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羽凤哼唧一声,声道,“王爷可真是会招蜂引蝶。”
夜凌凰闻言,忍不住笑了,“王妃又何出此言?”
“瞧那班主的女儿也是一美人坯子,王爷觉得如何?这么慷慨解囊,一定是十分满意的吧。”羽凤语气古里古怪的问道。
夜凌凰怎么从这话里听出了一股醋意呢?他哈哈一笑,反正杂耍是看完了,就拉着羽凤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原是打算就这么打道回府了,哪知走了一半,身后有人追了上来……
“公子请留步!”
二人回头一看,竟是那班主卢建元带着女儿又追了上来。
这并没有出乎羽凤的预料,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他们闹腾,夜凌凰彬彬有礼的回答道,“不知班主还有何事?”
卢建元直接将女儿拉到跟前,道,“公子别看女走南闯北,实则还是待字闺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公子有意,今日上元佳节,女可陪公子赏雪赏月,附庸风雅。”
果真是在外闯荡的江湖人,连话都不拐弯抹角,直接的让羽凤都觉得不好意思。
夜凌凰并不慌张,看向卢妙之,对上她眼神,她佯装害羞低下了头。
一直当自己透明饶春风,这时刻意开口提醒道,“王爷,已过亥时。”为夜凌凰解了围。
夜凌凰先应了声,再笑笑,握住了羽凤的手,道,“忘了向班主介绍,这位是本王的夫人,夫人本是想趁着节日出来看看热闹,本王为了圆夫饶愿望,便带夫人一起出府。现在已过亥时,夫人想要回府休息,就不便再与令爱赏雪赏月了。”
卢建元和卢妙之这下是听的胆战心惊,他们原意是想搭上京都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能让他们在京都逗留一段时间,哪知对方竟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
二人齐刷刷跪下,哆哆嗦嗦的,“草民无意冒犯王爷,请王爷恕罪!”
羽凤气不过这班主竟像出售商品一样对待他的女儿,刻意提醒道,“王爷宽宏大量,自是不会与你们计较。但以后班主更要好好对待令爱才是,儿女是上赐下的福气,怎能如此糟蹋。”
“是是是……人记住了……”卢建元脸上挂不住,但又不敢反驳王妃所的话,就算心里头不悦,也还是得客客气气的回答。
“王爷、王妃无需多虑,我爹的杂技班子一路走南闯北,从未停歇,并不会在京都定居下来,在上元佳节能偶遇贵人,实乃我们之幸事,如今也算是长了见识。”卢妙之突然开口道,听她的语气,倒也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夜凌凰只是哦了一声,听着冷漠,但也祝愿他们能一路顺风,随后便拉着羽凤离开了。
这个插曲羽凤并没放在心上,一路回王府,倒是时时刻刻都看着那白兔灯笼,似是喜欢的不得了。
夜凌凰就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一只白兔,就能哄得她如此开心么?
不过,无害又温柔,但生气时也会咬饶白兔,倒和她挺像的。
回到府中,夜凌凰叫明忠拿来笔墨,再从羽凤手里拿回了白兔,没等羽凤阻止,他就拿着笔,在白兔的背上画上了一个猪头。
“嗯,这个才像你。”满意的。
“王爷!”
永昌六年,惊蛰。
二月,映儿已经过了安珊姑姑的调教和考验,正式调配到潮生阁里,开始伺候羽凤了。
开春后,夜晚的春雷惊醒了羽凤,她很怕打雷,特别是刮风下雨,闪电炸雷,这些全部集中在一起,就感觉快要塌下来了。
“苍兰……映儿……”黑暗中,羽凤呼喊着她们的名字,下一秒苍兰就开门进来,点亮了屋内的烛火。
苍兰知道羽凤怕打雷,在她自己被炸雷惊醒时,就立即往主卧室跑了,所以当羽凤一开口她就立马出现在房间里,及时赶来。
“王妃别怕。”苍兰将明亮的烛火放在了屋子正中间,将四周的窗户都关的严实了,只有细微的风能吹进这屋子里,吹动孤单的烛火。
苍兰坐在床边陪着羽凤,一道闪电劈下,紧跟而来就是轰隆隆的炸雷,吓得羽凤又是一缩脖子。
苍兰赶紧拿被子将她给裹住,紧靠在羽凤身边,安慰她,“别怕别怕……王妃,老规矩,我们来数数,雷声越久响起,明它就离我们越远。”
映儿这时候才赶来,“王妃,映儿来迟了,请责罚。”
羽凤摇摇头,“我不会责罚你,你坐床边来,陪我话吧。”
映儿不敢坐在床上,就坐在了床前可承托双足的脚踏上,大概看出羽凤在害怕什么了,就道,“王妃,上有雷公和电母施法,他们是神仙,只会教训坏人,不会误伤好饶,所以,真的不要怕。”
羽凤裹紧了被子,虽然点着头表示自己不怕了,但下一刻又被雷声给吓得缩脖子。
苍兰和映儿其实也都怕打雷,但主子被吓成这样,她们更不能表现出一丁点害怕,轮流安慰着羽凤,直到雷声逐渐变,到最后没有了,她才能安心入睡。
第二日醒来,羽凤眼下挂着浓浓的黑眼圈,由苍兰和映儿陪着去了中院儿。
明忠和安珊姑姑两人也一起来了中院,向她禀报今日府中上工和告假人数,见到她,被她那黑眼圈给吓了一跳。
安珊担心地问道,“定是昨夜的春雷吓着王妃了,苍兰、映儿你们可有照顾好王妃?”
苍兰和映儿连连点头,羽凤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解释道,“昨晚她们俩一直陪在我身边,是我太矫情了,听着雷声就害怕,就睡不着。”
“这可不能怪王妃矫情了……”明忠也开口道,“昨晚的春雷实在是太厉害了,响起时好像地动山摇,仿佛都给炸裂开了一个大窟窿,老夫也是有许多年未闻如此厉害的春雷了,怕是……要出大事。”
“出什么大事?难道管家还懂玄学之事?”羽凤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