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快醒醒。”穗儿过了一会儿进来。
“怎么啦?”闫宁骤然睁眼,被子一掀,穗儿麻溜爬上他的床,靠在他怀里。
“外面来了好些人,都是送礼的,没有送糖葫芦的,哥你骗我。”穗儿撅嘴。
“怎么会呐?”闫宁笑,“在外面站了多久了?”给穗儿揉腿。
“好一会儿了,来来回回的,孙姐姐,顾姐姐都来了,在前院帮忙应付着,”穗儿数着,熙熙攘攘,穗儿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外面的客人送了夜明珠,绸缎,还有很多银子,很多很多银子,很多很多很多银子……”穗儿开心的笔画。
“好好好,我知道了。”闫宁宠溺,“我待会儿就不出去了,你让他们帮我都打发了吧!”
“哥,外边的人都要见你啊!”
“我身上有伤,不方便露面。”闫宁开口,“你帮我把顾兄喊过来。”
“唔!”明明没有受伤。
“你待会儿出门买两串糖葫芦给穗儿,就说是有人送礼送给她的。”顾子唐进来。
“你自己买了给她不就得了。”
“你去不去?”
“去去去。”
皇宫内
“一个没见?”皇尊转身。
“回皇尊,书院先生有病抱恙,一个没见。”
“好大的架子,我倒要见见他是何方神圣。”皇尊寻思一会儿。
“摆宫宴!就说,听闻文武百官家中那些公子小姐身子都好了,朕要大摆宫宴庆祝一番,文武百官都可带女眷同往,告诉靖王,后日宫宴闫恣卓他是功臣,必须来!”皇尊手下毛笔一放,摇头,“还是画的不好看。”
强人所难不好,但是大家都想见,这就不是强人所难了。
这是顺从民意!
桌子上放的是一张八尺大作,仕女图。
“皇尊的画工自然是炉火纯青,无人能比啊!”大太监在旁边开口。
“拟旨吧。”皇尊微微一笑,起开,太监立于一侧,从地下捡起个圣旨轴子,弹弹灰尘,有些嫌弃。在上边写了:
后日朕大摆宫宴,庆祝诸位公子小姐安好,文武百官皆可带女眷前往。
“什么?”闫宁惊,“我也要去?”
“嗯。”锦墨。
“可是我身上有伤啊。”
“闫兄,”顾子唐开口,“这些根本就不重要,皇尊金口玉言,特别点名要你去,难不成还要不给面子?”
“所以,一定要见?”闫宁瑟瑟。
“恩。”锦墨。
“恩。”顾子唐。
闫宁晕菜,这皇尊,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哥,你穿着一身吧,多干净。”穗儿拿着一件白色外袍。
“好。”
“你这是第一次进宫,需要注意的地方肯定很多,我看话本上说,一说错话就要杖责五十,打断腿逐出宫去。”穗儿给闫宁整理衣服,
“穗儿,你这是从哪儿看的这些话本啊?”
“呐,”穗儿从身后的桌子上拿出一本小人书,“皇宫爱妃之民女逆袭。”
“……”穗儿,少看这个。
“唔。”
宫宴上,闫宁见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
“闫先生少年英才啊,此后必定是我云盛大陆的栋梁之才。”
“闫先生可有婚配?小女……”
“闫先生如此不凡,日后定当……”
“……”
“……”
“各位大人谬赞了,在下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并未考取功名,也并无高官之梦,大人们相聊甚欢,在下就不打扰了,告退。”
“闫先生慢走。”
“闫先生慢走。”
“……”
“……”闫宁算是知道这朝堂之上的厉害了,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闫恣卓?”
“您又是哪位?”有些面熟。
“我是顾炯的父亲,顾焱。”
“原来是顾伯父。”闫宁作揖,回忆了夜探顾府那天情形。
“还未曾感谢你救了小女。”
“顾伯父客气了,我与子唐兄趣味相投,互为兄弟,他的妹妹自然就是我的妹妹,我救顾姑娘那也是应该的。”
“那也不能这么说,”顾焱笑,“改日到府上来吃便饭。”
“一定会的,谢过伯父。”闫宁作揖。
顾焱走了,锦墨过来。“该入座了。”
“皇尊驾到。”
“参见皇尊。”百官齐跪。
“这就是皇尊?”闫宁学着那些人的样子。这还是蛮有威严的。
“锦墨,刚刚我就想问,那位娘娘是何许人也?”等到都入座后,闫宁问。
他所指的是唯一一位刚刚没有行跪拜之礼的女子,容貌不算倾国倾城,但气质绝佳。
“靖王。”锦墨还未做答就被皇尊叫走了。
锦墨在那位娘娘面前坐了一会儿,那位娘娘也含笑与他谈了一会儿。
之后闫宁就看着锦墨去对着皇尊作揖,摇头,退了回来。
“那是我母妃。”锦墨解释。
“闫兄,”顾子唐开口,“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安贵妃是皇尊永远都得不到的女人。每次一有宫宴,皇尊都会让靖王爷去问安贵妃今晚可不可以去他的寝宫,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答应过,我们的都习惯了。”
习惯?习惯什么?习惯皇尊也有得不到的女人?
这安贵妃……闫宁看着。
“你别动什么心思,这个女人我感觉得出来,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你怎么出来了?”闫宁看向袖口问。
“成天都吃那么些粗茶大饭,好不容易可以吃点好的,当然得出来了,饕餮让我和你说一声他也想吃。”
“你们这俩吃货!”闫宁无奈,从桌子上一直往下顺着吃的。
什么水果,酒肉,闫宁统统都递了过去,天知道这俩神兽多久没吃过饭了,闫宁整桌子都被吃掉之后,锦墨的桌子,顾子唐的桌子,都犹如风卷残云一般。
“闫兄,你好胃口啊!”
“哈哈。”闫宁干笑。跟身后某位不知名的大人要了一盘牛肉。
几天后,闫宁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穗儿,你哥呐?”
“在厨房。”
“穗儿,你哥呐?”
“在后院。”
“穗儿,你哥呐?”
“在柴房。”
“穗儿,你哥呐?”
“在这儿。”穗儿指着那个桌子腿,坐在那里擦桌子腿的不正是闫宁吗。
“闫兄,你到底在做什?”
顾子唐搞不懂了,这么些天闫宁似乎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别打扰我,我还有事儿。”闫宁继续擦桌子腿,“有事找穗儿。”
闫宁在思考锦琰说的话,那日宫宴后——“我知道你在调查什么,你要查的东西有结果了。罗刹街,端午节的事情,三日之后,我在醉心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