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苍琅来到鹿环公府,因鹿环公杀了他的小妾,其他妾又在他府里上蹿下跳不得安生,实在无法就跑到了鹿环公府里躲着
“我那小妾不是你府中人,不知你鹿环公的规矩,触怒了你掌嘴就是,你又把她当箭靶使了做什么!”
她抓住剑刃扔到地上,“可惜右相没看见,本公的百步穿杨,可是正中红心,若是你不惯着她......”
他一把将鹿环公拉回封座上,“本相不也是惯着你?”
但她毫不在意,“多少英俊才子挤破头想成我裙下囚,只是当朝摄政王,谁稀罕谁要”
他把木案一脚踢到台阶下,掐着她修长的脖子,听到殿内,鹿环公清脆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当然不会甘拜下风,就这一巴掌,自然是要带兵长驱直入讨要回来才够
“老东西,你弄疼我了!”
殿外侍卫很知趣,将殿门合上,招呼着所有侍卫侍女走出院了,左公右相要办正事,知道也要装不知道,不然轻的人头落地,重则半死不活
当时帝太子翊坤在昝普关大胜,班师回朝,于是邀请东苍琅到城边骑射,未曾想他同时邀请的大臣中还有鹿环公
见鹿环公穿着锦袍,后面跟着的侍女生怕锦袍被刮花,一直弓腰抬着
让侍卫在树下站好,头顶玉佩,东苍琅怀中躺着美人,欣赏自己刚纳的小妾,见鹿环公来,两位美人慌手慌脚爬起来站到一边
翊坤上前与她交谈,谈到炎塞那场战役,多亏了她自家掏钱买断炎塞城里所有的屯粮,才让将士们有粮食可吃,“哪是为了你?只是你塞关守不住,我京州城的一方天地也要落空”
她走到东苍琅身边坐下,“摄政王怎么放着府中的大夫人不管,一天天的尽纳些不知哪里出生的女子”
东苍琅的大夫人是先帝赐婚的,她的父亲是常胜将军,临死前恳求着王帝,要把女儿嫁给东苍琅
刚随父亲下了朝,东苍琅一回府就见一个比自己大了八岁的女子,还是自己的大夫人,吓得天天在王城教场里躲着,如今坐上了摄政王的位子,对大夫人也是从不待见
小妾名叫秋七,在草场出生,天性就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固有自己的一套固执原则,整日扎着个紧绷绷的马尾辫,就是在京州城的练马场里铺草皮时,顶撞了东苍琅,他极少见过这种敢顶撞他的人,当时就买下了
“这位是鹿环公吧?小女子在这行礼了”,江七走路姿势趾高气昂,把箭袋往地上一扔
“妾身不知左公来骑射,为何穿得如此华丽高贵,草是会将您的华服割破的,身边没有个心疼自己的男子可怎么行”
东苍琅听见第一句话时就开始看戏,小妾触怒了“千年妖精”,这必是一场大戏
鹿环公的随身侍女听见这话便要上前掌嘴,她使个眼色让她退下
“东苍琅纳的第十二位小妾,你很得意?”
“左公位虽高于相爷,但相爷也是朝廷重臣,怎可直呼相爷名讳!您不会骑马射箭也罢,相爷与妾室皆爱好此,怎要捣乱”
众人都看出,鹿环公没有在她说第一句话时把她处死,已是莫大恩赐,平时朝上连王帝说的过多,她都当着文武百官扬长而去
她翻身上马,手顺着胸口的锦带一扯,那件华丽的衣服顺着肩头往下滑落,露出的是一身干练合身的戎装,一眼看去好似一个巾帼英雄
东苍琅看了说道,“这身衣服莫不是穿庭府那小丫头给你的”
马嘶叫一声,蹄子在草上踏着,跃跃欲试
翊坤也在一边看戏,他拍拍东苍琅的肩膀,“东苍,你的人保不住了”
“好,上马与本公比试御马箭术,将侍卫头顶的玉佩打穿,我若输了,摄政王府从今往后对你以夫人相待相称”
“左公说话当真?”
“当真”
秋七反问,“若秋七输了......”
还未说完,鹿环公就抢先一句,“你不会输的,摄政王府也不归我管”,邪魅一笑
坐在一旁的东苍琅开始着急,因为旁人不知,鹿环公骑马射箭确实数一数二,只是她从不表露
“子衿!不可伤人!”
秋七刚射出一箭,玉佩已打穿,不料鹿环公反手一箭,正中她闹门心
侍卫驾马过去把尸体带回给东苍琅,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妾,招呼人来,“埋了!”
在众人行礼下扬长而去
虽然并不在乎死这么个小妾,谁让她言语间故意惹怒鹿环公,但毕竟是条人命,着实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