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因为阿撒亩的突然归来,蓝音福情绪格外的开心,上课也是格外的积极。
开心地上完一上午的课,中午吃饭,蓝音福再次看到有人往陈光熹盘子里倒剩饭。
这是她看到的第三次了,事不过三,蓝音福几口吃完剩下的饭菜,端着盘子走到陈光熹对面坐下。
正在闷头吃饭的陈光熹吓了一跳,一抬头,看到蓝音福的脸。
他二话不说,端着盘子去到旁边的桌子吃饭去了。
蓝音福跟着他,注意到陈光熹不小心漏在外面的一小节绷带和他微微颤抖的左手。
蓝音福夺过他的盘子,将里面的剩饭往自己盘子里倒了一半,然后端着两个盘子去剩饭桶旁边倒干净了。
她扭头,陈光熹已经不见了。
蓝音福一脸不在乎,心里一直骂陈光熹无情。
下午课间,陈光熹出了教室门,被一群外班的男生搭着肩膀离开了蓝音福的视野。
蓝音福悄悄跟过去,几天前陈光熹也是这样被一群男生拉走了,回来时她注意到陈光熹手指上多了十个创口贴和淡淡的血迹。
准没好事。
果然,陈光熹被那群男生按在墙上,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瑞士刀架在了他的脖子处。
冰冷的刀刃让陈光熹不自觉的感觉紧张,他吞吞口水,条件反射地一转头,脖子擦过刀刃,瞬间出现一个淡淡地血痕,丝丝血液渗出来。
蓝音福跟着他们没想到跟丢了,找着找着一扭头便看到了这骇人的场景,吓得她掉头就跑。
跑了几步冷静下来,她又悄悄走过去,躲在一个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大声地喊:“老师好!”
那群人果然慌成一团,马上跑的无影无踪。
蓝音福从角落里走出来,跑到坐在地上缓神的陈光熹。
“你没事吧?”
陈光熹一抬眼看到蓝音福,别过眼去,摇摇头,冷漠的如同白眼狼。
蓝音福笑嘻嘻的:“我又救了你,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陈光熹起身,拿出一个破旧的钱包,塞给蓝音福一沓红色钞票。
“够不够?”
蓝音福愣了。
陈光熹见她没说话,直接把钱包塞进蓝音福手里,拍了拍裤子,转身离开:“跟你说过,不要来找我!”声音很低,蓝音福察觉到他的怒火。
蓝音福看着手里的红钞票和钱包,沉默了,眼圈红了好久。
放学,蓝音福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停下,她扭头看了看,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轻叹一声,骑上车子回家了。
陈光熹的自行车自从那天被人弄到别的地方后,就再也没找回来,今天一生气又把钱包塞给蓝音福了,所以他只好走着回家。
走到一半,他发现他被跟踪了。
跟踪他的不是钟晖瑾就是蓝音福。
钟晖瑾就是学校里那群经常欺负他的男生的“头儿”,爸爸在省里当老大,他就在学校当老大。
其实这些天陈光熹算是比较安稳的了,因为钟晖瑾去国外旅游还没回来,要是他在的话,陈光熹是一分一秒都过不好。
蓝音福是他亲眼看着离开学校的,难道是钟晖瑾?
陈光熹一直不敢让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家,要是被他们知道,陈光熹可能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所以买房子时,他故意挑了一个特别隐蔽的地方,在郊外的小村子里,是一个年龄比陈光熹还要大的老房子,木头老门,陈光熹把里面重新装修,外面是一个菜园和天井。
虽然每天上学得跑好多路去坐公交车,可陈光熹真是太喜欢坐在院子里画画了,有天然的景色,淳朴的邻居,这才让他对未来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
陈光熹怕被钟晖瑾或者他的小弟们知道后,把这一丁点的希望一把火给他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