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开心多久,覃柔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呆呆地看着通知书,泪光闪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伯母,江伯母?”白梦蓠拍了拍覃柔,“你在想什么?”
覃柔晃过神,一颗眼泪落下,她抬手擦了擦,摇头回避:“没什么。”
“江洋以后会越来越好的,你要对他有信心哦!”白梦蓠鼓励道。
覃柔点了点头,看起来更难过了。
另一边,江浩正兴高采烈地跟江洋讲自己的发家史。
“小蓠,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覃柔满眼期待地看着白梦蓠。
白梦蓠点点头:“你说。”
“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江洋?爱他一辈子,永远不离开他?”覃柔捉住白梦蓠的手,恳切问道。
白梦蓠吓得手抽了回来,眼神回避,语气有些慌乱:“我还没想好!……你是他妈妈,该你来照顾他!”
“可是,我支持不住了!”覃柔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洋和江浩看了过来:好好的,怎么哭了?
江洋连忙走了过来:“妈妈怎么了?”
覃柔正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白梦蓠深深地看了江洋一眼,拿纸巾给覃柔擦眼泪:
“江伯母,你不要哭了。我妈妈说,哭多了会对身体很不好的。”
“你再这样,身体恢复得更慢了。难道你不想赶紧好起来,回家照顾江洋吗?”
覃柔拼命摇着头,泪如雨下:“我好累,我不想活了!”
江浩听到这句话,呆住了,远远站在那里,一股落寞从身后袭来。
覃柔抓着江洋的手乞求道:“洋仔,你已经长大了,你不需要妈妈了对不对?。”
江洋看到覃柔乞求放过的眼神,也是一怔,一股巨大的悲伤倾盆而下:难道,我对你来说,已经是个妨碍你离开的包袱吗?
江洋不说话,眼神直直地盯着覃柔,泪水渐渐盈满眼眶。
白梦蓠从未感受过江洋有这么深的悲伤和恨意,一股无形胶着压抑的气氛将大家笼罩。
“我没有你这样的妈妈!”这句话平静而决绝地响起,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朵里。
江洋的脸像雕像一样僵硬,眼神像冰山一样寒冷,他狠狠挣脱覃柔的手,往门外跑去。
覃柔呆住了。
白梦蓠慌了:“江伯父,你在这里看着江伯母,我要去找江洋!”说着就追了过去。
一出门,早已不见江洋的身影。
白梦蓠到处跑着,不停地喊:
“老公,你在哪里?”
“江洋,你快出来!”
但是怎么也找不到,打手机也不接。
“江洋,你去哪里了?”白梦蓠喊着,急得眼泪下来了:你不要有事啊!
白梦蓠一边跑着,一边想:江洋去哪里了?江洋去哪里了?
他一定躲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他以前难过的时候,就会躲在学校楼顶。
白梦蓠拼命往天台跑去。
夜色弥漫,慢慢侵蚀着天空最后一片鱼肚白。天空宏大高远,黑暗层层压下,人间的哀愁,它感受不到。
夜风吹起空旷天台破碎的布料,掉漆的衣架左右摇摆,日晒雨淋被遗忘的衣物面目全非地在风里狂舞。
一个高大少年的身影孤独地坐在角落,靠着锈迹斑斑的铁柱子,曲起一条腿,仰头看着天空,疲倦至极。
白梦蓠跑了过去用力推了江洋一下,喊道:“你干嘛乱跑?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泪水糊了一脸。
江洋一把把白梦蓠紧紧抱住。
“找你半天都找不到,坏蛋!嘤嘤嘤!”
白梦蓠使劲哭诉着,把那种似曾相识要失去的恐惧发泄出来。
江洋深吸一口白梦蓠发丝里熟悉的馨香,寻找唯一的慰藉。
“老婆,我好难过……”沙哑的声音轻声道。
白梦蓠抬头看他,坚毅的脸,挂着泪痕。她使劲捶了一下他胸口骂道:“难过什么?你也会难过的吗?”
“老婆,我真的很难过!”江洋把头埋进白梦蓠怀里,像个孩子。
白梦蓠感觉胸口被江洋的泪水沾湿,忍不住哽咽道:“不许哭,你哭起来的样子最丑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
“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不也天天哭嘛!”
“你还一边哭一边打我出气!”
白梦蓠听到江洋说一边哭,一边打他出气,想一下真是这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你还笑!”
“哈哈哈哈!”白梦蓠越笑越收不住,“老公,你哭起来的样子好好玩哦!”
江洋心里五味陈杂,这是什么鬼话?
“老公乖!老公是小孩子!”白梦蓠摸了摸江洋的头,抱着他,像抱着一个需要安慰的小孩。
江洋这回真是哭都哭不出来了。
可是老婆的怀抱好香好软,他一点都不想离开!
许久,江洋好像在胸口粘住一样,既不哭,也没有挪开。
“老公,你好点了吗?”白梦蓠问。
江洋一听,把白梦蓠楼得更紧,好像这一问,又触动了他的伤心。
又等了许久。白梦蓠感觉维持这个姿势腰好酸。她摸了摸江洋的头,试图把他的头从自己胸口挪开:“老公乖,老公不哭了哦!”
可是江洋的脸好像被万能胶粘住一样,推都推不开,手还紧紧箍着她的腰。
白梦蓠感觉一阵异样,很不对劲!
“你不会是在占我便宜吧!?”
江洋赶紧把白梦蓠松开,别过头去一脸倔强的样子:“我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占你便宜!”
可是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难道是伤心过度哭出来的?白梦蓠很疑惑。
“老公,你干嘛喘气?”白梦蓠看到江洋胸口起伏不定,好像跑完几公里似的。
江洋的脸更红了,正经道:“你哭的时候,不也喘嘛!”
白梦蓠尽管很怀疑,但是又怕误会了他。毕竟人家刚才真的很伤心不是?
“老公,你现在好点了吗?”白梦蓠试探问道。
江洋回过头,眼神不自觉在白梦蓠胸前瞟了一眼,脸一幅小孩刚受过委屈天真无邪的样子,嗯了一声。
白梦蓠被这个眼神惊到:“你在看哪呢!”
江洋无赖地笑了。
白门蓠见他笑成这样,就知道一定是耍了她!
“臭流氓!”白梦蓠对着江洋一通狠捶。
江洋笑得很开心,捶完背,又偏过身给她捶捶肩膀。
“老~婆~捶~均~匀~一~点~”江洋带着颤音要求道。
白梦蓠更气,抓起他的手就想咬。
江洋反手挣脱,把她搂住,对着那张气嘟嘟的小嘴亲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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