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爷根据福利下人给的提示找到了林县令和裴少卿所在的位置。发现他们正在云涌阁门口望着云涌阁的大牌子谈论着什么。吕老爷想起之前这里是关押黎染的地方,不过此时她已经被带到了刘管家屋里了,想来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随即松了一口气,大步走上前去,问道:“不知二位为何突然莅临吕府上,老夫消息得的迟了些,都是府上下人没好好做事,还请两位莫怪罪。”
裴少卿正想带着林县令进去,突然察觉到有人疾步过来了,于是便与林县令假意鉴赏这云涌阁的牌匾,虽说黎染此刻已经不在云涌阁里,但裴少卿走之前特意布置了一番,只要走进房间里就能看到那些景象,只是这吕老爷突然到来,不知道会不会突生变数。
“在下正与裴少将军探讨这云涌阁的牌匾是出自哪家之手,写得倒有几分意境,不知这院内的景象是否配得上云涌二字。”林县令不慌不忙,从容应对,这云涌阁是必须去一趟了,只是林县令此时还没有得到黎染被转移的消息。
吕老爷听明来意后,有些犹豫该不该让他们二人进去,不知道这帮奴才转移走人后有没有去收拾,只是此刻两人堵着门口,吕老爷也看不到里面奴才的眼色。
林县令看他有些犹豫不决,便试探的问道:“怎么了,莫不是这院里,不能进?”那话的隐含意思大概就是这屋里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是我们不能进去的。
吕老爷皱了皱眉,这林县令居然在裴少卿面前说这样的话,语调也十分奇怪。这样的话一出来,自己就不得不让他们两人进到院子了。
“怎么会呢,两位请进。”吕老爷伸手请两人进去。
林县令和裴少卿互相暗暗点了点头,两人如愿进到了院子,院子里倒是没有什么人。三人一边交谈一边往里走,直到站在了房门口。林县令推开了房门,看到里面的场景。
地上散落的碎绳,椅子也有些粉碎,还有几滴血。吕老爷从他们两人身后的缝隙中看到了屋里的景象,眼睛瞪圆了,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把这样的事情公然暴露在林县令和裴少卿面前,这帮下人真的该被换掉了,不仅做事做不好,竟然把人带走以后连收拾都不收拾,就这么摆在这里。等等,吕老爷突然看到了地上的那几滴血,想起黎染被带过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血痕,衣服也没有更换过。难道是有人想要害自己,是刘管家吗?不对啊,他没有这个时间做这些事情。是谁,是谁想要整吕家?吕老爷大脑一片混乱,实在想不清楚,但是眼前的两人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吕老爷又不能表现出其他的反应。
“怎么回事?怎么在这里竟然有滥用私刑的痕迹,吕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难不成你在府里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以至于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吗?”裴少卿怒气冲冲的质问到吕老爷。
吕老爷被裴少卿突然这样质问哑然无言了几秒后马上大声的说道:“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老夫,请将军不要误会,这绝不是老夫做的事情。一定是,一定是老夫那逆子!这个臭小子向来横行霸道,做了很多恶事,老夫阻止了很多次都没能把它掰回来。将军请息怒,老夫这就去叫他来,狠狠教训他一番。再问问他到底是做下了什么事情。”
林县令皱着眉对吕老爷说道:“吕老爷你这样我很难办啊!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还是让在下带着人来彻查一下吧!毕竟让将军盯上了,如果这事不能善了,万一消息传到朝廷里。那事可就大了。”林县令说完还一脸怪罪的样子看着吕老爷。这样的表情让吕老爷十分不满,但是裴少卿就在旁边死死的盯着他,吕老爷硬着头皮不得已,只好点头答应了。
林县令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后,马上知会身边的下人离开了吕府,前往衙门带人过来。
裴少卿疾步往外走着,这次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走向,而是直接奔着刘管家的屋子去了。因为他自小习武,走的太快,吕老爷也跟不上他的步子,只能在后面一直跟着,只是吕老爷看到他走的方向,心里不免有些慌张。林县令特意拉着吕老爷,不让他走的太快。
很快,裴少卿就到达了黎染和天虚子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刘管家的屋外,这屋外守了大量的人在这里,他们阻拦着裴少卿不让他进入,于是裴少卿简单粗暴的撞开屋外所有阻拦的人。
“拦住他!”吕老爷在远处看到裴少卿走了进去,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林县令在一旁子皱了皱眉,这房间里到底有什么是让他在意的。但是看来只要抓住了房间里的东西,就能从这里打开一个大口。
裴少卿成功的进到了房间里,此时黎染已经我灵力温养好了刘管家的身体,天虚子和黎染正坐在一边一动不动,只等着着裴少卿和林县令的到来。而刘管家则假装被击昏了,依旧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吕宏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府上滥用私刑,林县令!”裴少卿侧目对林县令怒吼到。
“将军请吩咐。”此时林县令带的人也已经到达了刘管家的屋外,林县令听到裴少卿说的话后立刻招呼身后的人将吕老爷抓了起来。
“林县令你敢!”吕老爷两条胳膊被府衙的人抓得紧紧的,怎么晃悠都挣脱不开。吕老爷看一下在一边的福林,怒目圆睁的吼道:“福林,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吩咐人把他们拉开!”
福林却并没有回应吕老爷的话,而是十分冷漠的看着吕老爷,并不打算帮他。
吕老爷当即如遭雷击,原来是他出了问题吗。只是现实由不得他做出反应,就直接被官兵带走了。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云萍和嬷嬷,两人跪在地上说道:“大人,奴才有冤情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