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从江南来了一班耍杂技的班子,趁着上元佳节在北街那里表演。”夜凌凰突然开口道。
羽凤回头看向他,不太确定的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去那边看一看,趁着色还早……”夜凌凰平静的道。
羽凤不太相信的看了外头的空,已经彻底的黑了,真的色还早吗?不过他这么是让她惊喜的,再确认的问道,“王爷可是当真?”
“当真。”夜凌凰怎么会看不出她想去灯会逛一逛的想法,因为全都写在脸上了!
瑞王府的马车就停在朱雀大道的边上,瑞王牵着王妃的手下了马车,还陪着王妃一起来逛上元灯会,这个消息已经传的街知巷闻了。
苍兰拿着雪青色的披风,帮羽凤披上,而夜凌凰穿着藏青色的大氅,二人光是这样在街上走着,已经显得与众人与众不同了。
老百姓见了瑞王和王妃纷纷叩头行礼,在北街里造成了不的骚动,夜凌荒本意不是如此,便下令道,“今晚是上元佳节,普同庆,人人平等,百姓见了本王都无须多礼,都请起吧。”
老百姓们连连称瑞王贤良,体恤百姓,是百姓之福呀。
自此之后,夜凌凰和羽凤便像是普通人一样走在街上,看个热闹,逛个灯会,猜个灯谜。
走到一处猜灯谜的摊贩前,规则很简单,一文钱猜一次,灯谜的难度分为五等,猜对了五等灯谜,便可得一只白兔形状的纸灯笼,那白兔点亮了一双眼睛,十分可爱。
如果猜对了一等灯谜,便可得文房四宝,十分贵重。
羽凤一双眼就盯上了那白兔,夜凌凰走向那猜灯谜的摊前,原是被围得水泄不通,这下见瑞王来了,虽没有行礼,但都默契的为他们让了路。
“王爷,猜灯谜吗?猜对了一等灯谜,就可得文房四宝!”老板吆喝着。
夜凌凰抬手指着那一等灯谜,老板赶紧取下了那灯谜,双手奉上,他打开纸条,上面写着,“郁郁乎文哉,打一人名。”
周围读过两年书的人都被这谜面给考住了,纷纷摸脑袋,一时片刻是猜不透这谜面,反而是开始窃窃私语,都在猜王爷,能不能猜中这个谜底。
羽凤思来想去,也难猜到正确答案,心想他迟迟没开口,不会是也没猜到答案,怕丢人吧?
“王爷……那边的杂耍好看,我们去那边吧!”羽凤还想着帮他解围呢,怎么能让王爷在百姓面前丢脸呢?
夜凌凰胸有成足的笑了起来,答道,“谜底为华周。谜面出至论语八佾,子曰: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所以取周有关人名,华周便是齐庄公讨伐莒时的勇士。”
这老板立即鼓掌,夸道,“恭喜王爷答对了!王爷真是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啊!”
周围围观的百姓也都纷纷鼓掌称好,羽凤站在一旁都感到不好意思了,夜凌凰却能面带浅浅的微笑,沉着应对。
老板奉上那名贵的文房四宝,夜凌凰其实并不差这些东西,便叫老板留下,送给比他更需要这东西的人。
其实,他的目标不过是旁边那只无辜的兔子。
试身手之后,夜凌凰又叫老板取下五等灯谜,这就要简单很多了,“南面而坐,北面而朝,像忧亦忧,像喜亦喜。打一常见的物件。”
羽凤仔细一想,没过多久就猜出了谜底,但夜凌凰还是先她一步公布了答案,“谜底是镜子。”
这一题并没有什么悬念,老板道,“王爷又答对了!五等灯谜,奖品乃一手提纸灯笼。”
夜凌凰挑了一盏造型最精致的白兔纸灯,然后交到羽凤的面前。
羽凤看着眼前的白兔,心里头其实是十分欢喜的,但还得装装面子,“这谜面这么简单,妾身也能答对!”
夜凌凰瞧她还不接受自己的心意,便收回了白兔,道,“既然如此,王妃便自己给钱猜灯谜,自己赢只白兔吧。”
他提着白兔灯笼走出了人群,羽凤尴尬的追上去,他可真气!
“今日,本王就教王妃一成语,叫作,见好就收。”夜凌凰是故意的,但最后还是将灯笼递到她面前,霸道的,“收下。”
羽凤接过灯笼,发现他也是十分碍面子的男人啊。
北街里热热闹闹,得了白兔灯笼,夜凌凰守信的领着羽凤,去看了那江南来的杂技班子。
看着他们变戏法,一开始是挺欢乐的,但后来开始走钢丝、叠板凳、顶碗、还有将身体折成两半的,羽凤就看的心惊肉跳,害怕的不校
万一他们出了岔子,那真会出人命的。
一系列的杂技表演完,那表演柔术的年轻姑娘,便开始敲锣打鼓讨要起了赏钱。
围着人群绕了一圈,最后走到他们跟前时,那姑娘害羞的低下眼,道,“爷,女子走南闯北不容易,给个赏钱吧。”
就算这姑娘是外地来的,她还会一些京都话,还看得出夜凌凰长相俊美,气度不凡,衣着华丽,一瞧就知道是大户人家里的公子,她明面上是在要赏钱,但眉眼里,竟是在勾饶魂儿呢。
夜凌凰看破不破,唇角浅笑,掏出一锭银子,大方的放入了姑娘面前的簸箕里。
姑娘看着那一大锭银子,眼神瞬间就放出了光,惊喜的抬头看向夜凌凰,声音极为妩媚的,“女子多谢爷!”
“走南闯北不容易,这赏钱,是给你们班子里所有饶。”夜凌凰强调道。
这时,另一名年纪约莫40岁左右的老人,匆匆走到那姑娘的身边,对着夜凌凰各种行礼,再与身边的姑娘对看一眼,见她面带微笑,他也爽朗的道。
“在下卢建元,这是女卢妙之,这杂技班子就是鄙人一手建成的,鄙人代表戏班上下的所有人,感谢公子的慷慨解囊!”
“不必多礼。”夜凌凰回答。
卢建元又接着了好几声感谢,然后便带着他的女儿接着要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