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燕的谩骂声响彻整栋办公大楼:
“江浩,你不得好死,你害死了徐幕!”
“徐幕就是你害死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杀人犯!”
“江浩,你就是个杀人犯!”
没过多久,众人便看见昔日里春风得意,以柔媚贵妇形象示人的顾海燕,蓬头垢面,涕泗横流,像个疯妇一样,被保安架着扔出了大门外。
“江望,你不是男人!”
“江望,你过河拆桥,你不是东西!”
“江望,你就是个龟*公!”
“你们江家的人都是杂种,都是杂种,哈哈哈!”顾海燕骂着骂着,又笑了起来。
江望大义灭亲,让保安把顾海燕赶出去后,偷偷瞥了一眼江浩的办公室。
此时江浩已经安定下来,继续在办公室专心工作。
江望手心渗出了汗。心想:“不管怎么样,我是他亲生哥哥!他还敢反了不成?”
但是想到江浩回来这些日子,从一个被公司排斥的外人,到软硬兼施收买人心,慢慢架空江望江雁的权利,把权利转移到自己手下,江望又感到一阵心惊和愤怒。
难道江浩真的要反了?难道我们的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江望心里很焦虑。
*****
下午,江洋又跑回家去吃饭,最近家里不太平,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覃柔正在楼的落地窗前发呆,江洋回来了也不知道。
“妈,我回来了!”江洋喊道。
覃柔回过神来,看见儿子,心里踏实了不少:“回来了,看你跑得一身大汗,快去洗澡,妈给你做好吃的。”
覃柔在摘着菜,客厅的电视忽然响了起来。
江浩回来了?覃柔往客厅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黑纱的女人,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看着电视,像个雕塑。电视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一闪一闪的。
覃柔心里一惊,再仔细看,是顾海燕。
顾海燕翘着二郎腿,手里还吊着一个酒瓶,眼神呆滞,看来喝了不少酒。
“海燕,你来了。”覃柔试探地喊了声。
顾海燕回过头,眼神迷离地看着覃柔,忽然眼一眯,眼尾翘起,妩媚一笑:“弟妹!”
覃柔的汗毛立了起来。自从自己嫁到江家,就感觉这个女人不是善茬,经常笑眯眯若有所思地看你,跟你套近乎,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可覃柔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小天真的女人了。
覃柔平静道:“嫂子,你这么晚来我们家,是有什么事吗?”
顾海燕把酒瓶递给覃柔,笑得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陪我喝酒!”
见她疯疯癫癫的,覃柔客气道:“我不喝,我还要去做饭,你先自己喝吧。”
覃柔刚转身,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怒喝:“覃柔!”
覃柔回头一看,顾海燕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抵着她的腰。
顾海燕瞪大无辜的媚眼,娇嗔道:“覃柔,你不跟我聊会天,这就走了吗?”
“你想说什么?说吧。”覃柔平静道。
顾海燕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笑得更媚了:“覃柔,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覃柔对这种故弄玄虚的做作很反感:“我不知道,你说吧。”
顾海燕神秘兮兮地凑进来,悄悄在覃柔耳边问:“徐幕,是不是你们杀的?”
“不是。”覃柔直接了当地回答。
顾海燕眼睛锐利一眯,像鹰:“你说谎!”刀往覃柔腰部顶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江洋一声喝止。
刚才听到有人吼覃柔的名字,他就感觉不对劲,赶紧穿好衣服出来。
顾海燕看到江洋,把匕首放到覃柔脖子比划,幽幽道:“小侄子,你好呀,伯母来看你了。”
江洋见到刀子明晃晃地在覃柔脖子比划,吓出一身冷汗:“你想干什么?把我妈放了!”
顾海燕完全不理会江洋的话,自顾自地表演。
她一脸可惜地看着江洋的脸,摇着头啧啧地叹惜:“你怎么长得这么像江浩,一点都不好玩。”
江洋和覃柔都没听出这句话的用意。
顾海燕见他们没反应,嗔怪地看着他们,微笑道:“你应该,长得像……张扬!”
覃柔身子微微一颤,怒道:“你放屁!”
顾海燕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江洋听得云里雾里:这货的意思是,他老妈出轨,他是个野*种?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顾海燕听到江洋的反馈,好像戏子唱戏听到台下喝彩一样兴奋:“小侄子,你可以问你妈妈是怎么回事,她最清楚了!”
覃柔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气息:“顾海燕,你今天来我家,到底想干什么?”
顾海燕越发得意,像小女孩在说一个秘密,长长的睫毛神秘地扇动着,小声道:“我要给徐幕报仇,我要你们,都给他,陪!葬!”
“你凭什么觉得徐幕是我们杀的?”覃柔问。
“凭什么?”顾海燕皱着眉头自问自答,“就凭8年前,我们花了50万让张扬骗你跟他*床啊!”说完笑眯眯地看着覃柔,好像给了她一个什么惊喜的礼物。
覃柔的心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前尘往事涌入脑海:
张扬,覃柔,江浩,是初中的同班同学,高中也在同一间学校。
御南中学,一个已经在地图消失的学校。除了定晴湖,除了脚下这片地方,除了江浩和覃柔,也许已经没有人记得它。
初中的时候,张扬是班长,十几岁的少年,开朗帅气,意气风发,是少女们集体的暗恋对象。
覃柔,一个文静美丽的女孩,带着纯净疏离的气质,是很多男生心里的白月光。
江浩,除了美术课偶尔一展身手,被老师点名表扬外,大部分时候就是个小透明。身高不显眼,成绩不出众,性格中规中矩。
像大部分女生那样,覃柔暗恋张扬;像大部分男生那样,江浩暗恋覃柔。
一天,张扬宣布他要转校了,同学们都感到震惊和不舍。
临走那天,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学校湖边的单车棚里空荡荡。
覃柔偷偷跟在张扬身后,在他就要骑自行车离开学校的时候,忽然叫住他:
“张扬……”
张扬回过头,想不到是覃柔。她不爱说话,声音却异常地好听。
“你真的要走吗?”
“对啊,我们家搬到幕海市了。”
张扬说完动作潇洒地跨单车:“我走了,再见!”
“……张扬!”覃柔着急又迟疑地喊道。
张扬惊奇地回头。
“我喜欢你!”覃柔的声音纯净柔软,绵绵细雨中传来,说不出的温柔哀伤。
张扬爽朗一笑,像和煦的阳光刹那间绽放,然后撑起伞,骑车消失在雨幕里。
覃柔看着飘落的雨丝在湖面画成圈,发了呆,眼泪静静地流了下来。
“天黑了,回家吧。”江浩整理完乱停放的单车,看覃柔还在那里发呆,走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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