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宁想不明白,锦琰是怎么查出来的。
他倒是也考虑过到底要不要去见锦琰。毕竟自己现在明面上是锦墨的门客,如此贸然前去,可能会……
也罢,毕竟老头的事儿比较重要。
闫宁躺在床上寻思了半天。
那就去吧。
“来了?”
锦琰把这儿布置的极好,桌子上摆着果盘,还有几块糕点。“茶水刚煮的。尝尝。”
“说吧。”闫宁抿了一口。
“你就这么着急?”锦琰笑。
“快说,我还等着回家吃饭,穗儿会着急的。”
“也罢也罢,那我就开门见山了。”锦琰开口,“罗刹街出事那天晚上,你所遇到的几个元丹者,都是靖王爷门下的郎唐氏的人。”
“郎唐?”闫宁没听锦墨提起过这号人物。
“靖王爷身边的随从阿水就是郎唐氏的人,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随从,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罢了。”
闫宁看着锦琰。
“阿水其实是锦墨与郎唐氏联系的一个中间人罢了。
罗刹街的刺杀,到底是谁的手笔,我想你也应该已经清楚了。”
事情和闫宁想的有些不一样,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也知道我想让你入我的麾下,你的事情自然是会上心一些。”
话锋一转,“这件事情我只能告诉你到这儿,剩下的该怎么做,还需要你自己来想。”
锦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你的消息。”走了。
闫宁在那儿坐了许久。
这其中掺杂了太多东西。
锦琰和锦墨对于皇位各有心思,锦琰这么来告知于他,心中所想无非也是拉拢自己。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自己又该怎么处理?
皇宫内
“全都告诉誉王爷了?”
“回皇尊的话,都说了。罗刹街怎么刺杀的,谁刺杀的,死了多少人都说了。”
“很好。”皇尊放下手里的奏折,“誉王爷怎么做的?”
“王爷去找了书院先生,都告诉他了。”
“然后呐。”皇尊满脸期待。
“书院先生好像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太监问,“皇尊,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告诉郎唐氏,让他们提前也有个准备。”
“是。”
皇尊开口,“你再差人去靖王府邸,告诉他闫恣卓已经知道罗刹街的事情都是郎唐氏做的。”
闫宁把桌子上的糕点都给了袖口里嗷嗷待哺的两只神兽。
浪费粮食总归是不对的。
回到家之后闫宁看到穗儿刚刚站起来的凳子上有血迹。
“穗儿!”闫宁一把把她抓住。“你受伤了?”
自己才出去了一会儿,有人灭口?
闫宁环顾四周,并无打斗过的痕迹。
“并未。”穗儿一脸蒙。
“我刚刚出去家中可有人来过?”
“未曾。”
“你转一圈给哥看看。”穗儿一脸疑惑,看着闫宁那么认真,转了一圈给他看。
“怎么了?”
闫宁挪步到穗儿身后,看着她裙子上的血迹。眼神飘忽不定。
“穗儿,我出去一趟,你在这儿等一会儿。”闫宁去了附近的店铺买了好些纸还有红糖。
“穗儿,你去换一下衣服,从里到外,全部都换了。”闫宁红着脸。
“哥,你脸怎么红了?”
“热的。”
“哦!”哥说的都是对的。
“你待会儿……”这该如何开口。闫宁看着手中的纸。
“我去找顾子霜来,你等着。”
闫宁又离开了。
“走吧尽欢,姐姐带你去换衣服。”顾子霜笑着。
“你这个哥哥就不能上点心,尽欢都已经来了月事了,你怎么还能不发现?”
“谢过顾姑娘了。”闫宁窘
“算了,你留下照顾尽欢吧,我先走了。”顾子霜嘱咐了些事情,离开。
“哥,”穗儿嘴唇发白,“我是不是要死了?”
“何解?”
“血!我的衣服上好多血,顾姐姐说都是我的。”
穗儿害怕的哭。
尴尬。
“你别怕,穗儿。”他过去抱住她,“有你哥在,你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刚刚顾姐姐说以后每个月我都要流很多血,我岂不是要失血过多死了?“
”不会。“
”那会怎么样?“
”穗儿啊,“闫宁有些开心,”我的穗儿是大姑娘了。“
”大姑娘?“
”恩。“闫宁笑,揉她的头发,”长大了。“
”长大?“穗儿喃喃。
闫宁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我去给你加一床被子。我记得当初老头给咱做了好几床,都在通天佩里。我去取。”
“哥我不冷。”
“你冷!”
“可是,现在是六月啊!!”
穗儿抬头看着太阳。
闫宁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都没睡着,一想到穗儿已经……他就把穗儿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去。反反复复了半宿。
闫宁实在是睡不着,点了盏灯做起来继续来回翻弄自己看不懂的天龙六式。
“你是怎么想的?”
白泽的声音传来。
闫宁:“我不知道。”
饕餮:“你的心已经乱了,你觉得誉王爷骗你了吗?”
闫宁:“我不知道,”
“可是他没有理由骗我。”
白泽:“他有,他想让你加入他的麾下,为他效力,从此以后为他办事。”
饕餮突然开口:“不用想了,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闫宁:“恩?”
饕餮:“你相信了誉王爷。你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相信靖王。”
闫宁沉默,是了。他知道饕餮说的都是对的。
白泽:“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去会一会这个郎唐氏。”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何事?”
皇宫内
“书院先生去了靖王爷的府邸,好像是去告诉王爷这件事情了。”
“哦?”皇尊微微一笑,“然后呐?”
“书院先生从靖王府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离开了。”
“去了哪里?”
“郎唐山。”
…………
“自然山水好风水,天生乾坤良云天,风生水起!”闫宁笑。“在石碑上刻这么一副字,也真是……傲气!”
“阁下何许人也?竟到我郎唐山如此放肆?”
“在下是罗刹街的闫恣卓,还望这位小哥通报一声。”闫宁看着山上站着的人,一脸笑意。
饕餮还沉稳一些,闫宁留他去保护穗儿了。
白泽在闫宁袖口,“要不要我去把他吃了?”
“不必,留着有用。”
“啊呜!”
那人连滚带爬的回了山里。
不一会儿就有人带着闫宁进山。
“你们这山上好些机关啊。”
“闫公子有所不知,经常有贼人前来攻打我们,也是自保而已。”
“原来如此。”
闫宁应和着,笑的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