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真正地打算,一是将这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安心,万一有人偷偷看他不顺眼,将他拖出去砍了,她岂不得哭死。
二嘛则是,她还是得适当满足一下小破脸的需要,如果真就这么将人丢这不管不问,小破脸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它想要的那一天了。
翌日清晨,陆行缓缓睁开眼,一股清幽的檀香传入他的鼻尖,这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突然想起来什么,陆行猛一转头,果不其然,一张俏脸就搁在他的肩膀处睡得香甜,睡姿还极其不雅,活像一只八爪鱼,将陆行紧紧缠着动弹不得。
这时候,陆行也发现自己两手臂好像已经复原,有人帮他梳理好了经脉,不过双脚还是软软得没有力量。
他看着睡梦中的冉笙,一种邪恶的想法油然而生,陆行缓慢地伸出手臂,慢慢接近冉笙的脖颈,在他宽厚的手掌的衬托下,冉笙白皙修长的脖子看着格外盈盈一握,不堪一击,轻轻一使力,就能折了。
陆行的手已经握上了冉笙的脖子,但却没有下一步举动。
真实原因是,一把尖锐的匕首从冉笙的袖口悄悄滑落,抵在陆行的胸口,锋利的一端已经刺破衣裳划出一道浅痕,不用怀疑,只要陆行用力,那把匕首将会立马刺穿他的心脏。
陆行凝固住了,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冉笙没有那么多顾虑,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开握住自己脖子上的猪蹄。
在匕首的威胁下,陆行面无表情地将手慢慢收回,中途有想将冉笙的匕首挪开,但匕首继续刺进的痛感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冉笙懒散的用一只手掌抵住脑袋支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陆行,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另一只手仍然握着匕首插在陆行胸口。
“早上好,你很不乖哦。”
“魔女,你这又是玩哪出。”陆行绷紧全身,臭着一张脸,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一会又给自己包扎一会又恨不得要自己命,是想干什么,神经病?
“你老实点,我现在不想拿你怎么样,懂?”冉笙身后的墨发随意地披在身后,恰巧一丝阳光从窗外透露进来,照耀在冉笙身上,一时闪花了陆行的眼,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那我数到三,我就松开。”
“三。”
“二。”
“一。”
陆行挑起眉头看向冉笙,收回掌心偷偷运气的内力,冉笙笑而不语,握着匕首的手纹丝不动。
“这次我保证。”他沉默了良久,血已经浸透白衣,郑重地一字一句道。
“行吧,信你一回。”这次冉笙很干脆利落地收回匕首,那匕首在她手上灵活飞舞,耍出了一朵花。
她有的是底气,能在陆行偷袭她之前,先灭了他。
陆行用手握拳抵在唇角低咳了几声,虽然伤口已经被包扎过,因为刚刚失血过多,让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再一次危险起来。
“喏,药。”冉笙眼睛眨也不眨地随手丢过来一个药瓶。
陆行接住药瓶,紧紧攥在手里,抬头有些疑惑地看向冉笙。
“毒药?”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别逼本教主动粗。”冉笙直接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