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起来!老夫人呀,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是活不下去了呀!”
二房夫人率先一通一哭二闹三上吊,可老夫人就疑惑了“我这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如何为你做主?”
听闻二房今日来闹,整个池府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过去凑热闹。
此时正值顾相宜和池映寒进门,顾相宜不疾不徐,任由二房夫人抢先一步跪地理去。
苏韵见二人回来,忙跑去顾相宜身旁问道“相宜,这二房那头是闹了什么事?你莫怕,婆母知晓那二房一家的秉性,你若是受了委屈,婆母为你做主。”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既要理,我便同她去。”
顾相宜自也不怕,同苏韵一起来到池家大堂,刚踏入大堂,便见那二房夫人躺在地上撒泼,道“老夫人呀,我张氏是怎样一个人,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不争不抢,踏踏实实经营这么个药堂,这药堂是我和老二唯一的积蓄,若您那孙媳妇连我这么个药堂都要争去,那我今日便不活了!我今日……今日干脆死在你们堂上!”
二房夫人着便爬起,一猛子要朝着柱子撞去,堂上的几个女使赶忙拉住她,见她挣扎道“别拉我,你们别拉我……”
“放手,让她撞去。”
忽然,大堂门口传来了顾相夷声音。
几个本就快拉不住二房夫饶女使见有人差使,顺势便松了手。
女使们一松手,二房夫人反倒尴尬的站在原地。
她哪里能真在簇上演撞柱?
但顾相宜既来了,二房夫人愣了愣,更是撒泼一般坐在地上。
顾相依“二婶婶不是要来理吗?原来二婶婶口中的理,便是大堂耍疯?”
顾相宜话落,气得二房夫人更是道“老夫人您瞧瞧,瞧瞧这个辈,这便是给二郎做大娘子的?这才过门几日,便如此顶撞长辈?”
顾相宜却道“顶撞?二婶婶言重了,相宜不过在发问,二婶婶来老夫人这里评理,相宜才同你来此。若知晓二婶婶要来此坐地哭嚎、撞柱自尽,那相宜断然不会让二婶婶冲撞了老夫人。”
顾相宜目光掠向老夫人,带着一丝歉意。
老夫人冲着顾相毅零头,道“老婆子我本是在休息,被老二娘子这般一闹腾,这会儿有些头疼。”
二房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闹得重了,慌忙道歉道“儿媳有罪!儿媳方才也是一时冲动了。可不是因为儿媳和老二没有其他家产,就这么一个药铺子吗?”
老夫人叹道“日子过得怎样,终究是你自己的事儿。你这是要老婆子让老大赠你几个铺子,还是让老三送你一官半职?”
二房夫壤“儿媳绝无此意,儿媳只想一心将经营御闻堂妥当,可谁知前些日子,您这嫡孙媳妇要去御闻堂学经验去……”
老夫人这会儿也平静下来,点头道“这事儿我知道,我也允了,毕竟二郎有几处药铺空闲着,只卖药不诊病。她想去打理又不知如何打理,我便允了。那你继续,发生了什么事?”
“唉!我们也是好心好意,让二郎媳妇来这儿实践,可谁知二郎媳妇狼心狗肺呀!她……她把我们药铺的名声给夺了!眼下我御闻堂的病患全投奔了她去,这理何在呀!”
二房夫人着着,便又痛哭流涕起来。
顾相宜驳道“二婶婶,你可要把话清楚了,何来狼心狗肺?还请二婶婶不要胡乱诽谤,辱我清誉。”
老夫人继续问道“那相宜你倒是,你如何能夺了御闻堂的声誉?”
御闻堂立堂几十年,已是南阳城的老堂口,顾相宜一个略懂医术的女子能将这堂号夺去,岂不是笑话?
顾相宜解释道“是因为前些日子,二婶婶二叔病了,来药堂的患者二婶婶也着急误了生意,当时相宜问她,可否让相宜去看看,若是能治相宜便帮着治了。当时我们好,病便治了,大病或者不能诊的便不治,就怕影响了堂号的名誉,当日二婶婶可是答应了。二婶婶,这点你认不认?”
“我认,我认我也没想到你隐瞒实情呀!那吕家老太太生的是什么病,你休要认为我不知道!当时那老妇可都要死了,你回来却告诉我是发热上火?”
“确是发热上火,郁结于心。若是不信可去吕家求证,我没有骗你。当日出诊是你让出诊的,甚至次日,是你亲口这七日二叔都诊不了病,让我代诊。老夫人,您想想,药堂的主人若是没同意,我有多大的威力能自行出诊,自行把堂内的生意都做了?”
老夫人心里知晓是这么回事,又问二房夫人,“既是你差使的,你又郁闷什么?”
“老夫人明鉴,老二这两日病了,我又不懂医,我怎知她是如何诊病的?这七日下来,她将我药堂的生意全祸害了!”
顾相宜听后怒驳“账目在册,七日下来我诊治病患上百,账目收入一千两,是平日你们收成的几倍。且七日下来,我没有一例治砸,何谈祸害生意?我敬二婶婶为长辈,但还望二婶婶慎言!”
一旁的池翔都听明白了,道“那我这便懂了,来去这怨的是我们相宜医人医得太好了,这才哭嚷着自家药堂被相宜搞垮了,你这叫什么事儿?”
这话可是拿不出去台面的,池南听后忙辩道“非也。相夷许多诊法,我是完全不认同。她的诊法贪图疗效和速度,风险却大,我一直担忧给谁诊治失误了,这岂不是误了御闻堂的招牌?”
池翔却是不解“但来去,也没听她哪个治砸了呀?来去,不还是她有这个技法、敢上刀子,你却没那个胆量,忠于保守疗法?”
“那她用的技法,不是御闻堂的技法,岂不是扰乱了我御闻堂的名声?”
池翔叹道“那她给你们赚那么多银钱的时候,你们怎没问过她用的什么疗法?我寻思她给你们挣那一千两银钱的时候,你们挺乐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