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1 / 1)青灯凡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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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的冷淡似乎在此时显现出来,这是一个没有朝气的季节呀,甚至阳光底下仍旧潮湿不安。

男子就像上的一朵云,什么都没有留下,飘逸的身姿那么不真实。

秋浓都不这么真切,更何况是林潇涵了。我与他去除隔阂,点头之交都不算,好自为之,上赶之莫失了体面。为了只见了几次面的人失了尊重也是不好的,当下冷心冷面,不免肃静起来。

那丫鬟见夏蔓儿越发沉默当下心伺候,不一会手脚麻利便涂好了。

而苑莺也回来了,手里有两盘子菜,夏蔓看一蝶像是辣椒,但是又比她见过的厚实硕大,躺在黑漆漆的汁液里,另一盘好似是鸡鸭心,伴着葱段和密密麻麻的辣椒。

“姑娘,快来尝尝我的手艺,这是酱浇虎皮,清脆又多汁,而这爆双脆最是韧劲,但辛辣之物姑娘是要忌口,不过过这鱼翅到也是可以的。”

夏蔓儿听到她用名贵的鱼翅过这寻常之物不免吃惊,看来这萧穹比她想象中还要富贵。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就照着吃,那虎皮辣椒挤在口腔,又清脆爽口又微辣带甜,而那酱汁更是如虎添翼,一口口饱满哪能顾及到其他菜。

苑莺见她吃的满足亦是高兴,见那两个丫鬟规规矩矩矗立在那,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擦药大胆的丫头稍稍靠前,“我叫音儿!”

“音儿?她叫莺儿,你们性情也形似,你们倒是投缘。”夏蔓儿裹着满嘴食物嚷道。

苑莺接着:“我们这儿人手不够,姑娘赡不能大动,待会我叫管家把你拨过来可否?”

音儿跪下来对着夏蔓儿,“能伺候姑娘是婢子的福气,这是我姐姐,虽是有点胆,但是比我更细心,府里她默不作声的却比谁都清楚。”

那姐姐歪斜在那,满脸踌躇想证实妹妹的话,又憋不出一句话。

但是夏蔓儿见那音儿也是有眼力见的,怕是就是想带着姐姐受了连累,所以才是个粗使丫鬟,可怜她一片情谊,便问道那姐姐“你叫什么?”那姑娘亦是窘迫低着头淌着泪,不出话。

不会是个哑巴吧!

“啼儿!姑娘我姐姐叫啼儿!”

“莺啼,真是应你名呀!”

苑莺迷茫看着她,混沌中,听到有人软软弱弱念叨:“好梦欲成还又觉,緑窗但觉莺啼晓。”

夏蔓儿惊奇看着刚才还闭口不言的人念出她心中所想,原是个有墨水的人,她是知晓念书的苦楚,便对她另眼相看,“苑莺,便好话,拨她们过来。”

苑莺还震惊到一个粗使丫鬟出口成章,迟疑几秒点点头。音儿听此高忻站起来,粗使丫鬟在府里最底层,干的苦工钱又少,连各房的丫鬟也要使唤他们,如今见夏蔓儿是个好话的,这几能好过,要是走之前姑娘能在二少爷面前几句好话,那就

夏蔓儿吃饱喝足不免困乏,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听见浅笑她又有点意识,睁开眼,整个环境都暗了,距离她有些远的地方点着蜡烛,白黄的灯光由灯芯一点点晕散,隔着放下来的床幔更模糊,不似萧穹,处处好似放着夜明珠,每个角落都是程亮的。

格局也不似萧穹,这只一间房间里用一屏风隔着,而萧穹房里暖阁都有这房大。

屏风外有呢喃私语,大半是苑莺的,教什么,音儿附和着。

“苑莺!”夏蔓儿听见自己的声音风流酥麻不免好笑真似刚秋眠苏醒的姐。“哎!”苑莺桃花似的脸蛋很快出现在屏风那,她走过来把床帐理上去,“幸好这儿只有床幔没有再罩绸缎,不然姑娘的声音还得变。”原来不只自己觉得怪。

苑莺削肩细腰的在黯然里似一团香玉在勾人心,夏蔓儿一下掐住她的腰“把蜡烛都点上,太暗了。”

苑莺一下打掉她的手,招呼啼音两人忙乎起来,念叨“别姑娘,我今儿个晚上也是不习惯的,太暗了,做什么都缩手缩脚。”

音儿问道:“暗?姑娘用的是蜡烛,平常人家和粗使丫鬟用的都是油灯,味大又瞎眼。”

夏蔓儿想起以前师父师叔给自己用的好像有珠子,有蜡烛,原来他们是有钱的。

“嘿,我们萧穹用夜明珠照着上的星图摆放,这黑夜跟白似的。”

“夜明珠我知道,跟上的星星摆还亮?”

“听老人家,是二十年前来了一位账房先生教的,各大门派独一份。”苑莺点上最后的三足架洋洋道。

“账房先生?嘿,这世道会数钱的都是能人。”“可不,听老人家,林老爷当年对那账房先生可好了,同盘而食,同榻而眠,比对楚老爷还好!”

同榻而眠,交颈而卧,嘻嘻,那账房先生莫不是美娇男,我师父真是跟的上时代!

那三人立足看着夏蔓儿在那怪笑,夏蔓儿很快摆正态度,“哦!我师父朋友还是真多,即使如此,那怎么后来萧穹归给楚伯父管,那位美娇呸,账房先生有能力又能管钱还深得我师父的喜欢,干嘛不插手?”

“我刚听他时也这么想,后来那娘娘告诉我就三四年光景,林老爷就下令不准提他,可他当年风光无限,即使现在许多老人家仍是记得他。”

嘿,不准提他,还用人家的东西,我师父真是负心汉呀,嘿嘿,莫不是爱而不得。

她躺在床上抚掌而笑,滑柔的绸衣畅通无阻流过手臂,方才醒悟有伤在身,可看那些伤口,虽是没结痂,可不会轻易流血,秋浓的药果然顶用,可这白洁手臂上似有人听着琵琶无聊拿着胭脂又重重描绘一遍,比其他地方来的艳红,也更加好看。

嘿,这伤口还有好看的,颜色正罢了,敢问世上何种花做的胭脂能比我这伤口红更加艳丽。

屋里比方才明亮多了,许多的蜡烛似乎都向着她发光发热,若到屋外,这间房间就像着火吸引人。不少奴仆聚集在那议论,角落里,走廊里,连那楼阁里的也挽起珠帘,热闹得连哀怨顽艳的戏曲声都听不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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