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夫人有身孕了?(1 / 1)上瘾sy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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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冬季飞雪时太过寒冷,班詺叫人打了貂皮送给青棠,回府时如往常一样在忙着朝事,侍女脱了青棠外头披着的锦披披挂在龙门架上

“夫人回来了”,打声招呼后又杵着脑袋,眉头紧皱着

“夫君有心事?”

“在朝中做事,难免遇到棘手问题”

她微微一笑,“青棠猜,夫君说的棘手事情,是南明关之事”

班詺听到这里,忽然提起精神问到,“你怎知道的?”

“王上召见家父在王城与子衿商讨税收问题时,提起南明关,南明郡在最南边,临近一些小国,几个小国联手攻打,如今再死守已有些难了”

“确实并非易事,但南明关是南方要塞,若是不守,南方就会轻易被攻破”

“青棠自幼在南边沿海长大,也随父去过寮国经商,有一建议,不知户长史大人可听?”

他直起背来,“自然愿闻其详”

“寮国土地贫乏,除了他们本国土地能长出一些细稻外,其余粮食水果都要靠商队入我国关卡采购,农耕都成问题更别说有棉麻蚕丝,若是王上愿承租南明郡,平息战事,等我军整顿完备,再拿下”

“可南明郡土地面积都能比上他一个寮国了,这承租与割让有何区别?”

青棠用手在地图上圈画着,“小国无非就是想要南明渡的丰富地貌,这三国中属寮国最大,可先答应他让农民入关耕种,两国也可互通经商,但南明郡不能做军事用地”

班詺听过这番话,脑中灵光一闪

“如此一来我国军队大可伪装成商队进出寮国,还可抑制住其他两个小国,看似合作,但到时机成熟还可直接攻破!”

青棠莞尔一笑,他宠溺道,“这一辈子娶了青棠姑娘,将青棠当作我班詺生命的底色,有你在我命中,深刻而鲜活”

转而又仔仔细细看着地图

青棠坐在对面双手捧脸盯着他看,不禁想到若是孩子出生,该有父亲这样凌厉的眉眼才好,笑起来十分温柔,专注时又一丝不苟

她看得入迷,班詺抬起头,伸手捏了捏她紧致挺俏的鼻子,“今日怎地要盯着我看?”

“夫君......与你说个事儿”,扶耳过去

“嗯?”

“青棠月事已有两月未来了”

他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便稍稍推脱,“应该无妨,去找芒星说说”

青棠急了,“芒星说是正常,夫君也不问问为何!”

他又全神贯注看着地图,敷衍道,“为何?”

她心头兴趣被磨灭,“算了!”披上外衣就去湖中庭坐着

枣儿没有跟过去,嘻嘻笑道,“大人的反应也太慢了”

班詺没有回答,过了近半个时辰,将奏书写了,想起来早些时候青棠对自己说的话,才忙起身问侍卫,“夫人在哪?”

侍卫道,“夫人在湖中庭坐着的”

他起身跑出殿外,碰到了前来送瓜果的饶顺雨,没有理会她

“夫人!夫人!”跑的气喘吁吁来到青棠身边半跪着,拉着她的手

她撅着嘴巴将头撇到一边

“夫人有身孕了?”

他摇摇青棠的手,青棠终于忍不住憋着笑出来,点点头

班詺大喜,“我要做父亲了?”,抱住青棠举的高过自己,不断念着,“本长史要做父亲了!我要做父亲了!”

青棠边说着,直盯着他的双眼看,目光动人,从眉眼抚摸到双唇,“我愿他,是个男孩,继承他父亲英俊的剑眉,挺翘的鼻梁,浩瀚深邃的双眸,高大潇洒的身形,还有赤诚如火的真心”

他道,“我倒愿她是个女子,继承她母亲无畏的胆识,自由的灵精,脉脉温柔的双眸,撇若惊鸿的身资,追求真心的勇气”

两人说笑的声音让饶顺雨听得透彻,只是有何办法?自己虽以大夫人的身份嫁进朝班府,却从来未得过班詺的正眼相看,班詺时常唤自己饶夫人也就罢了,就连府中人都唤自己做饶夫人,却真正称青棠为夫人

想想都觉得可笑至极,千方百计嫁给班詺,却像牢笼一般禁锢着自己,如今青棠已有身孕,难不成真的大局已定?她不信

一早朝班府上上下下应接不暇忙碌着,二夫人有了身孕的事情传到王城中,京州城大小官员送来的贺礼多如牛毛

侍女对饶顺雨道,“大夫人,府中喜事,来往官员宾客甚密,您不去大殿主持一番?”

她将头捂进被窝里头,“去了做什么!晦气!你可告诉饶相融了?他如何说的?”

“夫人放心,公子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

使人踏着官靴疾步跑进朝班府告知班詺

天大旱,已将近一年未下过一滴雨,农作物颗粒无收,连京州城中百姓都开始哀声载道,请他速入王城商量对策

本想着青棠身孕,自己能尽心照顾着,但也只得暂时撇下所有

恒帝召了大臣们急赴朝会,让官员都先想着应急之策,连翊坤与大漠公主的婚事都只得暂缓

大祭司首先便想着,“让宫中各位娘娘到福元司祈天,在还未干涸的护城河旁,摆设祭坛用鱼水牲畜祭河中龙王”

“行了!”,恒帝打断他说话,“本就是旱灾,还要将仅有的粮食拿去祭天,是何道理?”

