两位公子后,却默默笑了一笑

待到朝宴结束后,大多权贵官员都到王城学府宫去探望自己的孩子,比平日里热闹许多

而班苏却在转角处驻足了片刻,稍后径直走开

侍卫癸方问道,“大人不去看看世子?听说今年的百试里,第一是林大公子林弗榭,世子是第二,也算是个傲人的成绩了”

班苏阴沉着脸,“有什么可看的,即不是第一,便不用回府,我们去探看,反倒让他不思进取”

癸方不再说话,班苏对班熠海的要求总是苛刻于常人,独子自然是要严格一点,但就因位此,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不同父子,而是一般的主从关系

林弗榭在学府宫口与林大人嘘寒问暖,天气渐冷,林家的侍女为他的床铺添了3层垫子,内里有绒的皮革长衫,林夫人还叮嘱道,“马上是年关,到时候我们便在王城外接你”,又递上一套厚厚的被子,“世子不容易,户长史也算是狠得下心能成大事的人,只是这天呼气都有白雾,你将这个交给他,说是长史夫人给的,别冻着才是”

待林家人走后,转而看向长亭边上坐着的班熠海,有些落寞伶仃,不断捡起石头扔进水池中,林弗榭回屋将被子叠好放在他的床脚

“世子”

定睛看过去,又把头转回来眺望着结了凌霜的树枝,“弗榭”

“这是长史夫人送来的被子,大人说你们府上还有事便先走了”

“她会有这么好?”他嗤笑后继而向他行礼,“谢过林夫人,林府每年送来的东西,班海都记着,此后定当答谢”

林弗榭安慰着他,“做父母的哪家不是心疼孩子,我为今28才得百试的头筹,或许我学成归府后头筹便是你的了”

“但愿吧”

又拿起书安静地看着,他这幅冷酷模样,学府宫里的早就见怪不怪,总是学至深夜而不觉疲乏,班苏对他的期望颇高,致使他拼了命也要做出成绩

林弗榭叹息一声道,“世子,这个小王爷,我不会做的”

他眼前一亮将书放下,“为何不做?!”

“我与漢衷为已经决定好要去南下了,所以这个小王爷,我不会做”

“可他能从将军府脱身吗?”

林弗榭从衣带上拿下一块玉执,“既然这个朝堂容不下我们,我们便离开是非之地,此去无憾,所以,我教你一法子”

他从桌上抽出一张宣纸写画着,“人心都是肉所长,难免有对政见军法的自我偏好,你要了解百官心头想些什么,必要时可迎合他们的心思。摄政王效仿秦王一统天下,不设王侯封地,使民一心不侍二主,而摒弃始皇暴政一事不谈,你就得学会避开暴政不谈;谏议司长官推行仁德为先,再孝后义再而忠,你便要从摒弃愚孝愚忠来谈;法署长官推行三民一官之法,贱籍百姓为一民、商农百姓为二民、官户学师为三民、天子圣家为一官,你可从陈子昂的《复仇议状》来击破,要点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若是各将军出题,护国府饶将军最喜秦相张仪连横之计瓦解六国合纵,西定将军江笔最喜韩信背水一战,诸如这些,你皆学过了,只用指出其中利弊,头筹必定是你”

班熠海听后恍然大悟,朝林弗榭跪下道谢,“弗榭金言,熠海能如何报答?”

“相信没有这些东西,世子也必定是头筹,不过多多益善,世子只需待我离京后,便忘了有我这一人”

“待弗榭大哥离京后,定要托人给我带消息,有何难处,我定会竭尽所能报答”

林弗榭笑得开朗,只是心头的思绪使他的头越发垂得低,将军府哪是容易出来的,只是再不拿生命去冒险,他只怕真的要娶了别家女子做夫人,若是个善解人意的还好,若不是,也终究是对不住那家的女儿

他又再次嘱托道,“长史大人向王上请示摘了你的赐名,还改为’詺‘字......但切勿因此事坏了你百试的心情”

班熠海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茶碗扔在地上摔个稀碎,又故作轻松自如地整理着衣衫,“班詺,也好......”

身为户长史的儿子本应是最风光的一个,但班熠海在班苏心里的位置,似乎还不如随意一个大臣的儿子

他抬起头又道,“我也不必为此烦恼,毕竟过了百试成为户长史才是找出母亲藏处最好的办法”

林弗榭劝解道,“世子还是不要再查下去了,对百试无益,我年少时就时常听说长史大人和二夫人无比恩爱,但如今这是朝班府里最忌讳的名字,你若能与长史大人认个错,他也不会对你如此苛刻了”

窗外的雪花飘的稀稀疏疏,但确实比任何时候都冷,林家送来的炭火徐徐燃着,班詺又拿起书看着

在林弗榭眼里,他最是倔强倨傲,若他能答应与韶云郡主的婚事,成个韶云郡侯也不必在学府宫内受这等苦,毕竟郡主才学出众,独独也就是对情爱之事不屑一顾,不管恒帝闻她说个什么婚事她都是一个‘好’字。与班詺在尚书阁见面那次,两人都是自顾自地低头看了两个时辰的书,不过是恒帝觉得这样未免尴尬才把班詺叫走

班詺翻开书页,默默在书页上写下:班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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