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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鹿环公已然醒了,宫女端去药膳服侍着,祖太金早早就起来,有夕照姑姑陪着散步回来

“药膳吃了吗?”太金关切询问着鹿环公

“吃了,还是头疼”

走过熏香炉时就闻见里头有冰岛茶的味道,她心里头知道,但是也不想问了

侍女帮她梳洗打扮,看起来好事将近的样子

送走了鹿环公后,青棠急切向太金询问,为何不将维多尔之事说出来

“你知道她的脾性,若是此刻说出来怕是她也不会相信,且还不知道他把络妃送过来到底是何用意,你我只需隔岸观火,火势大了,暗处躲着的老鼠才会跑出来”

“听班詺说,维多尔大人曾向摄政王提议,想去北海关教习,只是到了半路却被接回来了,北海关又是国防要塞,难不成?”

祖太金点点头,“王后,和隆安君”

青棠惊讶道,“王后?!”

她穿了宫女服装悄悄溜进合香宫里,她经得太金的同意,带了一些不算精致的糕点给颦妃

但这对于每日只能吃干饭充饥的禁足嫔妃来说,也是天上人间的食物了

“姐姐,前几日得消息,因为北海关驻守之事,朝廷对邻近的县上增兵了,盐广就增兵了一万,贺大人还是被重用的,不必担心”

颦妃舒了一口气,好在恒帝没有因她被废黜而降罪自己父亲,这是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都不知,我被禁足有多少个年头了”

“两年了”,青棠答道

颦妃嗤笑着自己,看着四周的高墙,“诺大的合香宫,以前曾是各宫娘娘纷至沓来的地方,如今和冷宫有何区别,再是什么禁足也罢,没有王上来的地方,连草芥都不会在此生长”

“若是能出去,姐姐怎么想?”

“自然是想一血前耻,还有大半辈子,怎么可能就在这里了此残生,只是王上如今对络妃喜爱异常,还有机会出去吗”

青棠帮着整理书籍,看见一张老旧的朝野地图掉了出来,她打开看,沿海地区属北海关是要塞,旁边是以“水底桃花”著名的小县盐池郡,其次就是大县广府郡,也就是现在的盐广一带

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光芒,嘴角微微勾起,对颦妃说道,“姐姐,隔岸观火,直至火熄”

颦妃显然不明白青棠说什么,只是跟着一起整理书籍

翊坤从尚书房到庆阳宫给陆后请安,每次走到门口,都下意识听听里头的动静,在内心里判断今日陆后的心情是否不错

“儿子给母亲请安”,他跪下,等待陆后叫他平身

“最近几月都在尚书房中帮着你父王参看奏折,可有收获?”

“儿子理政能力自是差了摄政王很多,好在摄政王也时常提点着,不然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陆后听后有些不高兴,“东苍琅只是一个奴才,得了王上喜欢才能参政,如今你父王为了陪那个妖精连朝都不上了,祖太金管不了她,但至于政事,你可是未来的君王!怎能让一个奴才提点”

刚说完,宫女芦儿走进来递了一封书信,她见到书信来自隆安君,急忙打开:中秋夜宴会的宾客已齐全,是时候点火庆祝

看后眉开眼笑,揉成团扔在翊坤面前,太子打开它,心中焦躁不安,手不住地颤抖,“母亲,您贵为一国之后,祖父也贵为隆安君,怎能与两个外邦人谋权篡位呢!”

“懦弱!你就算是太子也罢!也会如车宜一样被废黜”

翊坤站起身大吼道,“我本就从未想过要当君王!”

陆后起身一掌打在他脸上,“跪下!”

一旁宫女连声道,“娘娘息怒”

“你当是为了你?你生母也只是一个会跳艳舞的妓,得当上康嫔,你又过继给我,都算是抬举她了,如今你是太子,就算是当上王帝也只是你祖父成就大业的棋子而已,还跟我挑三拣四”

太子讪讪道,“母亲觉得,王后与生身父亲隆安君私通的罪名是大是小?”

陆后眼睛瞪大,又是一掌重重的耳光扇在翊坤脸上,瞬间牙齿见渗出献血,嘴角铁青浮肿

她当然不怕有人告密,因为宫里的宫女和侍卫早就一点点地换成了隆安君的人,即使有人听到也不会说出去

“威胁我?果然只是低贱女人生的种”

“母亲生下两胎都是死婴,难道不是因为近亲而来的后果吗,儿子再低贱,也不会做这种龌龊事情”

见太子戳到了自己的痛处,她只有威胁道,“要是敢乱说,你明日就会见康嫔被值守侍卫轮奸后自尽,尸体被拖出长景殿,滚!”

