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周围也没有多少人,便停下来进了旁边的一家蛋糕店。
“你好,请问要点什么?”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站在柜台里,微笑道。
陈光熹看着玻璃内的各式各样的蛋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进来的人打断:
“宝宝我回来了!”
陈光熹一回头,看到是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人。
然而墨镜并没有遮住他满心的欢喜。
蛋糕店老板的眼睛也是瞬间亮了起来。
墨镜男人脱掉西装外套,走进柜台里亲了男老板一口。
陈光熹看的目瞪口呆。
蛋糕店老板有点不好意思地给陈光熹解释:“不好意思,我们好久没见了。”接着补充了一句:“这是我爱人。”
陈光熹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噢,恭喜。”
墨镜男人一听,摘掉墨镜,露出精致好看的眼睛,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开心。
男老板也笑了,露出纯白的牙齿:“要点什么,给你免费。”
陈光熹摆摆手,笑了笑,转身要离开。
身后是墨镜男人的声音:“下次来也给你免费。”
陈光熹转过头,看了看那两个男人幸福的模样,点头。
身后已经没有人影和脚步声了,陈光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回家路上他一直在想蛋糕店里那两个男人。
他们的爱情很艰难吧,毕竟在这个十四亿人口的大国家里,一件新事物不会那么快被所有人接受的。
能做的事也就只有祝福了吧。
到了家,他放下书包来到画室,里面很乱,满地的废纸和颜料。
因为手受伤,陈光熹已经好多天没有画画了。
他已经规划好了自己的未来,他要艺考,进美术专业,然后画漫画,做动漫。
一方面是振兴本国动漫,一方面是鼓励和他有类似经历的人。
毕竟……那种经历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了的。
而这边,蓝音福回到家,瘫在沙发上,阿萨姆卧在她肚子上睡觉,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
老娘竟然被人给侮辱了!那人还是陈光熹?!
白眼狼!老娘救了你多少次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这时,她心里另一个声音说:又不是人家让你救的。
原本还一肚子气的蓝音福瞬间就郁闷了。
也是,人家说了好多遍不要去找他,而且自己也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呢?
没办法,蓝音福轻叹一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来是半夜两点多,阿撒亩早就跑到舒适的猫窝里去了,蓝音福坐起来,揉揉被沙发硌的生疼的脖子,也迷迷糊糊跑到卧室去了。
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睡在了地上,衣服也没换。
吃完早餐,蓝音福背起书包,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那个破旧的钱包。
一番纠结后,蓝音福决定带上。
还是得还回去。
来到教室,大多数人已经来了,蓝音福习惯性的看向陈光熹的方向,一不小心来了个四目相对。
俩人似乎有某种默契似的,瞬间一起移开目光。
趁着午饭教室里没人,蓝音福把钱包放进陈光熹书包隐蔽处。
心虚的她赶紧回到自己座位上睡觉。
“同学,你知道陈光熹在哪个座位吗?”突兀的男声响起,即将进入梦乡的蓝音福抬起头,睡眼朦胧的指了指陈光熹的位置。
“好的谢谢。”
蓝音福再次趴下,即将进入梦乡时再次被吵醒。
这次,她不耐烦地扭头,被眼前的景象吓清醒了。
陈光熹的座位旁边一片狼藉,书包被翻出,里面的东西撒了一地,黑色红色的墨水洒在课本地上墙上和周围的桌子上。
蓝音福灵光一闪,想起那个问她的人,她紧忙跑出教室门,然而走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蓝音福回到教室,心慌意乱。
她不敢想象大家回来之后会怎么想,肯定的把全都错归咎在陈光熹身上,然后各种挖苦他。
即使她主动把责任承担了,他们还是会找各种理由证明是陈光熹干的,全都是他干的。
她看了看手机,有点心灰意冷。
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