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她的家属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
“据说是得了什么病,我不记得了。”
两个警察沉默了一下。
年轻警察:“你这几天有没有发现你先生有什么异样?”
覃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又摇了摇头:“没有,他就是正常下班。”
“你确定?”警察有些怀疑。
“确定。”
警察:“那你最近几天有没有去过定晴湖那边?”
“没有,我很少去那边。我讨厌那个地方。”覃柔脸出现一丝决绝。
两个警察点点头,叫江浩进来,让覃柔出去。
警察问了江浩之前两件落水事件的细节,江浩回答得跟覃柔相似。
警察:“你最近几天有没有去过定晴湖那边?”
江浩想了一会:“我个周六早有去那边拿过一些土回来种花,之后就没去过了。”
两个警察脸色一沉,年轻警察:“你是说,你周六去过定晴湖?”
“是的。”
年轻警察:“你具体在哪个位置挖的泥土?”
江浩:“在河边,一棵柳树后面。本来想捞点河里的泥巴,但是看到那些鱼游来游去的等着我下去,我就随便挖点岸的泥巴算了。”
老警察盯着江浩:“你有没有想过,在那里挖土,破坏掉原来的草皮,会让路过的人不慎滑落到湖里?”
江浩一皱眉:“谁没事会去那里?我回来这里好几个月了,都没见过几个人山,更别说靠近那个湖。”
老警察:“你这些天有没有发现湖里有什么异样?”
江浩摇了摇头:“没有。”
老警察叹了口气,让江浩出去,江洋进来。
老警察:“你最近有去过定晴湖吗?”
江洋想了想:“这几天没有,个周六晚倒是去过。”
年轻警察:“你去那里干什么?”
“跟朋友放烟花。”江洋如实回答。
警察:“除了你,还有哪些人?”
江洋:“莫轩,何劲,和白梦蓠。”
警察:“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江洋:“莫轩跟何劲是我的同班同学,白梦蓠是西京一中高二年级的学生。”
老警察:“现在又不是过年,你们为什么要放烟花?”
江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之前答应过白梦蓠和她放烟花的,那时候没钱,现在有钱买烟花了就叫她过来一起放烟花。”
老警察:“你们经常一起去定晴湖那边玩吗?”
江洋:“没有,我们就是要放烟花才想到去那里,因为怕把山里的树点着了。”
年轻警察:“你有没有发现定晴湖里有什么异样?”
“异样?”江洋沉思了片刻,“那天,我们放完烟花,正聊着天,忽然看见很多食人鱼游到附近,跳来跳去,好像打架似的。”
警察:“具体哪个位置?”
江洋:“大概台阶右手边,那棵大柳树附近吧。”
警察一皱眉,认真问:“你有没有看到过除了你们四个以外的人?”
江洋摇摇头:“没有。”
警察点点头,收拾好东西跟江洋一起出去,走之前也没说结论是什么。
*****
回派出所的路,年轻警察小张问老警察:“老李,这算不算是一起意外事故?”
老李沉吟片刻:“根据现场泥土的脚印和滑落的痕迹来看,很有可能是死者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可是整件事情又太巧合。”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江洋在定晴湖放烟花的时候,刚好那个死者失足掉下去,才引来那么多鱼?”
“很有可能。”
“那死者当时在干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躲在柳树后面?”
“所以才说整件事太巧合。等检测下来,确定了死者身份,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
送走了警察,江洋也回学校课去了。
等江洋离开,家里又变得异常安静。
覃柔在洗碗,眼皮一直跳。
把今天接到的电话,跟眼前定晴湖的事联系起来,她就心跳加速。
江浩拿着水管在给茶花浇水,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发呆,水漫出来也没有察觉。
“江浩。”
苍老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很陌生。
“江浩。”
江浩回过神来,原来是覃柔在喊他。
8年了,自从以为她死后,再也听不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可如今终于听到,却又那么陌生。
见江浩回过神,覃柔沉声道:“我今天接到江雁和顾海燕的电话,说徐幕两天没回家了。”
江浩淡淡一笑,暖暖地看着她。
覃柔一阵嫌恶,转身离去。
*****
定晴湖食人鱼案的基因检测结果出来了,跟失踪案徐幕的基因吻合。
江雁接到通知后,整个人惊呆了,嗫嚅道:“怎么,怎么就没了呢?”
当天晚,江家下都知道了这件事,顾海燕哭着说:“是江浩杀的他,一定是!”
江望一巴掌扇她脸:“发什么疯?又不是你老公死了!”
顾海燕哭喊着跟江望扭打在一起:“江望,你过河拆桥!你忘恩负义!”
江临一大把年纪,拐杖在地咚咚地敲着,痛心疾首,嘴里哼哼唧唧念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江雁拿着死亡证明,看着自己大哥大搜扭打在一起,擦着眼泪,鼻子的假体擦都歪,小丑一样僵硬的微笑唇一遍遍重复:“死得好,死得好!”
第二天,徐幕去世的消息传遍了公司,员工无不私下讨论:
“听说徐总死了,是掉湖里淹死的!”
“真的吗?怪不得好多天没见他了。”
“那顾海燕岂不是要难受死?嘿嘿嘿!”
“嘘,别乱说话,听说徐总是御南山湖里的水猴子拖走淹死的。”
“不会吧,这么邪门?”
这时江雁进来了,办公室里人纷纷回到自己座位办公。
江雁戴着墨镜,从过道走过,进了自己办公室。
众人偷偷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不作声。
江雁放下包包,摘下墨镜,疲惫地瘫坐在椅子,肿胀的双眼皮的刀疤越发明显。
此时作为徐幕妻子,她本应该在家里为徐幕处理后事,可她偏不,她想回来看看。
这个办公室,这套豪华的办公桌椅,是她牺牲了很多东西换来的。
在这里,她捞到了很多钱,花不完的钱,如果不是徐幕,她现在可能跟办公室外那帮职工没什么两样。
以前她连大牌点的口红都当宝贝,现在奢侈品牌护肤品化妆品,她成套成套地买,用一次不喜欢就扔掉,或者送人。
一堆女人跟哈巴狗一样讨好她,送个包包都像得了什么恩赐似的对她感激涕零。
每个人都夸她年轻漂亮,惊艳于她的美貌。甚至有人说她看起来就像个高中生。
现在她每周去美容院三次,享受至尊豪华的保养,她相信再过10年,自己依然会看起来像20多岁一样青春美丽。
以前为了儿子有个好学位,她走遍了所有关系,给人家送礼,点头哈腰地奉承,受尽屈辱。
现在,她儿子读着贵族学校,学区房想买哪套随便挑,名师亲自门指导,有保姆伺候着。
可是她一点也不感激徐幕,她恨他,恨之入骨,可是她又离不开他。
……
突然,办公室外一阵吵闹。
“不好了,顾总跟董事长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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