他不敢再说话,退下后快步走出了庆阳宫

回到东宫,太子妃见他脸上淤青,便前去挽他的手臂,询问缘故

他推脱掉,“无事,刚下去给母亲请安绊了一下”

“太子孝顺,姑母见了也会心疼的,婷儿为您敷药吧”,陆婉婷让侍女拿出药膏

翊坤一把抢过药膏,“别装了,你们都一样恶心!去哪都不得安生”,打翻了药膏,夺门而出

太子妃无力地坐在地上哭,宫女愤愤不平地说,“太子如此粗鲁地对待您,您怎就从不去告诉王后娘娘,好让娘娘为您主持公道,再怎么说您都是娘娘的亲侄女,哪能受这种气!”

“太子也有他的为难之处,身为太子不能像淮王爷那样自由自在,要操持着朝中事宜,我怎能为了小事再去让他烦心”

徒手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她心中何尝不想与翊坤惺惺相惜,只是从十六岁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翊坤就从未碰过她,宁愿酒后宠了一位宫女,也不愿看她一眼

......

“夫利,你找个可信的宫女,去向康嫔说,多去陪伴祖太金,无事不要见客,儿子因为王后牵制着,不能前去探望母亲不要怪罪”,他边换衣服边说道,“还有,去跟祖太金娘娘说,隆安君中秋宴叫了两位白衣舞技,就差点火宴请八方宾客了”

侍卫夫利受了命,快马加鞭去往禄康宫

朝班府有人快马前来禀报,太子便装出宫,有要事找班詺商量

芒星还在缠着班詺,让他说动仲户史同意自己出城去林中采药,听到杜滨说翊坤来了,也小跑着跟着到正殿

她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都说太子爷温文尔雅的,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只是脸上的淤青太过明显了

“太子有急事?”,见翊坤着急的模样,班詺招呼着他坐下

他气喘吁吁地摇头,“班詺,隆安君和维多尔大人已经勾结在一起了,但不知何时出兵,在哪里攻入”

班詺听了只是会心一笑,“蛇鼠要出洞了”

“你知道此事?”

“不止我,我想,太金也知道”

他见翊坤脸上的淤青过于明显,“太子顶着淤青就跑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朝班府待人不周,让芒星给你上药吧”

走到屏风后面,像拎着一只小狗一样,把芒星拎出来

“见过太子”,草草行了礼,就给翊坤敷上膏药

“我从未听说过你们朝班府还用女医者的”

班詺道,“这是叔叔的女儿,叫芒星,只是她平日里喜欢研究药理,总也不想学女红一类的,便放任她了”

翊坤见芒星的可爱模样,还穿着小一号的侍卫衣服,不忍为之动容

“听到王后要反之事,你为何不着急?”

侍女递上了茶,班詺慢条斯理地说道,“太子第一时间是来告诉班詺,而不是去告诉王上,证明太子心里还对王上的计谋不知不解,王上便是要让隆安君以为朝政无主,是等火势大起来了,才好一击即中”

“我深知自己只是王后和隆安君的一枚棋子而已,只是他们太高看我了,如今我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顾不得周全”

班詺安慰道,“太子成功坐上王位,扳倒谋划策反之人,当然便可护康嫔娘娘一世周全”

听了这话,翊坤心中不禁苦楚起来,紧闭着双唇,坚定地看着班詺的眼睛,“我,从未想过,要做王帝”

“太子怎能胡说!”

“班詺,我已是而立之年,清楚自己要的是何东西”,他叹息着,“王后将陆婉婷安插在我身旁做眼线,我太过痴良,就连那些上过奏折的问题,都是摄政王精心治理后做为我的功劳上报给父王,我努力挣扎也只是想逃出这个牢笼而已”

“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且北海关频频上奏朝廷,那边有瑛国探子逼近,虽然父王表面上流连于络妃美色诱惑,对朝政置之不理,但已经到了连摄政王说话都被草草一句‘无妨’压了下来,我又何德何能挑起重担”

翊坤此话不虚,东苍琅是虎口边长大的狠人,三弟弑母,被他毫不留情杀了,兄长东苍奇鸿与帝子车宜策反,他弑兄长,后来王太后为车宜报仇的丑事也是由他替恒帝解决,这样漫长又可悲的事情确是连班詺也从未经历过的,他相助治理的朝政自然没人敢说一句不对

东苍琅这人,连恒帝都时常玩笑说他是大奸臣,可见对他的信任如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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