朝中虽立有祭司如此一个职位,但也形同虚设,因恒帝本不相信此番方法能奏效,也不同历代王帝一般相信寺中那些泥人雕像能有逆天本领

星象卿娄涌毅来观天,他一番观天探月之后,便道出,“历年虽也会遇雨水不调,但时间不会持续如此之长,天不降雨露是因灾星入主,但为了避灾,需迎接福星降临,福星降世,必定雷声阵阵,雨水不绝”

恒帝听了灾星入主一话更是大怒,“朕不信鬼神一说,若是观天象就有福星灾星,那我朝治理也不用王帝了,直接让贤给你和大祭司两人,岂不好?”

王贵妃安慰他道,“巧芝知道王上不信这些东西,也只是传承开国祖帝的管制而已,但既然观天象能观出这些,也总比没有办法的强”

恒帝一想,便问星象卿,“娄大人,那你说灾星在何处?福星又何时降世?如何破除灾星入主?”

“灾星与福星皆在前朝大人府中,福星年后方满二十岁,此时降世;灾星还是腹中胎儿,要尽早掐除以绝后患!”

正当众人皆在说,前朝大人之妻有身孕的只有青棠时

恒帝便大怒,“简直信口雌黄!”

章大人也应声道,“你知朝中只有户长史二夫人怀有身孕,如此说便是觉得户长史不忠不义,王上错信历代尽忠的朝班门第,小小胎儿如何入主了?!入主了哪里?你说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入主,那便是在胡乱揣测”

平时与章大人不甚结交的官员便道,“章大人平日里时常参奏户长史,说他年纪轻轻难担大任,怎么今日,倒是护起来了?”

章大人毫不客气骂道,“呵!弹劾户长史权利过大是一事,这天降大旱与灾难又是一事,两者怎可同事而语?弹劾乃老臣份内本职,老臣得泓旭祖帝殊遇,泰骁祖帝天恩,当今圣上垂怜,已是得了天大的恩赐,行得正坐得直,而非是个大官就去攀附之人!”

“你.....”

恒帝听后指着下头大臣道,“住嘴!章大人忠心耿耿历经三朝,说话做事都颇有见地,哪容你们在此碎嘴”

白大人道,“吾王得百姓爱戴万民敬仰,是以勤廉民本来治国,以仁义孝道为根本,这大殿之上皆也是忠心耿耿的老臣,难不成朝班府这样的中正之门也要被尔等诟病吗?”

星象卿只得跪下大喊冤枉,“王上!臣习这天象早有四十余载,不敢出错啊!”

这些言官怎么说也是饱读诗书,一路科举而来的,钻空子的本领倒是一级

恒帝看下头吵得厉害,为此事都将分化成两党,便下意识看看东苍琅那边,“东苍,你说说?”

东苍琅嗤笑道,“一个个说的都是废话!现下最紧要是如何让百姓有得果腹之物!”

大臣道,“可开仓后放粮”

有人反驳,“放粮以解燃眉之急,要北上粮食有保障,还需开拓粮道”

尚书侯道,“开拓粮道耗资巨大,若是如此便会至国库中全国土地、赋税、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皆不平衡,更可能至财政瘫痪,如此便要提高赋税,导致民生积怨,此法并不可取!”

在所有人都再想不出对策时

基本从不发言的鹿环公从一旁发声,“子衿愿开放粮仓赈济饥民,与穿庭府共出资建立粮道,从粮食生产肥沃之地直通北上,至于旱灾治理之事,子衿不懂,当由户长史和诸位处理,还有什么灾星福星的,恐怕最大的灾星就是一些迷信之物!让人听了头都要缺半截”

这妖精虽暴戾,但非常时刻却是一颗“救心丸”,也别无他法,就等着鹿环公说这句话呢!

虽旱灾迫在眉睫,但至少眼前亮堂算是保住了,“那旱灾之事,命户长史班詺为赈灾大使,东苍琅为辅,让北上百姓渡过难关”

“若无他事,子衿就便先走了,还在禁足中也不便出来糟心一趟”,鹿环公穿过人群,朝星象卿处挖了一大眼

恒帝并不觉得鹿环公这句话有何不妥之处,尚书侯却不依不饶地道,“这公然犯上,妇人进入朝廷为官已是天大的恩赐,祖坟上冒青烟儿的事情了,怎还这副模样?”

鹿环公听后又回到殿内,只说了一句,“因为有钱!为所欲为!”

“这......”

恒帝看着东苍琅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你笑什么?小心下头有人弹劾你,说你功高震主,爱好美色”

摄政王回礼笑道,“王上,臣早就臭名远扬的了,还弹劾个什么啊,数罪并罚都够臣死个三百回了,不如一次性死个痛快的,况且臣又无断袖之癖,臣就到地府里头照样取四五门,纳七八个”

恒帝被他逗得忍不住大笑起来,便对尚书侯道,“说得对!就该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妇人压到牢里头,让她不敢在君前失言”

“是啊王上,她如此张狂过头,怎能胜任商部的要值!”尚书侯以为恒帝抬举他,便卖惨般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然后这粮道就交给大人出资来建了?”

最后这句话才让他哑口无言,待工亲卫随恒帝与王贵妃的身影消失在殿后,班詺才一剑指向星象卿,怒火中烧,眼眶泛红,人人见了皆颤栗

“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无人教授,全然是事实”,星象卿一本正经道

班詺威胁他道,“你知道户长史一职意味着,三品以下朝廷官员有错在身而不服法皆可先斩后奏,若是我儿无法顺利降世,便拿你偿命,这还不完,还要诛你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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