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朝廷大官孙大人被人抹了脖子最可能就是政治杀了。
下午,闫宁领了当天的工钱,带着穗儿去了巷子头的烤肉店。
“穗儿,你说他们家烤肉最好吃的是什么。”
“嗯,”穗儿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咸菜。”
闫宁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去,咳咳…言之有理。
“客官,您点的螃蟹。”
店小二跑得倒是勤快。
“穗儿,你说这七只螃蟹,我们两个人,分赃不均啊!”
“这还不简单。”穗儿拿起一只螃蟹,在闫宁面前晃了晃。
“还是穗儿对我好。”闫宁刚要伸手接,穗儿就把螃蟹丢进旁边放垃圾的篓子里。
“你干啥?”闫宁一脸惊讶。
“不是分赃不均吗?这样就好分了,你三个,我三个,多好。”
闫宁费劲的吞口水,“闫尽欢,你是不是傻?”
你自己说的分不均啊?
不远处一吃小狗逮了个正着,飞一般的过去叼着螃蟹就跑。“嘿——”
闫宁不再说话,穗儿笑。
还好还好。也不至于和恶犬抢吃的。
闫宁闲着没事可做,在百花楼拿着那本书,来来回回的翻着,还是什么都记不住。
这么多天,一点长进都没有。
抓耳挠腮。
“这本书不是这么看的。”闫宁闻声抬头,那天的白衣少年。
少年默念几声咒语,随手对着那本书一点,书上浮现出一些带着金光的字。
好生厉害。
“我家少爷厉害吧。没见过世面。”随从在那儿看着闫宁一脸震惊的样子,鄙视。
戚。
不就这么点儿东西,有什么好显摆的。
“要不你教教我?”闫宁问。
白衣少年写了一张纸,“公子背过之后潜心默念就好。”
“多谢。”
白衣少年与随从上楼,进了一间厢房,闫宁视线尾随。
“靖王爷,你交代的事情办妥了。可还满意?”
“自然是要多谢柳居先生。”
柳居先生?圣都出了名的谋士,没想到居然是靖王的人。
闫宁趴在门外偷听者着。
厢房内的人自然是知道闫宁那三脚猫功夫,锦墨当然是没有想过要防着他。
“我有一事不明,还望王爷赐教。”柳居先生晃着手中的折扇。
“不妨直说,”锦墨对着门口说了一声,“不用担心外面偷听的猫儿。”
闫宁窘,这下走也走不了。靖王还当真是不给自己台阶下。
闫宁推门进去。“靖王爷好生雅兴啊。你们在这儿为什么不设结界?以免有人偷听什么机密?”
“就在等你进来。”柳居先生笑,锦墨布上结界。“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在下闫恣卓,单名一个宁字,早就听闻柳居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如此奉承,倒是一个圆滑世故的人。锦墨与柳居对视。
“不过你们两位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怎么能这么捉弄我一个无名小卒呐?”闫宁笑,柳居笑,锦墨眉毛一挑。明明是你自己主动躲在那儿听的,调侃两句怎么了?
“一起听?”锦墨为他沏了一杯茶。
“也好也好。”
两人之后一直在闲聊,什么圣都最近的先后都有官员莫名暴毙,闫宁听着实在无聊,支头小憩。醒来时屋子里只剩锦墨一人。
“柳居先生呐?”
“走了。”
“那我也走了。”
“站住。”
可还有事?
“户部尚书孙大人死了。”
“……”闫宁没说话,关我什么事。
“在此之前一个月,户部李大人,赵大人,兵部张大人,钱大人——”
“一个月,这么多官都死了?”刚刚没细听,现在琢磨一番。
闫宁有点震惊。
朝廷大换血啊!肯定乱一段时间。
“怎么有这么多人突然都……”
“正在查。”锦墨淡定,笑。“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好奇嘛。”闫宁坐。“这么多人突然都死了,可有什么人马上顶回去?”
“有封信,上面的人可能会顶替,但是——”
“如何?”闫宁把身子往前凑。
“都是誉王的人。”
誉王?锦堂明?
“你哥哥?”闫宁小心问。
“嗯。”
这锦墨是贵妃的儿子,在皇帝面前最受宠爱,没人理解为什么。
只是锦堂明作为皇后的长子,按照常理来说,应该立为储君,可是这锦堂明都已经二十多了,还只是一个王爷,爵位都没有锦墨高。
闫宁只能感叹……皇帝宠起女人来,毫无底线。
“啧啧。”
“走了。”闫宁听够,起身想离开。
“站住。”
“又怎么了?”闫宁转身“穗儿还等着我和她用膳!”
“考虑的如何?”
“不是一个月吗?你怎么现在问。”
“……”
“这次我真走了,回见。”
…………
想死是一回事儿,找死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闫宁在路上琢磨着。
有什么区别?
哎!你可别说,这里面学问大着呢。
招惹锦墨就是找死,那结果就是被摧残的渣渣都不剩。
可如果假意答应,之后采取措施,那可就不一样了。咱最然不怕死,但也不能找死啊。
闫宁自认为还是十分爱惜性命。
屋子前面一家青楼夜夜笙歌,后面一家小孩子每天晚上都在号啕大哭。
“穗儿,我打算答应锦墨,帮他做事。”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穗儿捂着耳朵把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
“没想好。”
“你为什么要帮他做事?”
“我除了帮他,还剩下誉王和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安王爷。锦墨似乎是最好的人选。”
“那你会一直帮他?”
“这倒不至于,事情苗头如果不对,我就拉着你跑,越远越好。”
“嗯!”这点穗儿到还积极。
老头说的对,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
“你家主子呐?”
闫宁把百花楼里的各种口味的瓜子都磕了一遍。
咸的,甜的,五香的,原味的,桂花的,红枣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爷,这是牛奶的。”
“牛奶?”难怪那么难吃。
“对,这瓜子是在牛奶里泡了足足三天,当初长的时候就是用牛奶浇的。可好吃了!”
呵呵,闫宁尴尬的笑了两声,闫宁最不喜欢的饮品就是牛奶。
当初老头为了让闫宁喝一口奶,足足来来回回热了两个时辰,结果闫宁还是一口没喝。
“主子去早朝了,马上就回来。”随从阿水回话。
“嗯……”闫宁看了随从一眼,“你有些眼熟,你叫什么?”
“在下阿水,常伴王爷左右。”
“阿水,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