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您才嫁进豫国公府的那些日子，老爷他除了新婚的日子里，都来陪着您，过了那新鲜劲儿，老爷就三两头的出去喝花酒，夫人您一个人在府里守空房，那时候还没生大姐和少爷，能陪您话的，就只有奴婢了。”

“过了一段时间，您怀孕了，老爷他虽然很开心，但没老实多久，就又出去乱来了，甚至在您大着肚子的时候，带回来南苑的那个姓张的狐狸精，要纳她为妾！”

“您当时生气极了，可为了身子，为了孩子，您不敢真的和老爷置气，只能默认了这件事发生。”

“那狐狸精进了府，一个劲儿的在您面前炫耀，老爷现在只宠她一人，夫人您已经人老珠黄，夫人怀了孕就变难看了，老爷不会再看您一眼……”

“但之后怎么着了？大姐出生后两、三年的时间，那张如夫人她肚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孩子没让她盼来，倒是盼来了另两个妾，倒是您养好了身子，立即就有了身孕，怀上了少爷。”

“正妻始终是正妻，哪是她们几个不入流的妾能比较的？但没想到最后竟然遇上了成如夫人……老爷宠她就不了，甚至狠心让您禁足，还去每家每户的道歉，老爷真是瞎了眼了。”

“可成如夫饶肚子倒是争气啊，入府没多久就怀上了，一怀还怀了两个，您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奴婢知道女人怀了孕，虽然要多吃些，但吃太多了对生孩子也不好，奴婢叫您试一试，多送些滋补的补品，外人看着您对成如夫人那么好，也能留下一个好印象，没想到事情还真如我们的愿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真长太大，让她难产了。”

“成如夫人死了，夫人您这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啊！在这豫国公府里啊，谁要是敢威胁到您的地位，那就得死！必须死！”

着这些话，燕儿也将王青巧生前穿过的衣裳都整理的差不多了，然后她将衣裳全都整整齐齐的放进了衣柜中，关上柜门后，左右都瞧了瞧，发现她叠完衣服就没其他事做了，就又将那些衣服拿出来。

自己给弄乱了，重新开始叠。

重新叠衣服后，她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可惜夫人还是遭了瑞王妃的毒手，夫人，您的命真是太苦了……呜呜……”

着，燕儿心口就感觉酸酸的，想起王青巧死的突然，她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声音渐渐就哽咽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用衣袖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泪水。

冷静片刻后，她又道，“好不容易盼到将成如夫人除掉，没想到，还没过几安稳日子，您就无辜死在了瑞王妃的刀下！放心，夫人，燕儿就要帮您报仇了，在九泉之下，您终于能安息了！”

“燕儿知道自己能力低，做不了什么大事，为了掩人耳目，就只能让大姐出手了！虽然燕儿心里有些不安，但那也是大姐她自己自愿的！”

“您是没有看见，大姐在知道您是被瑞王妃给害死的时候，她眼中燃烧起多强烈的恨意啊，恨不得立即冲去瑞王府，杀了瑞王妃！大姐果然是夫饶宝贝女儿，做事毫不含糊，日后等她长大了，一定能成大事的！”

“燕儿在这儿向夫人保证，日后一定时时刻刻守在大姐和少爷的身边，悉心教导他们长大！大姐如此聪明伶俐，做事也很果决，燕儿对大姐是放心的，但就是少爷……”

“少爷现在年纪还，奴婢跟他了许多话，他都是右耳朵进，左耳朵出的状态，最不可思议的是，少爷竟然还当场反驳奴婢，瑞王妃是个好人！”

“哎，这也不能怪少爷，他毕竟年纪太了，还不能明辨是非，容易被坏人给影响。奴婢想起了，少爷曾经和瑞王妃单独相处过一段时间，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瑞王妃向少爷了一些好话，让少爷误以为她是好人了。”

“没事的，夫人……少爷毕竟是姓北的，他日后都会住在豫国公府里，奴婢日日陪在他身边，教导他，等他长大一些了，他自然就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

“夫人，您这个仇，燕儿是绝对会替你报的！大姐她去了瑞王府好几日了，连老爷都带着少爷回来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恐怕情况也不乐观吧，瑞王妃没那么容易死，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燕儿一个人嘟囔着，这时也将那一堆衣服整理了一半。

正当她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嘴角微微翘起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燕儿自从在王青巧死后，性子就变得比较自闭了，只爱和北晓柔、北嘉平二人话，平常很少和其他丫鬟交流，这如晴霹雳的踹门声，可吓的燕儿她差点心脏骤停。

燕儿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门口，就见北向文背着双手，满脸阴郁的走进房间，然后来到卧房门前，面无表情的盯着燕儿。

燕儿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的站起身，然后跪下来，对北向文行礼，“奴婢参见老爷！不知老爷大驾光临，奴婢有失远迎，还请老爷恕罪！”

燕儿行了礼，一直低着头。

北向文却迟迟没有开口叫她起身，这让她的心里也赶到分外的疑惑，但疑惑归疑惑，她还是不敢在没有主子命令的情况下，擅自起身。

就在房间里的时间几乎静止的状态下，燕儿听到了几声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到近，随后就听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喊道，“燕儿姐姐……”

听到这稚嫩的喊声，燕儿激动并高心抬起头，就看见许久未见的北晓柔出现在门口，但她脸上的笑容却又立即僵住了，因为除了北晓柔以外，羽凤也站在她的身边，甚至牵着她的手，举止是很亲密的样子。

“……”燕儿这下是有些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